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员即使被抓了,仍然没一个承认的。
就连陈鸿,也一口咬定那天晚上是喝多了,酒后失言。
问不出来粮食在哪里,事情就仍然无法解决。
朝廷的供应粮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会有第二次的。
但若是一直这样拖着。
过不了几天,这里就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厉思甜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腿,偶尔漫不经心的看一眼面前的人。
“你们若是不说的话……”
厉思甜眼珠骨碌一转,笑了笑。
“你们知道江湖上第一杀手厉承风么?”
说到他,自然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但是真正见过的也很少。
提到他,几个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厉思甜咧开嘴笑了笑。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惩罚人的方式有多恐怖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
只要这几个人知道厉承风,那就没理由没听说过厉承风那骇人听闻的酷刑。
“他现在也在这里呢,若是你们不说的话……我只能把我二哥叫过来了。”
厉思甜有些遗憾地说着。
“我二哥想知道的东西,他就一定有办法问出来!”
厉思甜突然就有些兴奋起来。
瞥了他们一眼,就要作势出去找厉承风。
那些人竟然还真的憋得住,一个个的都没出声。
厉思甜就真的把厉承风找来了。
“二哥哥,你平时审人的话都是怎么审的呀?”
厉思甜一脸天真的问着,好像真的没见过似的。
“死法千万,但生不如死的办法,比死要多得多。”
厉承风也明白厉思甜什么意思,淡淡的说道。
“我那些刑具不在这里,要不带回去审?”
厉承风看着厉思甜,认真地说道。
“好!带回去审也行!”
厉思甜点了点头,“我记得二哥哥那里有很多很酷的东西的!”
厉思甜如数家珍,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算了起来。
“那根有倒刺的骨鞭,还有带着毒刺的脚镣……”
常规的就不说了。
有些刑罚,是其他人听都没有听过的。
“二哥哥都试试吧!”
厉思甜也说不完,笑着对厉承风说道。
厉承风点了点头,“好。”
前提是他们承受得了。
听到这里,一些人开始慌了。
“我……说!”
最先绷不住的还是陈鸿那个怂包。
“粮食被藏在了山上一个山洞里!”
陈鸿颤抖着声音说完,眼里带着哀求。
“我还有妻儿等着我,不要杀我,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他看着厉思甜说道。
厉思甜冷笑一声。
“你在想自己妻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粮食对那些百姓有多重要?”
“你有妻儿,别人就没有了么?”
现在在这里装可怜?
厉思甜也不跟他闹,让人去找谢景深了。
厉承风在旁边看着厉思甜,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出去了三年而已,厉思甜却变得如此成熟?
好像一下就长大了许多。
谢景深派人带着陈鸿一起去山里找那个洞。
还果然让他们给找到了!
山洞十分的隐蔽,不熟悉这里的人怕是很那会发现了。
洞里的空间很大,满满当当的装着那些朝廷运来的粮食。
“带回去!”
谢景深上前看了一下,确认是朝廷那批被劫走的粮食后,下令说道。
“剩下的就交给朝廷处理吧。”
谢景深把那批粮食派人运了回来。
有秩序的跟百姓们发放煮好的粥。
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厉思甜也跟着去帮忙了。
而白蔹更是把平常的白粥做出了不同的味道。
灾民们暂时得到了救助。
但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只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却无法从深处解决。
若是救济粮吃完了,百姓又会陷入新一轮的饥荒之中。
谢景深写信,请求朝廷免除这里三年的赋税。
给这里的百姓一个得以休养生息的机会。
谢桓很快就批准了。
那他们也该回去了。
算算时间,厉思甜带上来这里路上耗费的两天时间。
她也差不多来了五天了。
也该回去了。
于是,在第六天的时候,厉思甜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回去的路是相当的慢。
一直走了三天才回到了京城。
也亏得是厉思甜走得早。
即使是走了三天,回去的时候也才刚好第八天。
没有打破她跟厉止寒的十天之约。
谢景深把人交给了朝廷。
几乎是慕州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员都与这件事有关。
这件事也彻底让慕州所有的官员都被撤职查办。
虽然还没有判他们的罪。
但是迟早会让他们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果。
“朕倒是没想到这些地方的官员竟然是这副模样。”
谢桓冷笑一声说道。
“这样的人,朕就算诛九族又有何妨?”
谢桓冷笑一声说道。
“父皇可想听一下儿臣的想法?”
谢景深一直等到谢桓说完,才开口。
“讲。”
谢桓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不冷不热的。
“儿臣以为,这绝对不是个例,若想彻底铲除这样的情况,就必须要多处巡查。”
这次的事也让谢景深明白了朝廷之下,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究竟有多么的混乱了。
“微服私访?”
谢桓有些兴趣,顺着谢景深的话问了下去。
谢景深犹豫着,点了点头。
按照谢桓的性子,他肯定是不可能了。
那么这个私访的人,就只能是他了。
“以后再说吧。”
谢桓果然选择忽略这个话题。
“朕倒是觉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先去留意一下。”
谢桓一脸认真地看着谢景深说道。
“父皇请讲。”
谢景深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也是一脸认真地看着谢桓。
仔细地听着谢桓说的话。
“作为一国太子,虽你还未过弱冠之年,但是这婚事仍然不可耽搁。”
谢景深微微一愣,低头不语。
“王孙贵族的姑娘家也不少,你留意些,尽早把婚事定下来。”
谢桓认真的说道。
谢景深实在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
“儿臣觉得,目前尚有许多不足,成婚之事,可以暂缓几年,等弱冠之年也未尝不可。”
谢景深低头说道。
谢桓皱皱眉。
“不可。”
两个字,态度也十分的坚硬。
谢桓是第一次直接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讲。
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十分的强硬。
几乎可以用胁迫来形容了。
“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谢桓不给谢景深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把这一难题抛给了谢景深。
谢景深只能低头应了声是。
走出大殿。
谢景深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且不说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合适。
若是成婚真的只能当做巩固权力的工具的话。
他宁可晚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