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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的笑,见吴虎的样子,毕竟是女人心不由得一软。对着吴浩出言提示:“公子别忙着在此处捉弄吴虎,此时夫人正在屋中,不如先去叙话在言其它事情“。
“兰姐提醒的是,今天就放他一马。以后若在这样胡乱出言,可不会让他如此轻松的躲过“。听见春兰的提示,吴浩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就找了一个借口放过吴虎。
毕竟他和吴虎从小一同长大,说些话吓吓也就罢了。要是他真的娶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自己脸上也无光不是。想到此处,这才对他轻轻放过。
吴浩把手中的春宫图递给吴虎:“你拿着先回去等我“。
“这、这……“。吴虎对这幅春宫图还心有余悸,对着吴浩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吴浩看到站在一旁的春兰,不悦的瞪了吴虎一眼,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解释。一种名为大义炳然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开来:“这可是郡府舒县周氏子弟周瑜送给居巢郑氏公子郑爽的名画,同时也是他们两人友情的象征。你怎么能因为这是一副春宫图就不帮他们收着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作为一名君子,见两位同窗友情之物遗落,又怎么能应为人言可畏而不加以保存,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本公子收着“。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收藏春宫图,每日观看而已,要不要这么冠冕堂皇“。吴虎小声的嘀咕,生怕吴浩听见。
吴浩耳尖,对于吴虎的嘀咕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双眉一挑:“你在阻拦本公子做君子你信不信我马上告知家母,让她给你说一户……“。
“别、公子,我现在就把这幅友情的象征拿回去,好好珍藏。绝对不会让这幅画,有一丁点的损伤“。吴虎吓了一大跳,慌忙打断吴浩接下来的话语。连忙接过那卷春宫图,小心翼翼的拿着,唯恐这位小祖宗在起这样的心思。
吴浩看着吴虎接过春宫图,在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公子“。吴虎还想叮嘱什么,但见吴浩的神色,不敢在多言。连忙恭恭敬敬的转身,往前面跑去。唯恐下一秒,这位小祖宗在旧事重提。
吴浩看着吴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开心的笑出声来。
春兰见吴浩不由得露出笑意,对着他发出一声感慨:“公子究竟何时才能长大“。
“快了在过些年、娶了皖城乔氏之女大桥,成家立业后不就是长大了吗“。吴浩不假思索的对着春兰回复,想到大桥心中一阵嘚瑟。有道是铜雀春深锁二乔,大桥婚约在手,小乔还会远吗。咳、咳……,像自己这样的大好青年,这样的心思完全要不得。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立志要做正人君子的。
春兰看着一脸嘚瑟的吴浩,又见他陷入沉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春兰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公子和夫人叙话了“。
“兰姐慢走“。吴浩听见春兰请辞的声音,立即从幻想中醒悟过来。下意识的用手擦去嘴角的口水,却发现没有。
春兰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绕是吴浩两世为人,自认脸皮比城墙还厚此时却也有些挂不住,只能尴尬的一笑匆忙掩饰。
春兰也知分寸,笑了几声随即转身,缓缓往前方走去。
看着春兰离去吴浩立即调整心态,暗道一声不该。不就是一个大桥的婚约吗自己堂堂大好男儿,何必这么……。
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后面应该说什么,看着前面的房门,一挥衣袖连忙往里面走去。
屋中一名妇人,衣着华贵坐在席位上,手捧竹简细细品读。听见脚步声传来,下意识的望去。见是吴浩,双目中露出溺爱的神色。都说岁月无情催人老,但在此人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经岁月沉淀的书香之气。
“孩儿见过母亲“。吴浩看着眼前的妇人,连忙恭恭敬敬一礼。他虽然无法无天,但对于自家母亲却倍感钦佩。其母本是徐州世家柳氏之女,自幼喜爱观看诗书古籍,深明大义。若非身为女儿身,以她心中才华任一方太守亦不是难事。
数年前黄巾之乱爆发,黄巾匪寇一度兵临巢县,她临危不惧带着府中侍女亲上城墙,抚琴鼓舞士气。
战曲激荡,将士奋力死战,黄巾久攻不下只能退去。后来从徐州传来消息,徐州柳氏满门被屠,其父吴固急匆匆跑来,正打算对着妻子相劝。却没想到母亲以巢县刚刚经历大战为由,反倒勉励父亲安抚家中人心,并强制忍着悲痛打理府中一应事务。
后来诸事皆毕,母亲闭门痛哭三日。众人方才得知并非她无情,而是以大局为重,不得不如此行事。太守得知此事上奏朝廷,朝廷下旨赐百金以作褒奖。
“今天听府中人言,你父出征之时,你又说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柳依放下手中的竹简,对着吴浩询问,语气有点漫不经心显然对于这个幼子大逆不道的言论习以为常。
吴浩知道府中的任何消息都瞒不过母亲,只能恭恭敬敬的回复:“正是“。
“听闻你父罚你闭门思过,为何偷偷跑了出去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改改“。柳依说到这里一叹,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罢了、为娘也想过,这一生怕是降不住你。待你十五岁后,就给为娘成亲,从经往后让你的夫人时时刻刻的约束着你“。
“十、十五岁“。吴浩只感觉乌云滚滚,发出一声惊呼。一副乖孩子的形象瞬间崩塌,连忙走向柳依哀求:“母亲、十五岁是不是太小了“。
“小“。柳依见吴浩露出本性反倒感觉到真实,眉毛一挑似乎有些不悦。
据说大乔比自己都还要小一、两岁,如果自己十五岁成亲,娶十三、四岁的大乔,不如杀了自己来的痛快。想到这里不顾好似有些不高兴的母亲,脖子一硬立即想到一个借口,神色紧接着一正,再次恭恭敬敬一礼,颇有点君子之风:“古人有云二十而冠礼,行冠礼后方才成年,成年后才能婚嫁。母亲让我十五岁娶亲,岂不是于礼不合“。
“如今世道纷乱,十五岁行冠礼亦可“。柳依完全不理会自家儿子的那套,直接说出理由进行反驳。
吴浩一本正经的脱口而出,配合着他的神色一股浩然之气蔓延开来:“母亲明鉴,孩儿是立志做一个如玉一般的古之君子,不到二十绝不行冠礼“。
“滚“。听着自家儿子这么臭不要脸的话,绕是柳依温文尔雅也忍不住吐出这个滚字。对于自家儿子的本领,再次领教了一番。
吴浩如蒙大赦,慌忙转身逃似的往外面狂奔。开什么玩笑,让我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做梦去吧。
柳依看着自家儿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气急,对着门口大声说出自己的决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五岁娶不娶由不得你“。
话音在耳边响起,吴浩的脚突然一个踉跄,直摔的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