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

“你怎么了？”一向清冷淡漠的水清寒，此刻，语气里竟有些争锋相对。

“我……”

玄月叹了一口气，揉着水清寒柔软的小手，语气放的很缓很缓，轻柔的如一片羽毛划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清寒，你不想理我，生我的气，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我哪里错了啊。”

她气的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喝醉了酒，跟个傻子似的……

“哼！”

她冷哼一声，冰凉凉的说道：“放手。”

“不放。”玄月也难得一见的死皮赖脸起来了，这事儿，他今儿不搞清楚，他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紧紧的困住：“清儿，我们昨晚都在一起了，我的床单上，还有你属于我的见证，不管昨晚发生了是什么事儿，我都不能，也不会放手的。”

“……”

他们之间，除了那个见证，还有多余的什么吗？！！！

气死她了！

那种事儿，难道要她一个女人说出来？说她在痛过之后，更想感受他带给她激动的爱和感动？

太羞人了，好么！

这个可恶的玄月！

“清儿，你是不是嫌弃我昨晚表现不好？”他紧张的看着她。

“……”

当然是不好！差极了！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我估摸着，定是我酒喝多了，所以才表现的差强人意，你放心，今晚，今晚我一定让你满意，嗯？”

还今晚？

“玄月，你给我出去！”水清寒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忍不住低吼出声。

她现在在生昨晚的闷气，他居然还敢提再来一次的事儿？

水清寒想给玄月一脚。

他们两人的感情，不似小姐和姑爷那般缠缠绵绵，也不似公子和玄时那般轰轰烈烈，两个人的交往，更像是知己。

他们是难求的棋逢对手。

他们有共同的细致精明。

他们是志趣相投的同道中人。

他们两个人，太像太像了。

这样的两人，在一起更像是君子之交，适可而止的感情，不浓烈，也不淡薄，一切一切都恰到好处，就像他们当初能够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他一句表白的话，要做她生命中的半圆，而她在得到他愿意一直等她的答案后，便自然的建立了一个微妙的感情联系，一直到后来默契的相处中，也并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反而一直都是水到渠成。

很多话，她根本没办法不不顾一切的脱口而出……

就像，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言语描述昨晚的情景，才能让她不至于尴尬，以至于颜面尽失。

两个人一路以来，就是太平静了，太自然而然了。所以，才会觉得，两人中间，到底是少了些什么呢……

“我不出去。”

若是以往，若是自己惹水清寒生气了，玄月定然会顺从她，去外面。可是，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他的清儿呢？

“那你就呆着吧。”

水清寒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将玄月震开后，便一个人走到窗前的软榻，取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低头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