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厉思甜扯了扯手上的绑带,带着谢景深缓缓向旁边挪动着。
大白因为身躯太大,只能在地上趴着,不时地挪动一下。
厉止寒进去之后倒是没有见到什么人。
刚想带着人继续往里走,褚珩就出现了。
“不请自来,还擅自闯入别人家里,是不是不太礼貌呀?”
褚珩笑着说道,随即一群黑衣人就接着现了身。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跟司霆阁阁主比试一番,着实令人意想不到啊。”
褚珩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笑容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一丝笑意。
“当你把主意打到我头上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厉止寒也是冷笑一声,看着褚珩的眼神都带着蔑视。
“褚沉渊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了你这里也差不了多少。”
厉止寒已经很久没有出手过了。
这话一出,双方自然是没什么说的了,直接开始了一场混乱的打斗。
作为司霆阁的阁主,厉止寒的武功在江湖上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说是双方的战斗,但是褚珩差不多是根本招架不住。
哪怕招式并不算很凌厉,但是单凭厉止寒那浑厚的内力,就让褚珩完全顶不住。
“你为何要给我谢亦宸勾结胡人的证据?”
两人拿着剑对峙的空隙,厉止寒紧紧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当然是为了把他打进地狱了,这样等我把他救了他岂不是会更感激我?”
褚珩丝毫没有掩饰,厉止寒问了,他就说了。
厉止寒更加警惕的看着他,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他若是沦为罪人,你还能利用他做什么?”
褚珩笑着迎击,似乎对厉止寒这幅模样很是满意。
“这样的话扶持起来才更有意思呀。”
褚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语气偏有些玩弄人的意思。
厉思甜和谢景深两个人已经绕到了后面,后面是一个废弃时间更久的院子。
这个废弃的程度基本已经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了。
“太子哥哥,你说,那个暗宫的入口会不会就藏在这里啊?”
厉思甜和谢景深藏在草丛里观察着动静。
这种越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就越是会藏着什么秘密。
谢景深也觉得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人。
大概人都被叫去了前面。
“大白,你在这里藏好,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厉思甜拍了拍大白的头,大白听话用头蹭了蹭厉思甜的手,然后伏在了草地上。
“好了,我们走吧!”
厉思甜扯了扯手上的带子,带着谢景深从旁边偷偷潜了进去。
……
厉承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猜到大概是厉止寒带着人来了。
现在褚珩应该没空管他了,他也可以好好的把这地宫看一遍了。
脚上戴着的脚镣笨重又能限制他的行动。
每走一步路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走几步,脚踝上就被磨破了一层皮。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淡定自若的往前走着。
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了,接着就是一条狭窄幽暗的通道,摇曳着几簇火苗。
清脆的碰撞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清楚,还回荡着层层的回音。
几个相连的暗室,都是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
可是有一间却是闪着微弱的灯光。
他小心地挪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
这里的每个房间和上面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惟一的区别可能也只在大小上了。
他几乎确信谢亦宸就在这里。
伸手推开门,门内只有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床上有一个人影。
可即使是厉承风亲手推门而入,那人也是毫无反应。
厉承风又走近了几步,站在了离那人更近的地方。
“谢亦宸?”
厉承风见他仍然没反应,就主动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这才有了反应,侧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同样的空洞与迷茫。
这样的模样,厉承风是不陌生的。
“你是谁?”
谢亦宸看着他,早就没了往日作为二皇子的英气与自信。
反而是像个容易受惊的孩子,看到厉承风之后就忍不住的往后退了。
直到他靠上了墙,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他才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父皇不要我了,母妃也死了,我也要死了,我不能报仇了。”
厉承风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不停地说着。
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厉承风不得而知。
但是,这一定跟褚珩脱不了干系。
厉承风抬脚走了出去,留下谢亦宸一个人还在原地。
其他的房间似乎都没有人,黑漆漆的一片。
一条长长的走廊,这边是墙,另一边也是墙。
像是根本没有出口。
厉承风只能又转身回到了自己之前待过的那个地方。
只是刚踏进去,他就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白蔹依旧是白天那副妆容,多了些少女的灵动,这么一看,果真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白蔹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厉承风熟视无睹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没打算真的伤害你的。”
她像是在给厉承风解释着,但是却不敢看厉承风了。
厉承风自顾自的闭上眼小憩,自始至终都没都搭理她一句话。
如果谢亦宸是那样的话,他有理由怀疑他们都是被褚珩用什么方式操控者。
那这样的白蔹自然是无条件跟褚珩站一起的。
他就更没有跟白蔹说话的打算了。
“对了,我把你的剑带来了,现在还给你。”
白蔹说着,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剑来。
厉承风这才睁开眼,看了一眼,发现的确是自己的剑。
看来褚珩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啊。
厉承风伸手接住,扫视了一眼,发现剑被擦得很亮。
“我给你擦过啦,你等下我帮你把这个解开。”
白蔹笑着说道,伸手拿过自己的剑,就要往那个脚镣上砍下去。
可惜不知道是力道没有用够,还是它太坚硬,竟然没有砍断。
“这剑真不好用,小师父,你的借我用用。”
白蔹一把将那剑扔在了一旁,伸手去问厉承风要。
厉承风抬起头看着她,有些迷惑。
“你叫我什么?”
白蔹奇怪的看着他,“小师父啊,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