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心萌动了
这时意识最松懈,因大笑又都长大着嘴巴,忽然腾起的灰蒙蒙的石灰撒入口中眼里,眨着泪水不断咳嗽再被那突如其来的木桌一砸,顿时就掀翻了一群纨绔子弟。
待他们回过神来,烟雾消散了呈现出的是如画了妆脸色煞白的人群。
向前一望空空如也,不但是李元与那杨彩儿人不见了就是那暗地偷袭他们的人是谁都还没有弄得清楚。
这场宴会丢人可谓是丢大了,不但是人没抓住反而让这添为笑料的元宝爵给弄了个灰头土脸,这事儿要穿出去他们真还是没法在这金陵城混了。
其中弄的一脸白灰的就有李毅,李元封了爵抢了他的风头,今日又是夺了他中意的女子。没有理由的,好似就是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他心中感到一阵激愤难平。
瞧着周边一群纨绔灰头土脸的神色也都是阴沉不定,整个宽敞的大堂内并无人说话,李毅心中有了主意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道:“诸位公子今日被李元这番捉弄,要是传扬出去脸可就丢大了。”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从小就是孩子王加上老爹李文忠国公的身份,李景隆已然是这群人中的头人。一听李元的名字就不禁咬牙切齿的说:“别站着说风凉话,有主意就说本公子自然有赏。”
谁是要你个纨绔公子的赏赐,心中有股愤愤不平的情绪,但李毅还是带着笑脸道:“李元是皇帝亲赐的男爵,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动他不得的了。不过听闻这宝爵爷近日在鸡笼山下开了家平价药铺,诸位公子可是有些门道可做的。”
不用李毅细说,得知李元的平价药铺开设鸡笼山脚下,李景隆等人的坏主意就是一堆一堆的:“小小男爵不过是一个中郎将的差事,就是我家的马夫地位都比他高。”
“那依李公子所说,我们是否参谋一下拿出个主意来,到时也好把李元的药铺弄垮弄残。”
听见还要拿主意这么麻烦,李景隆挥了挥手断然笑道:“文人到底就是太繁琐了,我家中有着许多部将到时扮作城中的地痞流氓到那什么平价药材铺里打砸一下,叫他元宝爵爷失了元宝拿什么去开店?”
果然还是文人武将遇事思维与做法的分歧,李毅是一个在朝中还毫无根基的恩科进士,握着拳头压抑住心中对于权力的渴望。见着堂内不管文士还是将门世子都是出言支持李景隆,心中一遍遍告诫着自己:不要冲动,他迟早是有求于我的。
待听见动静的杨府丫鬟仆役们冲进堂中一看,却是傻眼了。那些个公子少爷脸上被涂满了白灰,整个大堂像是打过仗般桌椅果菜散落一地。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小姐是到了哪里去,还有那新姑爷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寂静夜色,宽敞的街道却是稀少的人群,此时已经是宵禁了,如若没有官身和要事除了武侯谁也不敢夜晚散步在金陵街头。
窗外的夜景不断倒退着,自李元从二楼窗台跳下之后就坐上了恰巧被马旭驱赶来的马车。不用招呼,一见李元与杨彩儿零散的衣服掉落的饰冠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李元这番大胆敢带着杨家小姐私奔,马旭只想竖个大拇指。然而现在,他驱赶马车在外吹着冷风,里头那小两口你情我浓的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见着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也不减缓车速直接就是冲了过去。
经过一阵折腾,李元只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口吐出来了,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暖香扑入怀中,一时竟不想分开痛并快乐着。
杨彩儿也是察觉到了不妥,赶忙从李元温暖的怀中起身梳理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头发,见着窗外夜景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虽然夜色漆黑,但还是遮挡不住杨彩儿的美艳的容貌,李元见她俊俏白皙的面容一时有些痴楞,待她不堪赤裸裸的注视面带羞意地别过头去才是反应过来回声道:“带你去个好地方,今日定叫你过一个特别的生日宴。”
杨彩儿自己也不知怎么了,从小生的漂亮有时出门逛街这种目光自也是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但方才李元炽热的目光投来注射在身上只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过问,像是小女人般答应了一声便乖巧的待在了一旁。
不知马旭从哪里租来的破马车四处漏着风,加上又被方才那一震醉意早就消散了大半。闹是闹过了心中是痛快了,感觉自穿越以来还从没有这么男人过,这种感觉让人痴醉。
但所带来的后果是,这次可能得罪了金陵城中大半的纨绔少爷,以后的日子想必是不太好过。虽然这事大半是杨彩儿的美貌引起的,但李元却不会怨言什么红颜祸水,是自己做的就自己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谁怕谁来?
马车驱赶的很快,路上行人稀少而在车外则挂有元宝的图样。这已经是元宝商号的商标了,平价药铺外面就挂有这样的旗帜,加上宝爵爷在金陵城内响亮的名声,自然是人人知晓了。
那些个宵禁的武侯见着挂有元宝旗帜的马车飞驰而过,还以为宝爵爷是有事情要去禀报皇上便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回过神来这也不是通往皇城的方向啊?
马车赶得飞快马旭在颠簸抖弄着满身肥肉时,听见后方车轮滚过青石路面“咕噜咕噜”的声音只感觉整个人都是要飞翔了起来,待驱车到了大明湖畔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知道马旭已经是爱上了飙车的感觉,见着前方的大腚扭啊扭的,头晕目眩的李元只想一脚踹过去把他给踹到湖里去。
强忍住胃部翻腾的感觉,搀扶着杨彩儿走到湖边,望着黑漆漆的湖面李元却是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你所卖的关子就是带我到大明湖畔来欣赏这什么都看不到的夜景是么?”瞧着李元轻生发笑但却并不做言语的样子,杨彩儿就感觉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