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中期的帮手?
林辰心中一动,不会是黑袍吧,那厮上次给林辰所见识到的强大的破坏力,让林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黄风妖王话音刚落,他双手结成了一个古怪的印记,几缕清风从黄风妖王身边吹过。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这几道风在经过黄风妖王身边的时候,突然由之前的无色变成了暗黄色。
黄风妖王两眼圆睁,它的眉头渗出一滴精血,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夹,便将这滴精血夹在手上,然后轻轻地弹到它面前的“黄风”里面。
“咻!”
黄风突然一改走向,盘旋向上,平地而起,一个暗黄色的人形虚影居然在黄风中渐渐显现。
从黄风妖王催动法诀道暗黄色虚影形成,这一切看似漫长,其实才过了十几个呼吸就已经完成。
“这是我的一个分身,修为也只有金丹中期最多。”
黄风妖王耸了耸肩道:“我们两人,二队三,要还是输了的话,还请诸位原路返回,不要玷污了这等集天地气运而生的天材地宝才好。”
罗继尧和巴图鲁齐齐将手中的两枚上品灵石砸了个粉碎,林辰刚刚一直和黄风妖王墨迹,为两人争取到了一点利用灵石补充体内功力的时间。
罗继尧拔出背后的那柄长刀,指着黄风妖王道:“你我二人都是假婴境界的,不如到那边去较量较量?也好让我知道,妖族修士和我们人族修士的假婴境界,有什么不同。”
“好。”
黄风妖王心意一动,脚下两股清风缠绕而生,下一刻,已经是在一百步开外。
罗继尧也脚尖一点,以刀为冲撞角,整个人好似一艘将要撞击冰山的舰船,毅然绝然地冲了过去。
这等打生打死见面就要分胜负的招数套路,也就只有号称赵天明阁老府上八百门客之首的罗继尧能够干得出来。
黄风妖王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于是也拔出了自己的贴身武器,一根短棍迎了上去。
林辰看了一眼巴图鲁,他指了指眼前的这个暗黄色虚影道:“这玩意怎么还一个动作都没有?莫不是已经坏了……啊!”
他话还没说完,那暗黄色虚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下一刻,三足镇魂鼎器灵和巴图鲁的提醒及时出现,差点震破了他的耳膜。
“刺啦!”
林辰抽身一动,整个人急速向着巴图鲁那边靠拢,但他意识地太晚了,纵然起步的速度非常快,但他的背后,还是挨了一击。
巴图鲁也从林辰背后那几乎可以看到白骨的伤口上意识到了那暗黄色虚影的可怕,他将短斧用力握在手中,小心地探查着四周的情形。
可那暗黄色虚影一次攻击得手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了。
林辰站在巴图鲁背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火辣,刚刚虚影的攻击,似乎是用指甲爪子一类东西。
幸好林辰背后还有一块护心镜,不然自己从肩胛骨到尾椎,估计都得被那暗黄色虚影划个稀巴烂了。
但那彻骨的疼痛,还是让林辰感到一阵清醒。
这时候,另一头的黄风妖王和罗继尧已经打在了一起,两人剑来棍挡、棍来剑防,打得是相当保守。
尽管一人只是金丹后期的妖王,还有一人则是假婴境界的修士,但两人就现在看来,倒是伯仲之间。
罗继尧毕竟是右手被六耳银鬃蝠所伤,动弹不得,也不方便去用左手刀和黄风妖王较量。
就在林辰一阵分心的时候,巴图鲁突然鼻子一抽,他挥舞着短斧就挡在林辰面门前。
“叮当”一声响,果然不过几个呼吸,暗黄色的虚影再度冲到林辰身边,这次是一拳捣出来,可惜撞上了巴图鲁的短斧,最后无功而返收了回去。
林辰朝巴图鲁投向感激地一笑,接着他一拍背后的剑匣,从其中喷射出大量的细密剑气将自己全身上下包了个密不透风,以此来防备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暗黄色虚影。
三足镇魂鼎的器灵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主人,你看天边,有异象!”
