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回门应职(1 / 1)

跃马大明 小鱼游儿 4337 字 8个月前

杨母和王大海张罗完回门的礼品回转家门的时候发现儿子那胖嘟嘟的朋友已是躺地昏迷,破败的模样让他俩一进门时以为是一堆什么东西呢。杨谌却是跪在他身旁打盹,歪斜晃动着身子口水都流了他身下的徐鹏举一脸,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像是在为徐鹏举超度一样。

“讷言,你们这是……?”

杨母上前询问但是杨谌却是连眼都没睁摆了摆手仍是睡着,直到王大海上前抽了他后脑勺一下杨谌才抬头用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下,只看了一眼便从地上跃起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母亲,老叔,你们回来了?嘿嘿……”

杨谌此时很尴尬,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大好青年被自己夫人如此惩治他觉得很没面子,再者还让自己的亲人看到那就更是难堪,杨谌有心重振夫纲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那还是一项很遥远的理想或是梦想。

“讷言,昨晚你们又去哪了?你怎么如此不着边际,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呢?”杨母责问昨晚上的事情,面带忧郁为这个转了性子的儿子好不担心。

“孩儿错了,昨晚有些急事所以误了大事,还请母亲原谅。”

“什么大事比入洞房还急的,我看你就是找托词罢了。”

“真的,孩儿不敢欺瞒母亲,昨晚徐兄弟突发急症和他去了郎中那里诊治去了,他可以为孩儿作证的。”杨谌一指地上的徐鹏举向母亲解释。

“那你把他叫起来我问个明白,如若不是你说的这样咱么就家法伺候!”杨母不信非要弄个明白。

杨谌只好上前去叫徐胖子,但可能刚才看不惯徐鹏举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一时气愤下手太重的缘故,无乱杨谌怎么拍打他那胖脸却也叫不醒他,以至于杨谌都下了重手直接抽了起来,真真有想毁灭证据的嫌疑。

“徐兄,你快些醒醒,我求求你了,快醒了好与我作证。”

徐鹏举被抽的脸色发紫红中透青的,但是这些仿佛是在给他饶痒痒一样,他不仅没有睁开他那总是迷离的小眼反而砸吧着嘴翻了个身侧身睡着了。

气的杨谌心中火大就要发大招,一旁的王大海真是看不下去了赶紧的拉住杨谌。昨晚上王老叔和胖子是结下了善缘的,两人推杯换盏的聊得很是投缘。

“讷言,手里知个轻重才好,我来叫醒他吧!”

王大海蹲在胖子的身边手扶着他的臂膀和声细语的叫着他,说来也是奇怪王大海只叫了一声徐鹏举便好像没事人似的起了身来,闪着那双迷离的小眼疑惑的看着他们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不,白布,也可以叫做绷带。

“徐公子,昨晚上杨谌是同你一起的吗?”

证人上堂公审开始,但是证人徐鹏举听到杨母的回答却是一个劲的挠着他那斗大的脑袋一副疑惑的模样,他微转脸庞偷偷地看了看杨谌却是向着杨母说道。

“伯母,我头昏眼花的却是没有什么印象,大概,也许,可能,他是跟我在一起的吧。”

杨母好像明白了似的怒气冲冲的看向杨谌,“你敢欺瞒于我,当真以为家法太轻了是吧,别以为老族长被你气病了就没人能整治你了。

杨母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摸着什么,她突然眼前一亮抄起那个在身后不远的物什朝杨谌打去,王大海来不及去拉只好痛心疾首的在一旁看着,痛惜不已,痛惜自己刚扎起来的扫把又要遭殃了。

“死胖子,你落井下石你,以后你再挨揍我必不管,让你烂在那里。母亲,别……别……哎吆……”杨谌一边恐吓徐鹏举一边闪躲着,却也是很配合的挨了母亲几下。

“伯母威武!今日趁此收了此贼,不然遗祸人间啊,哈哈,痛快……”

“死胖子……哎呀……”

杨谌被追赶着来到徐鹏举的身边也是偷闲踹他,三人追赶一人看戏的场景维持了好久直到杨母气喘不定站了下来才堪堪结束,公审大会也就告一段落。

“讷言,你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回来,可要在李家好好地再不能是这个性子了,都成婚的大人了。”

杨母气喘着坐在井台边慈祥的看着儿子心中突起失落,杨谌与李络秀这对新人今天要回门,但是却要在那里长住下了,虽然她没有什么让儿子真的入赘李家的觉悟但是也是觉得这是有好处的。

李络秀打扮停当也是出得门来,她头发挽起已作妇人打扮。见院子里尘土飞扬热热闹闹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舒展开来,昨晚上的不快已是过去的了,就算是没过去以后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的是机会让它过去。

众人短叙离情,杨母哭的稀里哗啦的拍着手绢远远地催促马上一步三回头的杨谌快些走,王大海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劝慰神情肃穆更显老态。

这个时代入赘本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只从名声上来说杨谌就是被要列入不孝的白眼狼之类的了。接受过新社会教育的杨谌却是没感觉出来,至少他不认为入赘了李家就是会忘了母亲忘了老叔忘了乡亲忘了祖宗的。

只好玩乐的徐鹏举感同身受的在马上也是哭的声泪俱下的,杨母此时好像变成了他的母亲一样,他也是不住地驻马回头向杨母告别,直到杨谌不忍离情打马远去他还仍依依不舍的远远地追在后面不忍离去呢。

来到李家自是一番亲密,徐鹏举好像不忍打扰一家亲情匆匆的提了安置在绍兴府的军马便回南京去了。走的时候也是留恋,他从已走远的队伍里又赶回来高举着那日杨谌赠与他的匕首远远地冲着杨谌大叫,杨谌微笑的看着了他久久的不愿离去。

