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树见卓川口风一变，登时跟着说道，“可不是么，我也不认为那些土地都是我们本地人的，但至少我发现的那些，应该算是我们本地人拥有的好不，偏偏他们要全占去”

卓川对这个主|权问题不置可否，也不可能出面支持金树的主张，他只是随口评论，绝对不可能为金树出头。

他转过话题，开口道，“除了这两条之外，你还能提出其他报酬么？”

此时月上树梢，照在金色树叶上，拉出细长的影子。

颇有一些神圣感。若是本地灵族人看了，定要跪拜一番，哪里能想到他们的祖灵正在为了他们，与人如同商贩一样讨价还价。

金树许久没有回应，卓川想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有太多有吸引力的筹码，否则天极人来了那么久，他早从对方那里获到想要的支持了。

他并不着急，反正自己不是滥发善心的人，尤其是在对其他族群上。这些灵族人和他毫无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金树才开口道，“我实在找不到您能感兴趣的东西，不过我植根在这处空间，根系发达，范围很广，根系所到之处，能知道该处地面发生的许多事情，若是你愿意传授知识给我的子民，我愿意做您以后的耳目”

这金树说到这里，实际上将自己当成了筹码准备卖身了。

一个文明的图腾能做到这份上，也实在不能求得太多了。这些灵族人应该庆幸他们有一个关爱他们的崇拜物。

卓川一听，这个条件才算是比较有价值的。当然天极人应该是不在意的，毕竟他们本身就有监察者，可以说早已经掌控了空间中的大部分信息，不需要这么一个本地的耳目。不过卓川可是需要，毕竟那些天极人的监察者，是不可能给他共享消息的。

不过身为一族之尊，能拉下面子来做别人的耳目，等同于仆役一流。这个金树看来也是懂得屈伸之道，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生命。

他这才点点头，有了这个条件，他才愿意花费一点时间指导一下这里的灵族人。能得到一个地头蛇眼线。对他探索这个试练空间有很大好处。

“好，这三个条件的话，我愿意抽出时间来指导一下你的族人，不过你要选择一些悟性高，我没太多时间”卓川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但他的时间很宝贵，也不可能手把手地教授，顶多是简单指点一下。

“我知道的，我这就召集他们中最聪明的”

“不见得是最聪明的，更重要的是品质要好，品质好的，才容易在灵魂领域中做出突破”卓川开口说着。

“是是，我一定挑选品德贤良之辈”金树唯唯诺诺，它有求于人，而且无论是天极人还是地球人。都不是它能招惹的存在。别的不说，只是眼前这一人，也能把那十几万灵族儿郎屠得干干净净，而且天极人也不会多问一句的。

它虽然知识层面上远远比不上对方，但这些基本逻辑，基本的政治还是看得清楚。天极人看待他们就如同人看待蚂蚁一样，只要蚂蚁不惹他们，他们也不管不问。但如果有别的猛兽来扫灭蚂蚁，他们也不管不问的。

卓川和对方商议好，没别的事情。便一人慢慢踱步回去了。

在卓川远远走后，金树之下，又多了三个人影，一老两少。

“祖宗爷爷。那人答应指导我们灵族么？”三人都跪在地上，向着金树祈祷着。

“那人答应了”金树话语里充满着疲惫，它一把年纪，还要给人做奴仆才能换来机会，内心也是不舒服的。毕竟平时里受灵族人叩拜，高高在上。转眼间又要在其他文明的一个小小个体前，伏低做小，这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

“如此一来，我族就有面对未来危机的能力了”那老者语气一喜。

“但愿如此，你们以后要多加努力，这个机会可是难得，那人也不会有什么耐心多加指点的，一定要认真学习，切不可马虎大意，更不能表现出一点不恭敬来”金树很是清楚双方差距所在，灵族区区十多万人，说好听点，还是一个原始部落型的社会。

也就是天极人来这里后，它看着对方的生活方式，学习到了不少表面知识，教会了这些灵族子民建造房屋，开垦田地，治疗病人的方法，但涉及到灵魂领域的深层次力量，它就一筹莫展了。作为信仰产生的灵，它只有一些本能的灵魂力量使用方法，但如何启迪自己的子民掌握这种力量，它并不知道。

“是是，小的们都知道了，祖宗爷爷辛苦了”老者在地上连连叩头。

两个年轻人虽然也叩头，但脸上还是有点不以为然，毕竟年轻气盛，他们又是刚刚从原始部落出来，血气还旺盛，对祖宗爷爷自然是崇拜，也畏惧强盛的天极人。

虽然天极人从来不在城市里显露真正的本事，但他们却不敢丝毫不敢越界。灵族人本来并没有房屋城市建设的本事，这龙临城还是天极人建造的。

当然他们被允许在这里居住，还能去干一些低级的工作，至少不用担心饥饿，也不用担心野外的猛兽。若是生了重病，碰到好心点的外族人，还能被治疗一下。一些小病，来求祖宗爷爷就可以了。

唯一不满的是，这些外族人建造城市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他们容许，将祖宗爷爷也圈在了城市里，当时若非祖宗爷爷的制止，他们肯定要和这些外族人干上一架的。但随后在见过天极人那些能力后，他们才知道祖宗爷爷一如既往地拯救了他们，后怕不已。对方随手就能灭掉他们。

不过畏惧天极人也就算了，刚刚那个走掉的地球人，难道和天极人一样，也有着那些惊天动地的本事不成？

…………

次日一早，卓川就得到那金树的传音，正如它所说，它的根系发达，蔓延到了该空间的许多地方。至少这整个龙临城里，都有着它的根系分布。

卓川推测应该是这金树在诞生意识之后，很是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主动将根系进行蔓延。否则一棵树年龄再大，若是没有生存的必要，是不会无限地拓展自己根系的，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长了，省得浪费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