林辰抬头一看,眼角的余光登时就看到了漫天的火烧云,一股摄人的威压弥漫在整个山谷里面。
“没事,应该是巧合罢了。”
林辰自我安慰道:“就当是给他们的打斗助助兴吧。”
“主人,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巧合的了。”
三足镇魂鼎的器灵冷静地分析道:“极品灵器出世亦或是天材地宝出现人间,也不可能会引发如此大的天象。”
眼看着元磁罡气唾手可得,林辰心有不甘,他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看?可别忘记了,这里可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
“不错,这里的确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三足镇魂鼎的器灵肯定地回答道:“主人你想啊,此处本来就是镇压地下的元磁罡气的。但元磁罡气它是罡气,自古以来便有天罡地煞的说法。”
“既然是天罡,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地下。这就说明这里的元磁罡气,一定是前人采集,然后封存在这里的。”
“这天像不是代表别的,应该是因为我们的打斗,触发了此地的某种禁制,或者是使这里的禁制松动了一点,但若是这里的罡气没头脑地喷射出来,想必这整个场子里面的修士,一个都活不了!”
林辰也渐渐冷静下来,若是没有器灵的详细分析,他一定会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被这诡异的天象所吓住,但听懂了了分析之后,他便定下计策来。
“停,你们不要再打了!”
……
大王子的军营,正在最靠近王宫的地方。
当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带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和一群打着勤王名号的杂牌军进了王城之后。
进宫议事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自己的部队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来修整。
听到这话之后,所有的大臣几乎都是憋住了自己的笑容。
然后大王子又提出了好几项要求,诸如自己的部队在没有修整完成期间,不得参与城防。
还有所有的军需补给诸如灵石、符纸、防御纹器这类的,都优先供给给他的部下。
但就是这类可笑的要求,居然都被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慈父光芒”的国王同意了。
于是乎带着浩浩荡荡大军进城的大王子,带着他的军队又浩浩荡荡地跑到王宫附近圈了一块地,大马金刀地驻扎了起来。
大王子在简陋的军营里面,倒还是安然自得,平日里也就是和费彬以及熊添丁这一文一武两个左膀右臂饮酒作乐。
他还美名其曰道,这就是大将风度。
这一天,天气还是跟往常一样地坏,大王子不知从哪找了一架古琴,他自幼跟着父王身边的宫廷乐师,还倒是学了两手琴技。
叫上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一边饮酒,一边弹着咚咚当当的不知名小曲。
“报!”
一名不知趣的传令兵站在大帐外面,高声喊道:“镇北军江威王爷有令使到!”
“什么镇北军!”
大王子觉得自己刚在兴头上,就被这声通报给吵没了,气得破口大骂道:“什么鬼令使,统统与我乱棍打出!”
那传令兵迟疑了一小会儿,略微有点冷静下来的大王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等下!”
大王子站起身来,低声问道:“来的是江威的亲卫还是另有其人?”
他左手边的费彬不解地问道:“这有区别吗?义兄。
”
“是啊!”
他右手边的熊添丁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竖起自己右手的中指指着帐篷外面,大声喊道:“甭管是哪根葱,只要来了咱们义兄的地盘,敢打扰我们义兄修整,乱棍打出就是!”
“是我这根老葱!”
门帘掀开,一名须发皆张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指着一手正举着酒杯,半蹲在太师椅上的大王子,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你啊你啊,都快把咱们王室的脸给丢光了!”
“咣当!”
大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一旁,然后跳下太师椅,快步跑到江延面前,换上一副笑脸道:“江延族叔,你怎么来了,看着气色,最近过得不错啊!”
江延却不理会大王子嘴里的花言巧语,偏着头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
费彬和熊添丁这两个家伙,一听到江延二字,自然也就知道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王子的族叔,他们曾经待过的古藤学府的府老!
江延轻轻推开大王子,他走到那两个垂头懊恼的两个家伙面前,厉声喝道:“你们好歹也是我古藤学府走出来的金丹修士,怎么才这么几年没见,就成了酒囊饭桶了?”
这摆明就是拿他们俩来出气啊,得,还是老老实实地让这位兼具宗室和府老双重身份的老爷子骂一遍算了。
江延本来一看到大王子这幅颓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大王子毕竟是日后的储君,现在自己若是得罪了他,对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就转移了火力,转向另外两个小喽啰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