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只是受限于和地球本源的沟通不畅，那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帮得上忙”卓川自信地说着，在他看来，自己说出这番话来，6晓定然会非常激动。

但6晓却只是摇头，抓着他的手，“你说的话，我当然不会不信，只是一时太过惊讶，从没人有这种能力。但这个能力，你千万莫对第二个人讲，千万别说出你有能力辅助中位公民晋升的事情”

6晓的反复重复，让卓川明白对方非常担心他不知道其中的轻重。

卓川一听就明白了6晓在担心着什么了，中位公民数量极多，十亿公民，有数千万的数量，其中卡在巅峰阶段的，不下百万之数，他有这个能力，可以想象得到，会被某些上位公民如何对待。他目前只是最底层的公民，还不具有保护自己真正价值的能力。

6晓完全是不想他承担额外的风险，怀壁其罪的道理到现在仍然有效。

（这平时迷糊女人，一遇上自己的事情，还真是全心为自己考虑。她对自己如此，自己岂能不回报一二）卓川暗暗决定，要帮助她成为上位公民。

卓川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只是帮你一次，还是没关系的。毕竟你也积淀了数百年，就算突然突破，也在情理之中，不会引人怀疑”

6晓笑笑，能让他这样明言关心，已经是出她太大期望。曾几何时，她只能默默看着这个男人冷漠的背影。今天这些话，一句也难以出口。

卓川如此，她已经心满意足，摇头道“我卡了数百年，不急于一时，现在你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先去通过公民正式认证。这样才能在公民阶层里有言权，同时也能正式进入公民灵魂网络，慢慢恢复以往的人际网络，开拓更多的资源。积累了基本实力后，其他计划，可以放到后面慢慢来，千万别和上次一样，太过性急”

说到最后，6晓又是担心地看着卓川的眼睛。

卓川点头称是。

这些大事谈完。两人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相视无言，只有两对同样晶亮的眸子互相看着。

客厅里安静下来，两人的心跳都开始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两人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

…………

然而此时，一个“呼哧，呼哧”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两人一下惊醒，立刻退开。

卓川暗叹，只可能是那头黑猪。吃饱又睡着了，好好的气氛全被它打扰了。

话说这好像很破坏自己的形象，自己居然让一头猪睡在厨房里，虽然那是一头高智商的猪。

6晓脸上有点红，转头看了一下那传出鼾声的地方，她有些讶然，“那不会是大黑吧，我记得它睡觉时不会出这样声音的，而且好像它也很少睡觉”

卓川笑笑，“不是大黑，是它养的一只黑猪，本来是买来做一个实验，之后要杀来吃的，被它当成宠物留下了，一直活到了现在，还逍以在，我看它难得，也就任由它在这里过着了”

“哦，原来这样，”6晓没问大黑的事情，有了这一个插曲，再恢复之前的气氛是不可能了。

她又不舍得就此和卓川分别，就说着，“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陪你去做公民认证吧，早一点是一点”

卓川本来还想着去再找一个人物的，但6晓这样说，他也不能拒绝，就点头答应。

…………

出门后，卓川就叫了无人驾驶汽车，和6晓两人坐到后排，直接说了一句“去公民认证的地方”，汽车就自动开始行驶向目的地了。

这次是向上行驶，汽车驶入邻近一处垂直电梯通道后，电梯就飞地上升。这样的垂直电梯通道在地下城市中非常多，每处街区都有数部电梯。

自动驾驶汽车会自动根据地母的调配，选择不需要等待的电梯通道。

6晓和卓川并排坐在后面，就想找些话说，她随意地开口道，“以前公民认证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卓川摇头，“没记忆了，只是大黑约略提过一些。大多数后备公民都是在三年一次的公民鉴定考试中进行认证的，少数平日里突破的人，就会去地表的一座通天塔做认证，在那里面只要验证了具有结晶凝结的能力后，就会直接注册登记”

6晓一边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一边随口应着，“大黑那家伙说得没错，不过里面还有些特殊情况，虽然去验证的人，都具有了结晶凝结的灵魂技能，但凝结出的灵魂结晶纯净度差别还是很大的，一些人可能只是达到百分之三十的最低纯净度，也就是合格的地步，”

卓川当然不用6晓普及这些基础知识，但他还是用心听着，他知道6晓这个女人，不太懂男女的情调，更不会穿衣打扮，最擅长的就是研究各种灵魂领域的课题，再就是一心为他好，以为这样就能换来真心。

以前的b47995作为上位公民，或许在性格上并不冷酷无情，但显然对6晓投入的感情不屑一顾，从他做时空穿梭实验，根本没考虑到对方就能看出来。

卓川则不同，他来自一个科技低下的现代世界社会，那里的人活着，是要靠着相互的情感支撑，才能在艰难短暂的人生中走完道路。

6晓靠在卓川的肩头，用着非吃豪的口气说着，“你就不一样了，刚刚你凝结的那颗灵魂结晶，虽然品质只是下品，但纯净度，在我看来，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之上了，是罕见的极品行列。这样的灵魂结晶，转化吸收起来非常快，而且中间损耗极少，在战场上是特级供应物资的”

卓川并不惊讶，“这很正常吧，毕竟大黑那家伙可是先后在我这具身体上投入一块本源结晶，还有一千上品灵魂结晶的，有着神级灵魂的基础打底，我凝结出来的灵魂结晶自然纯净度极高了”

6晓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大黑那家伙虽然时常偷懒贪玩，又胆小如鼠，但在正事上还是尽心竭力的，好几次我都想研究研究它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这次你要创造轮回世界，就涉及到创造生命的过程，我觉得还要着落在它身上一大部分了”

卓川又是感动，对方只要谈话，就脱离不了想帮助自己。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除去生身母亲之外，再不可能找到这样帮助自己的女人了。

想到母亲，卓川又有些黯然。

6晓虽然迷糊，但涉及到卓川的事情，又相当敏感，她很快看出卓川的表情变化。

“怎么，阿川，你不太高兴？我只是说说，不会动大黑的，”

卓川知道以6晓的情商，不可能猜出自己黯然的真正原因，他勉强笑笑，“没事，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千年前的古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恋爱，但恋爱的目的却是为了生育繁衍，爱情往往只持续短短几年时间，就会转化成亲情，或者破裂”

卓川说到这里，又带了点打趣的心思，随口说着，“虽然人类目前繁衍是地母负责统一生产，但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能像古人一样，生育繁衍自己的后代？”

“啊，你想繁衍我们自己的后代？这 ... ［，！］

(不可能的”6晓似乎听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她猝不及防，而且整个脸都红成了熟透的螃蟹。

“怎么不可能，而且你干嘛那么不好意思，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卓川倒是有点纳闷，现代世界虽然科技落后，可是恋爱观念开放得太多了，怎么堂堂一个中位公民，也算几百岁了吧，听自己说这话后，居然是这样的表现？

6晓被卓川说得哑口无言，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大黑那个笨蛋家伙，肯定没和你说过那些事情，”

“什么事情？”卓川听得莫名其妙。

6晓低着头，就是不开口。

卓川无法，两人一时没有说话，而垂直电梯很快就升到了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