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飞骑的传统。也只有这种训练力度,才能保证军魂军团的实力。”赵括平静的说道,在长平的时候他就见到了赵飞骑的训练方式,第一次见到确实挺震撼的,不过当时是在战场上,赵括也不能多说什么。
后来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平时流点血,总好过战时丢了命。现在条件已经不错了,有了酒精和医师,训练很少会出现伤亡。而且箭矢是去了箭头的,刀也是旧刀,并不锋利。大家也不会攻击脑袋,脖子等要害,比以前好很多了。”颜聚轻轻摇了摇头。
从他接手赵飞骑的时候就是这样,甚至他听说武灵王时期的赵飞骑训练更加凶狠,这已经是改良之后的。
“这些……全部都是赵飞骑吗?”赵胜指着前面这些士卒说道。
“只有最前面五百名士卒是真正的赵飞骑,后面那些是前不久选拔出来的后备军团,跟着一起训练。”颜聚说道。
以前后备军团他是不敢这么训练的,军魂军团具有抗拒死亡的效果,除非重伤,一般不会死亡,但是后备军团就无法保证了。
“后备军团居然这么精锐。”赵胜惊讶的说道。
“那当然,我赵飞骑可是天下最强的骑兵。”颜聚骄傲的说道。
“天下能做到骑射的骑兵不会超过五万,其中四万五都在我赵国。赵飞骑及其后备军团两万,长城军一万五,亲卫军及其后备军团一万。”赵括笑着说道。
骑兵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加个马就算是骑兵了,那顶多算是骑马的步兵。真正的骑兵除了骑术和在马背上厮杀之外,还要能做到骑射。
骑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无论战马怎么颠簸,骑士都要通过调整屁股和马鞍之间的距离来保证上身的平稳,只有这样,射出去的箭才能够平稳。
就像鸟类一样,无论身体怎么晃动,脑袋都是一动不动的。
不过鸟类是天生的,人需要依靠后天的训练来达到。
即便是有了马镫、马鞍、马铁蹄,天下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士卒也寥寥无几。
赵国之所以有这么多精骑,还是因为以前没有骑兵三宝的时候,赵国就在大力训练骑兵,等到骑兵三宝出来之后,再稍加训练,就成为了真正的骑兵。
“其他国家做不到吗?”赵胜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秦国的骑兵发展要比赵国更早,当年秦穆公送公子重耳回晋,便送了两千畴骑,除此之外,其他国家也都有少量骑兵,或者说,骑马的步兵。
虽然赵国胡服骑射之后,确实将其他国家都甩在了身后,但很难说其他各国没有隐藏的力量。
“别看韩魏齐楚四国买了那么多马,没有几年的训练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再加上他们没有擅长训练骑兵的武将,这个时间会被无限延长,不过即便如此,战斗力也会超过步兵。秦国如果没有隐藏的话,也不可能有。即便是有隐藏,也不会超过五千。”颜聚说道。
秦国靠近西戎,骑兵的起源确实比较早,但一直在原地踏步,只是作为侦查使用,没有形成真正的战斗力。直到后来学习赵国,才大力发展骑兵。
但是秦国骑兵经过长平之战、三川之战已经全军覆没了,去年河东之战的骑兵全都是后来新建的。
根据颜聚推测,这几年来秦国出动的骑兵已经达到了整个国家的上限,几乎不可能有隐藏。
“匈奴和东胡的骑兵如果装配马镫,马鞍,倒是有不少骑兵能做到,不过匈奴已灭,东胡也被李牧将军打回去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颜聚说道。
游牧民族在骑射方面有先天性的优势,就像赵国北方代郡、雁门等地,不少孩子从小就会骑马。
“东胡!”赵括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李牧攻打东胡的时候可没有隐藏马镫、马鞍、马铁蹄!
东胡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傻子。
必然会有人推测出它们的作用,即便冶炼技术受到限制,想要把马镫、马鞍弄出来也是不难的。
“东胡大大小小数百部落乱作一团,短时间内不会对我赵国造成威胁,等腾出手来……必须以绝后患。”赵括心中想到。
东胡的威胁虽然比不上匈奴,但是很难说不会出现意外。
几人交谈之际,战场上的厮杀也结束了,两支队伍实力相近,厮杀到最后几乎人人带伤,严重的已经被抬下去,轻伤的则在将校的带领下过来行礼。
在其他地方训练的士卒也都赶来了,所有士卒都认出了赵括,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酒肉钱粮已经发给大家了,有克扣的上前一步。”赵括没有扯那些虚的,要说就说最实在的。
没有人上前,自登基以来,赵括抓的最紧的就是军权,其他事情都可以交给别人,唯独军权必须牢牢抓在手中。
缺什么都不能缺了将士们的粮饷和封赏。
犯了别的错,赵括可以原谅,将士们的粮饷、封赏但凡有人敢贪污一分,要么斩首,要么全家斩首。
不要说你家人是无辜的,如果因为你的贪污导致整场战争的失败,死的就是成千上万的赵国人,难道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就不无辜吗?
“寡人再问一遍,可有人封赏、粮饷被克扣?”赵括大声说道。
依然没有人上前,赵括见到这一幕,终于露出笑容。
赵国以前贪污之事是非常严重的,最初严查贪污封赏之事,荀子先后斩了一两千人,第二次严查贪污封赏,又斩了数百人。
累累人头滚落,终于遏制住了这股邪风。
“禀大王,封赏、粮饷没有任何克扣,末将想问,前几天宣布的二十等军功爵和退伍制度可是真的?”李谦大声说道。
“全部都是真的,只要你们立下对应的功劳,便可以获得对应的封赏,最高获得一个郡作为封地,并且……可以世世代代相传。”赵括说道。
“吼!”整个军营的将士兴奋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