李家特意为杨谌夫妇准备了一个小院子,杨谌心怀不安的住了下来。作为一个卖身李家的人杨谌还是有他的觉悟的,闲的难受也时常被揍的难受的杨谌决定早早地结束婚假准备应职。

李家作为一个母系社会的典型代表,往往家庭会议的地点不在李父的书房里却是在饭桌之上。李氏夫妇俩看着一对小儿女在饭桌旁嬉戏玩闹打情骂俏的顿觉生活的美好。

“岳父,我已是来了很长时间了,我看我还是做些事情才好。”

脸上笑容不断的李父听杨谌此话也是点了点头,他放下碗筷摆正姿势捋着胡须慢慢的回应杨谌。

“我觉得不着急吧,你还是再玩些日子再说吧。”

“岳父……”

“父亲,还是赶紧的让他去吧,整日里就知道惹我生气,气的我见了他就想揍他。”

李络秀抢着搭话脸上却故作萌态让父母都笑了起来,杨谌却是一脸的黑线心中想着“你不是想揍我你是真揍我啊。”

“也好,大丈夫怎能总是流连于家中呢,出去做些事也好。”

“那岳父的意思是……”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早有安排,绍兴卫的职位还是有的,我也不怕别人说我用私。”

“那就好,多谢岳父!”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入卫军中也不好做大先做个小旗再说,你看可好?”

李父完全是以一种商量的语气来和杨谌说话,杨谌听闻心中也是舒服的狠得。

“全凭岳父做主,我敬岳父一杯。”杨谌端起酒杯冲着李父感谢。

“好好好……”李父也是端起一仰脖便喝了下去。

“哎呀,真真是高兴地很呐,你们小两口再要有个孩子更跟好了,哈哈……。”微醺的李父说出此话羞得李络秀低头不语认真的抠着手指。

自那日“革命”没有成功杨谌便继续努力着,好不用等到李姑奶奶没有变身想趁机会洗礼升华一番,却是李络秀来了不方便的时候,就是大姨妈不约而至。

杨谌煎熬的等了好几天鼻血都快流干的时候还没有将其盼走,便赌气似的拿着被子去凉凉的地上睡去了,他要借这凉气来消减一下火气否则有就走火入魔的危险了。

又是过了几日,杨谌揉着睡地板睡得有些疼了的小腰被岳父的侍卫围着跟着经历司的来人去报到,那个排场跟指挥使一个级别的,让那经历司的经历好不痛快。

杨谌身为一个小旗,头顶上能管着自己的干部还是不少的,总旗,百户还有就是千户,小旗连个下级军官都不是在卫所里是不入流的。

来到军营驻地刚才还一脸谈定的杨谌此时也是突然地兴奋起来,“自己可以一展伸手了吗?难道这就是我将军路的开始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志杨谌便不以为然起来。

杨谌却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旗能管得人太少了,仅仅的只是领十名士兵,相当于现在的一个班长的职务。

办了手续开了证明杨谌已是一名真正的大明士兵了,他被引着来到军营中参见了最直接的顶头上司总旗,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矮壮汉子连正眼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正式的接了文书将杨谌分配了下去。

杨谌所在的小旗还是个不满编的仅仅只有七个人,上任小旗官可能是个逆来顺受不讨上官喜欢的主便找了由头给当了替罪羊,杨谌看着这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七个人怨从中来。

“你奶奶的,看来我也不是讨上官喜欢的人,说不定哪天就给办了呢。”

杨谌的思想里士兵们应该是积极备战勤于操练的才对,但是杨谌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在操练,却是在操练着赌博之类的游戏。当看到杨谌这个长得嫩嫩的小孩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瞬间来了精神,团团的围了起来仔细的看着他。

“瞧这位怎么生的,跟个大姑娘似的,穿上了咱们这身皮还有另一番滋味呢,哈哈哈。”一个长相猥琐的汉子眯着小眼砸吧着嘴一脸的****。

“你是谁的兔儿爷吧?来,让爷摸摸……”又是一个矮胖的军汉上前来调戏。

“我看还是让我来吧,你能伺候好他吗,嘿嘿……”一个瘦的跟猴子有一拼的人在后面说道。

“……”

“住嘴!再敢聒噪小心小爷军法伺候!”

“哈哈哈……还挺厉害的,什么军法,不是打屁股吧,来来,我这就脱给你看……”

“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岳父大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知道他要受刁难便派了自己的侍卫一同前去,此时那些侍卫在外一听便进来纷纷拔刀矗立准备惩治这些个兵痞。

“哎吆,敢跟小爷动手,兄弟们抄家伙。”

第一个上前戏谑的猥琐汉子反应迅速并招呼着众人拿了武器准备冲撞杨谌这个上官。

“比嫩我不行,打架你不……啊……”

那汉子还未来得及再向杨谌显摆编制值得飞了出去,直接砸开身后的众人跌了个七荤八素的。

“他舅老爷的,我是新来的小旗官,你敢冲撞上官吗?”

众兵痞都呆了,“这粉嫩的孩子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开玩笑的吧?”

“你说是就是,再说小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我们呢!”

杨谌无语了,本想来个杀威棒杀杀他们的锐气却是被他们顶的厉害。

“那好吧,咱们比试比试,要是我赢了你们就听我的可好?”

“哈哈哈,就你,还跟我们比试?比脸白吗?哈哈哈……”

“敢不敢吧,没用的。”

“好!就依你,输了看爷们怎么抽你的屁股!”

此时被踹飞的汉子怒气冲冲的又是跑上前来,跑动过程中已是抽了军刀咬牙切齿的样子,但是还不待跑到杨谌身前却见那个被自己看轻了的小孩身子快的离谱的向前一跃又是一脚将自己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