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风墨的府邸里,自从凰风墨和颜若栤去了战地之后,藩勖利索图,藩勖荀光与纳罱在府上过着很悠闲的生活。
这天,藩勖荀光与纳罱忙完主管交代的工作,就悄悄的在后花园里烤鸡翅。
白虎阿宝与他们混熟了,爱贴在他们身边玩乐。闻到鸡翅下了孜然的香味,它流着口水,想一口就咬下去。
“阿宝,还不能吃喔,很烫嘴哟。”藩勖荀光拍一拍它的头。
阿宝舔了他的手掌,趴在地上等待。
“嘿嘿,你驯兽也有一手喔,阿宝都被你驯得这么听话。”纳罱笑着说道。
“以前我跟兄长流浪的时候,经常睡在森林里,什么野兽都遇见过,万物皆有灵如果它不是太饥饿的,为了生存,基本不会攻击人。”藩勖荀光摸一摸阿宝的头,慢慢的说道。
突然,一支小飞箭射了过去,直接扎在藩勖荀光的发冠上。随后,另外一支又扎中纳罱手上的鸡翅。
“什么鬼呀?谁拿箭射我们?”
“箭上有纸条。”
两人取下小箭,都打开纸条瞧一瞧。
纸条分别写着:“凰尘翎受了重伤,见到此信,务必带颜若栤过来医治。”“十天内将她带到十里山的千秋亭。”
没头没尾的纸条,看得藩勖荀光和纳罱一脸愕然。
“皇妃娘娘都不再府上,告诉我们有什么用?”藩勖荀光说道。
“找你兄长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纳罱说道。
鸡翅留给阿宝独吃,两人走去找藩勖利索图。
藩勖利索图变了府上的万人迷,每天都有婢女跑来找他占卜,或者想勾搭他。
“占卦上说,你今天必有艳遇。”
“真的,卦象会不会是在说我与你有可能啊?”肥婢女听见这一喜卦,开心到跳了起来。从钱袋里捞出十两银占卦费递给他。
“未必是我,也许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一定。这颗粉水晶石能帮到你的。”藩勖利索图收取了费用,将有廉价的水晶石头,刻意的放在她手上。
被藩勖利索图碰到手,肥婢女开心炸了。
“好的,谢谢,我去干活了。”肥婢女一冲出去,脚跤门栏,就与藩勖荀光碰个正的。
泰山压顶的直栽向藩勖荀光,吓得旁边的纳罱立刻闪开一边。
藩勖荀光甚至很不幸的与这个肥婢女嘴对嘴的亲上了。他顿时眼睛都翻白过去。
“哎呀,这是人家的初吻呀,好羞人!”肥婢女自己起身,害羞的捂着脸,笨重的跑走了。
“荀光?”藩勖利索图出来,和纳罱一起扶他进去。
“荀光,荀光醒一醒呀?”藩勖利索图拍一拍藩勖荀光的脸,人还是没有醒,估计是被刚才的一幕吓晕了过去。
“他应该是吓晕了。”纳罱无奈的说道。
“你和他怎么在门外?不是去了后花园那边偷懒吗?”藩勖利索图问道。
“就是想给你看看这个,刚才在后花园那边有人放暗箭,箭上有这两张纸条。”纳罱将纸条交给他看看。
藩勖利索图看完纸条,说道:“写纸条的人是认识大皇子的人吧。不过,写给我们有何用,难道想我们去找皇妃么?”
