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吕布,毕竟亡者还需入土为安为重,厚葬是对义父的尊重。
这时,也不得不对董卓低头拜谢一番。可半天不见董卓有什么指示,只见他的手指点点丁原的头颅,其意不言而喻。
这无不令在场的众人胆寒三分,这是要吕布作实弑父之名,太毒辣的!
无头者,亡者难以安息!
吕布的握住长戟的手指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杀心疯狂翻涌,誓杀董卓的念想一直有。就算不能杀掉董卓,架住董卓,胁迫离开洛阳的想法,同样冒了出来。
不仅吕玲绮屏住呼吸,瞪大双眼,拼命的摇头,就连所有的军属都是如此,都不希望吕布这样做,这样去侮辱主公。
让亡者不得安息!
只有李儒知道吕布如今的想法,他并没有摇头,只是大声问道,“吕布,还不动手,难道你不要数万军属的性命了?”
数万军属,这几个字瞬间映入,这让他顿时清醒。因为自己要是胁迫董卓,一个人话很快,便能逃出洛阳。但是他还有十万并州军,以及数万军属,那就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恐怕自己还没有出洛阳城,董卓亏损的本源,大约也会恢复一个一层半点。法力大增的董卓,吕布可不相信董卓没有什么秘法,强行施展之下,就算自己能逃,十万并州军和军属却是逃不掉,那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死!
那是义父全部的心血!
那是自己的弟兄!
吕布手中的长戟飞舞,一道血痕飞过,丁原的头颅在所有人的哭喊中,高高抬起。冷酷地吕布,伸出左手,狠狠地捏住丁原头颅的长。
董卓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混圆如牛瞳的眼睛一转,便又阴冷笑道,“既然乃父与某同袍,算是兄弟之宜,如今你义父已经走了,留你孤苦伶仃,无人照顾,某实在不忍。奉先不如你拜某为义父,你看如何?”
杀了人家的义父,又仁慈的说孤苦伶仃,无人照顾,还逼着认义父,在场之人,对董卓的毒,也是有另一番的认识。
认贼作父?
终于还是来了?
吕布不曾想就算自己与李儒合谋,甘愿接受弑父之名,董卓依旧不会放过自己,要坐实弑父之实。这还不行,还是要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搞臭,弄得天下人人喊打,唯有依附董卓,成为他的一条狗啊。
就连李儒都不由暗叹,好狠,好绝的毒谋。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吕布自己了。
噗嗤!哐啷,嘭!
横摆的长戟,猛然竖立,戟尾重重落在地面上,出最后一丝不甘。只见高傲非常的吕布,迫于形势,也弯了挺直的腰杆,单膝跪拜。
吕布双手抱拳,用着一双微微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董卓,恭声道,“拜见义父!”
哒哒,上前扶起吕布的董卓,大笑不已,这次不仅除掉了丁原,掌握了并州军,更是收服了一位绝世杀将。
不管吕布真心与否,他只能依附在某董卓羽翼之下,除了某,没有人敢用他。何况等某一恢复本源,他吕布又能如何?
“奉先我儿,快快请起!”
拉起吕布的董卓,心情爽快不得已,对着一旁的李儒说道,“文优,这是奉先,以后你们可就是某的左膀右臂,跟着某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指日可待!”
“属下愿为主公大业披荆斩棘!誓死效忠!”
李儒当然是恭声拜见,看到吕布只是傻站在一旁,董卓只当他是心气难服,也不治罪。最后吩咐李儒要吕布明日的大朝会,带着丁原的头颅一同觐见。
其实与其说是明天,倒不如说是等会。
温明园的一场鸿门宴,可是引得洛阳帝都上上下下所以人侧目而视。
对其中生的事情不说一清二楚,亦是深知七分。
洛阳北,一座牌匾书写着两个大字“王府”住宅。
此时,天色刚刚明晰,“王府”大门前,站立着一位身材略显枯瘦的老者。
这八月二十的风中似乎都带着些许的寒意,轻轻的吹拂过老者的鬓,令闭目养神的老者缓缓睁开一双锐眼,急射出一道浮现有无数儒家文字的金色光芒。
没入了这蒙亮稍许,乌云又缓缓聚拢的天际。
王允不由哀叹,“风雨交加,云雷满天的大汉朝,又少一颗赤胆忠心,唉!”
一步一势,走向皇宫。朝堂之上,自然是董卓对着朝臣举起杀戮屠刀。
“昨日臣宴请丁原丁建阳父子,本是好心替陛下恭贺其救驾有功,不想。”
说到这里,董卓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容,对着一个个怒视自己的朝臣接着说。
“不想,丁原不仅不领老夫的好意,口出狂言,大胆质问老夫不说,更是大逆不道。”
仿佛知道董卓将要做些什么,不仅是坐在九龙皇座上的少帝辩双眼露出阵阵杀心,就连朝臣也是不少。
有些朝臣终是忍不住,强行打断董卓的话,“大胆董卓,你竟敢。”
终于有人反驳了?
董卓的舌头不由一点嘴角,嗜血好杀之心,一览无余。肥胖的手臂带着宽宽的衣袖,对着那位大臣伸手一挥。
一道血色流光没入其身体,嘣的一声,顿时化作一团血雾。
儒家重来不缺果敢赴死之人,有人便接下了话,“竟敢假传皇意,替陛下。”
轰!
“你!”群臣大怒,却也不敢做声。
见到群臣没有反驳,董卓狂笑不已。
伸出手指着众多的朝臣,“是你说老夫大胆?”
“是你,还是你说老夫没有请示陛下的,都说啊!”
朝臣一一被点过,却无一人敢做声,最后落在王允,这位在朝的儒家蕴丹境的强者身上时。
在大家都以为王大人会站出来反对或斩杀董卓,可惜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在董卓戏谑的眼神下,王允依旧低着头。
于是董卓进而转过身去,对着皇座上的人,更是大声说道,“昨日老夫已经得到英明神武,谋略通天的刘氏皇者协的批准,宴请丁家父子,以表陛下之皇意。”
竟然说自己的弟弟皇子协是皇者,要知道根据上古圣朝的品级划分,大汉朝属于皇朝等级,皇帝自然属于皇者。这不是说皇子协才是真正的皇帝?
刘辩终究不过是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少年方刚,一拍龙椅扶手,啪!
“董匹夫,你竟敢如此无视于本皇,来人啊,给我拉出去斩了。”愤怒之下连本皇自称都换成我,可想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