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灵被生了气的程默意一路拉着,急急往回走,还不忘问她一句:“到底是谁惹着你了?”
“哼!”程默意想起那人的轻浮样子,还有一身骚气冲天的打扮,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好好地出来耍,怎么遇上这么个绣花包包,真讨厌!”
她说着,想起那人,又回过头往方才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一瞥之下,竟见那紫衣少年竟追着她们,满脸的不服气,快步往茶楼里来了。
“完了!完了!被盯上了!”程默意大惊失色,一把揪住于小灵的领子,撕扯着她,就往楼上跑。
“哎呀,三表姐,你是想被他瓮中捉鳖吗?别跑啦!”于小灵连忙嚷道。
程默意被她这句“瓮中捉鳖”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于小灵,拉着她小手紧张道:“那怎么办!灵儿,我可不想被娘亲骂!”
于小灵回头看了一眼,果见一个打扮花哨的紫衣少年满脸兴奋地追了过来,见于小灵看他,还朝她挑了挑眉,眼看着不过几步就要追上来了。
“咱们先往楼上去!”于小灵一把拉住程默意,说着楼梯,就往上面跑。
“你不是说瓮中捉鳖嘛?!”程默意一听,边急着上楼梯,边嚷道。
“姐姐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上不来!快走,快走!”于小灵清脆的声音里难掩兴奋之色。
转眼间,二人就到了楼道拐角处,于小灵拉了程默意一把:“别跑了,就在这儿等着他!嘿嘿!”
程默意见她满眼精光,一颗心虽砰砰乱跳,脚步却停了下来,看着紫衣少年越来越近,紧张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个不停,问道:“灵儿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紫衣少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楼梯口,抬头瞧见两个小丫头不跑了,挤在一处害怕地看着自己,心里得意得不行,嘴上说道:“怎地?害怕了?给小爷我好生行礼道歉,我就饶了你们。”
他得瑟非常,嘴角挑的老高。于小灵看着,在心里呵呵直笑,心道,看你还能能耐几时。
她开口说道:“哼,谁怕你?!有本事过来抓我们呀!”
“嘿!”紫衣少年见她还嘴硬,两眼一瞪,抬腿就要上来:“你俩给小爷等好!”
程默意吓了一跳,转眼却瞧见于小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方才逛街时,在小摊上买的两串桃木珠串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拿在手里。
就在她不知道于小灵意欲何为时,竟见她一把将那两串桃木珠串扯断,全都顺楼梯扔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明白了于小灵的用意,再看那紫衣少年还毫不察觉地趾高气昂地往上追来,程默意眼睛亮的似夜明珠一般,紧紧盯着他脚下不放。
紫衣少年见她二人虽然说的嚣张厉害,实际上却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再跑,心里更加得意,脚下也越发快起来。
突然间,他刚落下的一只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又硌脚,又溜滑的物件,他吓了一跳,连忙将另一只脚也放了下去,好稳住身形。
可谁知,另一只脚竟也踩到了那溜滑的物件,瞬时两只脚向后一滑,整个人便向前倾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竟双膝着地,砰地一声,跪在了楼梯板上。
“啊哈哈哈!”程默意再也憋不住了,畅快地笑了出来,伸出手指了他,抬着头道:“本姑娘就勉强受了你的大礼……”
“别笑了,顺着另一边快跑!”于小灵可来不及笑话那少年,拉着程默意就要冲着那紫衣少年,从他另一侧跑过去。
程默意被她拉的有些踉跄,又怕自己也踩到那些桃木珠上,不由便有两分迟钝。
于小灵已经灵巧地当先跳下了楼梯,谁知程默意跑到那少年身边的时候,竟忽然被一把大力拉住了甩出去的另一只手。
立时,她的芊芊玉手便被一只大手用力地包裹了起来,还扯的生疼。
她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便用力甩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好似打在了什么硬物上。
她哪里管得了到底打在了什么上,毫不犹豫地便跟着于小灵,跳下了楼梯。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紫衣少年,捂着额头,气红了一张脸,嚷道:“啊!小丫头使诈还打人,气死小爷了!”
转眼他就瞧见青衫少年也大步流星地进了茶楼,连忙指着于小灵和程默意喊道:“徐大,快拦下她俩!”
他话音刚落,没等那青衫少年反应过来,于小灵竟然似守株待兔的兔子一般,一头撞到了来人的怀里,一只脚也踩到了来人的脚上。
有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被环抱的感觉。
可惜不容她将这感觉是真是假弄个清楚,她就被这撞击的打击,冲地往后便跌去,得亏程默意在她身后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了去。
她被自己撞地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之际,听到头顶一个低哑地嗓音惊奇问道:“于小灵?”
于小灵捂着额头抬头看去,来人剑眉星目,一管鼻子挺拔而立,微微皱着眉头,讶然看着自己。
她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不过那人识得自己,她觉得是个好事,连忙哈哈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寒暄道:“呦,兄台,好久不见了!”
她这话刚说完,那气红了脸的紫衣少年已是双脚一点,飞身下了楼梯。
程默意惊叫了一声,连忙扯了于小灵道:“他竟然会武功!”
于小灵也跟着心肝一颤,回头见那紫衣少年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输人不输阵,她于小灵大着胆子道:“怕什么?会武功还不照样行了大礼!”
紫衣少年被她这一句,震的一个踉跄,想他姜六爷在京城驰骋纵横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摔了不说,竟还给两个黄毛丫头跪了下去……
这位姜六爷气的浑身乱颤,于小灵见状,连忙拉了程默意,朝方才那位识得自己的兄台身后退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兄台怎地连她姓氏名谁都知道,可她再将此人看上十遍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