“若栤现在在战地那边,要找她也是个难题。”纳罱说道。
“这纸条写的,我们还是别管了,能力有限。不管这纸条写得是真还是假,我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藩勖利索图考虑一下,说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要不我回去找幻帮忙。有影侍卫调查的话,至少能确定真假。”纳罱说道。
“你一个人回去。现在外面都有敌兵,很危险的。”藩勖利索图劝说。
“危险也没办法,总不能不帮忙的,要是圣上真的出事了,这就更不好说。就这样办吧。”纳罱决定好,并出去。
等纳罱离开后,藩勖荀光才醒过来,说道:“他对皇妃娘娘真是忠心。”
“忠心有何用,保命守财才是我们从他们身上搂到的东西。”藩勖利索图腹黑的说道。
藩勖荀光擦一擦嘴,吐糟的说:“也许就是因为兄长你一味自私,才会连累我遭到厄运。”
“自己看路就不会被人撞,别赖在我身上来。”藩勖利索图怼回去。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藩勖荀光摇摇头,叹息一下。
第二天,纳罱收拾好包袱,准备出发启程。不过,藩勖荀光也跟了上来。
“你怎么跟上来了?”纳罱问道。
“多亏昨天被那个肥婢女亲上了,现在人家要我负责,我当然要出来避一避风头了。”藩勖荀光无奈的说道。
“那也不用跟我一起出城吧。”纳罱说道。
“其实兄长也派我来协助你的。遇到了危险,两个人好过一个人。我带了不少暗器。”藩勖荀光拍一拍厚实的背包,说道。
纳罱笑一笑,说道:“谢啦。”
“谢什么,我跟你聊得来。走吧。”藩勖荀光也笑了笑。
十天前,白岭城的悦神宫殿。
莲花阁,四周都种满了莲花的大池子,中间有一座阁楼。是靳夜特意安排凰尘翎在这里养伤的地方。
花斐被靳夜训了一顿,不准她再靠近凰尘翎。
但是,花斐的脾性,越是不让她靠近,她就是越是要靠近。
这天,她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假装送药汤进去这间阁楼。
木乃伊状态的凰尘翎,依然伤势严重的躺在床上。
她放下药汤,悄悄的走到床边。
圆溜溜的眼神盯着床上的木乃伊,凰尘翎微微张开眼睛,他现在除了眼睛能一眨一眨之外,连嘴巴也不能动,摔倒连下巴都脱臼,肿了两倍。
“我是来道歉的。虽然基本也不关我的事,但是,被十皇兄训完,又觉得间接是关我的事。所以对不起了,没有拦住你摔下石梯。我也有错了。皇帝大叔,你就原谅我吧。”花斐朝着他鞠躬。好像祭拜死人一样的鞠躬姿势。拜了他三下,凰尘翎怒视她三眼。
花斐这人领悟能力比较迟钝的,见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脚骨折位置被固定在木板内微微的颤动。
“皇帝大叔,你是不是想动一动手脚啊?”
凰尘翎立刻想摇摇头,但是脖子根本动不了,嘴巴又说不了话。活生生的被她误解了。他只能眼睛一眨眨的告诉她,千万不要动他的骨折手脚,会痛死的。
花斐误解为一定要动一动,他现在很想动一动身子,躺得太久,身子一动是不行的。
“也是的,躺了这么久,不动一下手脚,会发麻的。”花斐边说,边走到床尾,没重没轻的一下子就拿起了他的右脚。
然而,从指尖位置一路到盆骨的位置,骨头嘎巴巴的顺着响了很多声,里面本来未完全驳回来的断骨一下子就全部移位了,脚腕在她手上抓捏之下,歪外了过去。
凰尘翎眼珠一突,重重的痛晕过去了。
“皇帝大叔,你这脚肿得太厉害了,尤其这脚腕到脚趾位置,真的像只猪蹄了。”花斐并不知道他已经晕厥,手多的乱扳动他的脚背,又捏一捏粒粒小肥猪般的脚趾。随后,又从里面传来骨头脆弱的嘎巴巴的响声。
一个时辰后,御医来就诊。惊恐起来,凰尘翎的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万分。
御医将事情转告给靳夜知道。靳夜总不能让凰尘翎出事,不得不派探子婉转的去通知颜若栤。
婉转过头了,派出去的人,山长水远,去了通知颜若栤府邸上的仆人。
“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靳夜问道。
“已经办好了,那些人开始行动了。”探子汇报的说道。
“很好。出去吧。”靳夜说道。探子点头退下。
靳夜帮床上的木乃伊盖一盖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放心,颜若栤很快就会过来找你。”
此时,“阿嚏!”颜若栤打一个喷嚏。
“别太操劳了,身子要紧。”凰风墨脱了外套,盖在她肩膀上。
“夫君,我不冷,只是刚才鼻子有点痒而已。”颜若栤边捣着药,边说道。
“不冷也盖着。捣了这么久药,手也累吧。”凰风墨拉过她的小手,捧在手心里,揉一揉她的手指。
颜若栤有些无奈,这几天都被凰风墨十二时辰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夫君,我不累,你也来帮我捣药吧,我明日想要送些药给山贼那边。”颜若栤反拉过他的手,说道。
“既然那个西洋兵有山贼女首领盯上了,就一定死不了。你别再管那边的事情啦,还嫌自己忙不过来么?”凰风墨说道。
这些话,她从他嘴里听多了,就觉得他说有些自私。放下他的手,改为双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夫君,我不想再重复告诉你,我的信念和原则是什么。反正你刚才所说的都是违背了我的信念和原则。所以你不要再这样说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颜若栤轻轻的捏一捏他的耳朵。
只是很轻的捏一捏,凰风墨立刻连嘴巴都扁了起来。好像收到极大的委屈似的。
“你不在乎我了。”
颜若栤心里扶额暗说:他又闹情绪了,该怎样哄呢?
“在乎,我很在乎你。夫君,你就别生小孩气了。乖!”她想不出别的方法,摸摸头算是最好的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