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暗情(1 / 1)

“收获可大了去了!”

说到这个厉思甜就来劲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兴奋的在散乱的资料里扒拉。

没一会就扯出了几张折了角当标记的摆在春玉面前。

“施挽意农家出身,家境不好,当年读书还是靠的全村人的资助。”

“后来和施卓娅的生母成亲后,就靠她卖绣品的钱继续研读,就连进京赶考的钱都是妻子攒的。”

“结果功成名就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把妻女接来,而是和应采恩搞起了暧昧。”

厉思甜边说边用手指指着那些文字。

原本的兴奋淡了不少,带上了几分嫌恶。

还真是典型的农夫与蛇。

一个大男人靠妻子养活不嫌丢人也就算了,成功了竟然还抛妻弃子,真不要脸!

“据奴婢所知,施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刁蛮跋扈的主。”

“而且比起被蒙骗,奴婢更觉得她是知情者。”

“因为有人见过她出现在那个小山村过,只不过留的时间很短,连半天都没有。”

“离开后,那个可怜的女人病了小半个月。”

“估计就是因为这一遭,最后她才会郁郁而终的。”

春玉一开始只是从已知消息开始剖析。

但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激动抬高的声音,引起了路过的人的注意。

门被突然推开。

厉承雨端着烛台,穿着薄衫立在门外。

“大半夜不睡是打算和野猫去逮耗子吗?”

“到时候可别因为睡眠不足头疼来找我哼唧,我不仅不会给你配药,还会嘲笑你。”

他边说边裹着一身寒意进屋。

随手把烛台搁在门边的柜子上,然后径直走到火盆边。

等寒意散的差不多了,才来到厉思甜身边,懒散的在她身边坐下。

“三哥你还说我呢,这大冷天的,别人出门都要披披风了,你却只穿这么一点!”

“这么看来,咱俩如果真的有人要吃药,那肯定也是你!”

厉思甜小嘴叭叭个不停,手上个没闲着。

示意春玉把自己盖腿的毯子拿过来,不由分说的往厉承雨身上盖。

就连边边角角都掖严实了才满意的退开。

她三哥其实除了嘴毒了一点以外,对她还是不错的。

所以说归说,她还是不想让人生病。

厉承雨懒洋洋的靠在那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眼中更是充斥了几分柔意。

“别扯开话题,先说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搞什么?”

说话间他的眼神从桌案上扫过。

从一堆弄得乱七八糟的纸张里,精准的捕捉到了施家二字,心里顿时有数了。

“施家的事情你无需放在心上,秋后蚂蚱罢了,再蹦跶也捅不了天。”

厉承雨稍稍直起身子。

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随意的取了一张纸查看上面的内容。

恰巧这张写的就是施挽意的那些爱恨情仇。

狗血无情的让人不忍直视。

“还真是自古薄情多是读书人啊,只不过这个施卓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能把施府搅成这样。”

他这话引起了厉思甜的注意。

“施卓娅干了什么?”

她下意识朝她三哥靠近。

一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瞧的样子,跟小动物一样。

厉承雨被她这副模样看的心尖发软。

发现人半夜不睡觉瞎忙活的怒气也散了不少。

“应采恩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因为店铺一时的入不敷出就气晕?”

“你仔细看看这部分。”

厉承雨点了点纸上的某个位置,示意人看。

“应采恩的昏迷,是在施卓娅去请安后才发生的。”

“而在此之前,施卓娅因为和你起冲突的原因,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屋子里。”

“刚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请安,说不打算做点什么,鬼都不信。”

他还知道一点事情,是这里面没有记载的。

就是施卓娅禁足期间,施家以给施夫人请平安脉为理由,找了两次大夫。

有趣的是,这两次,大夫派的药都是治皮外伤的。

那段时间施夫人照常交际,面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

那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请大夫的人,估计就只有在禁足期间被惩罚的施卓娅了吧。

这样的话,她对人动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厉思甜闻言,恍然大悟。

“那她也是有心计啊。”

“毒了人又造谣是厉家把人气病了,以此让应家出面把厉家拉下水,还真是厉害啊。”

她说着,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清脆的鼓掌声充满了嘲讽意味。

“行了,不管施卓娅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或者她身后的人要打什么主意,这也不是你继续熬夜的理由。”

“本来个子就小,还经常受伤生病,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风大点都能刮走。”

“再熬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厉承雨伸手拉起人的胳膊晃,感受这手心里没什么肉的腕子,嫌弃的撇了撇嘴。

然后顺势把人拉起来,亲自把人送回她自己的屋子。

亲眼看着门阖上,屋内光线消失了才转身离开。

明明身着白衣,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入黑暗的那一刹那,给人一种与之彻底融合的感觉。

而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原本只在高门大户内流传的弹劾之事,被有人趁夜传出去了。

一夜之间,发酵的轰轰烈烈。

天亮后,随便走到有人扎堆的地方,就可以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件事情。

人都是这样的,在发现那些天端的事物染上污点后,总是会在宣传时恶劣的添油加醋。

到最后,与一开始的说法完全不一样了。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张口就胡说八道!”

“还说什么厉家打压施家铺子,为的就是侵占市场,开玩笑,我家还需要侵占市场?”

坐在茶馆包间里的厉思甜,听到下面愈演愈烈的讨论身,蓦的沉了脸色,烦躁的很。

厉家生意遍布天下,光是铺子的地契都可以把人给淹了,还需要侵占个屁的市场!

“就一晚上,传言都发展成这样了,说没人操控我都不信!”

“让人从谢覃俞及他的党羽那入手去查,毕竟这件事情最终受益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