“这些都是最近比较受欢迎的,因为几位是第一次来就先让你们品尝一番再做决定。”
那个主管解释着,又追问道:“那除了刚才小姐说的,其他的我全都给几位再上一些吧。”
谢屿自从听到厉思甜说这里是她的地盘之后,也不再拘着了。
他挥挥手,比厉思甜还像当家的:“那就这样吧,另外那个水晶糕多来点。”
那管事的虽然也不认识他,但是厉思甜身边的人总是怠慢不得的。
这可是他们阁主的亲闺女,得罪了他们他就算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他应声下去准备了。
谢景深也试着拿起刚才厉思甜拼命护着的水晶糕试了一下。
果然软糯清香,甜度也适中,十分的清爽。
这会儿等待的空隙,厉思甜突然听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吵闹声。
她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侧耳听了听果然没错。
好啊,敢在她这里闹事!
“下面怎么这么吵?”
谢屿也听到了,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纷纷站起身来。
“下去看看吧。”
谢景深看着厉思甜一副要下去干架的姿态忍不住笑了笑。
几个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去,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
“一个侍郎之女敢跟我们叫板,找打!”
下一秒就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响,被打的却是说话的那个女孩儿。
“干得漂亮!”
谢屿忍不住站在楼上叫了一声,极其痛快地笑了笑。
“你竟敢打我!”
那个婢女倒是张狂,看到对面是个孩子,不由分说的身手就向前推去。
杨茜茜手里还拿着自己那条鞭子,刚才就是她抽的这个人。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直接上手推了她一下。
总归年龄上是有些差距的,杨茜茜一下被推倒在地。
那女人见势还要动脚。
“住手!”
厉思甜快步走下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挡在了杨茜茜的面前。
厉少枫又直接站在了厉思甜的面前,两人直直的看着他们。
对面有一个看起来十岁的女孩儿,穿金戴银的,想必是个富家小姐。
至于那个动手推人的则是个婢女。
“我当是什么人呢,一个婢女都敢这么狂。”
谢屿笑得极其讽刺的看着那个婢女。
厉思甜想伸手把杨茜茜拉起来,还没伸出去杨茜茜就自己站了起来。
后面的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姐现在站了出来。
“谢屿?”
那女孩儿看着谢屿,眼里带着不屑。
这个七皇子一直都是个窝囊废,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京城谁不认识?
只是如果谢屿在这里的话那不就是说……
她目光一转,看到了旁边的谢景深。
果然如此!
她乖巧的笑了笑,跳到谢景深面前想要拉他的手。
“深儿哥哥!”
这一声着实让谢屿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谢景深更是皱皱眉一闪身站到了厉思甜身边,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这谁啊,怎么一上来就叫的这么恶心。
谢屿感觉有些恶寒。
“你是什么人啊?”
厉思甜对她没什么好感,站在后面问着。
那个女孩儿听到这声音,也没见到人,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你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就对了。”
“哦?是吗?”
谢景深语气有些冷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那女孩儿听到谢景深的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这个太子果然是个不近人情的。
可是生的这么好看,哪怕说的话有些冷淡了,她也还是愿意和他玩的。
“深儿哥哥你……”
“呸,你再叫一声试试?”
话没说完,谢屿就忍不住站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还敢叫深儿哥哥?
那女孩儿瞪着眼睛看着谢屿,“又没叫你,你凭什么不让我叫!”
“一个没教养的七皇子罢了,你凶什么凶!”
这话一出可是惹怒了不少人,连谢景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呀,姐姐可真有教养呢,随便动手打人不说,这还说骂就骂起来了。”
厉思甜笑的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拼命的忍着才没有让那些危险的想法冒出来。
方才厉思甜一直没有露脸,直到此时那个女孩儿才看清楚了厉思甜的模样。
厉思甜前段时间出尽了风头,那女孩儿没有理由不认识。
果不其然,本来想开口大骂的她看到是厉思甜之后立刻收敛了些。
“是她先跟我抢东西的,还顶撞我的婢女,我家小莲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再说了,谢屿本身就是个没教养的,这是谁都知道的,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了!”
杨茜茜真是听不下去了,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
她是练过武功的,加上甩鞭更需要臂力,她这一巴掌可算是不留一点力气。
那女孩儿被打蒙了,脸上立刻清晰显起五个手指印。
“小姐!”
杨茜茜下手太快了,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那个婢女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自己小姐受了一巴掌。
厉思甜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心里那是说不出的舒爽。
杨茜茜甩了甩手,打的她手都有点疼了。
“到底是我跟你抢还是你跟我抢你自己不清楚?”
“到底是我顶撞的你家婢女还是她先骂的我,你当真不清楚?”
杨茜茜是个性子刚烈的,受不得一点冤枉。
“阿屿现在在我母妃名下,你这意思莫非是我母妃管教不利?谴责皇后娘娘?”
谢景深接过杨茜茜的话继续问着,漆黑的眼神像望不见底的深渊。
那女孩儿被婢女捂着脸吹着,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你胡说!”
厉思甜笑着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几个人中间。
“谁撒谎一问便知。”
她挥挥手,把最近的一个店小二叫了过来。
“来,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笑着看着那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店小二,“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可不要对甜甜撒谎哦!”
那店小二自然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看了一眼哭的不像话的女孩儿,说出了实话。
“刚才的时候是我接待的这位小姐,她要了我们这里的水晶糕。”
“本来是刚好有一份的,只是这个正在哭的小姐也要这个水晶糕。”
“然后她不想让给她,这位小姐的婢女就说她是个贱种,不配和他们小姐争。”
事情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