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刘洋马上给张朝阳打了过去,电话中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刘洋说明来意,对方想必已经得到师长的关照,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并说立即派人来协助刘洋。
当然,为了保密,刘洋在电话中也依然是什么都没有讲,只是说正在追捕逃犯,请他帮忙。毕竟就算是这个人可信,可总不会是他一个人过来帮忙,他的手下可就未必都那么可信了。
在中年人他们来之前,刘洋跟陶奇先在附近转了一小圈,当附近方圆百米都转了个遍的时候,二者均不约而同地感到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陶奇和刘洋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地下!”
在他们停留处,正有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下水道井盖。他们在附近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可疑的东西,马上联想到“妖”极有可能不顾下水道的肮脏,钻进里面逃走。
刘洋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那井盖,果真有刚被挪动过的痕迹。
“看来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追缉,真亏他想得出来,这里面也钻!”向来爱干净的刘洋看着打开井盖的下水道里面,捂着鼻子说道。
“汪汪,我也从来没有钻过马葫芦,下去吧,我嗅到他的味道了,走!”说罢陶奇当先跳进下水道,刘洋没办法也只好捏着鼻子,掏出手枪拉开保险跟上。
漆黑的下水道里,刘洋跟陶奇不敢打开手电,生怕被对方发现打黑枪。那个“妖”手中肯定还有不少先进装备,虽然“她”走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携带什么大型武器,可谁又能够保证这家伙手中没有小型的手枪类武器呢?况且“她”既然只身来到这个小镇,说不定还有什么人接应“她”,如果“她”在这里补充了武器、给养,那么危险性就进一步增加了,他俩不能不防备。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人一犬深一脚浅一脚,哈着腰走在下水管道中,强打精神忍着下水道里面各种垃圾脏水发出的腐败臭气,心里都暗暗发誓,没事再也不会进来了,可没事时谁又想钻下水道呢?
“汪汪,岔路。”陶奇走着走着忽地停下脚步说道。
已经适应了下水道里面黯淡光线的刘洋定睛一看,一条人工开凿的地道赫然出现在下水管道一侧,地道深邃不知多长,看看方向,正是朝向缅甸的方向。
这条地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想来挖掘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难怪那些贩毒组织可以出入华夏如入无人之境,原来他们早已在这里开凿了一条这么长的通道,也不知道边防公安部门怎么竟然就没发现。
刘洋掏出手机打算通知那个师长介绍的人这一新情况,可谁想电话竟然不通。拿过眼前一看,刘洋恨恨的骂了一句:“我靠,没信号!”
真是让人郁闷,这下水道离地面顶多只有三、四米,这就没信号了,不能不让人感叹华夏的电信部门不作为,太耽误事了。
“怎么办?”陶奇问道,“‘妖’的气息就是向这个方向逃窜的,我们追不追?要是追,恐怕就追到国外了。”
只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刘洋就肯定的回答说:“追!怎么不追?都追到这里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国内追不到就追出去,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把“她”抓回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陶奇支持的说道,“那还等什么?走!”
说罢,它一马当先——呃~不——应该是一“狗”当先的冲了进去。
要说刚才下水道中是“臭气难闻,路不好走”,那么现在这条地道就是“气味尚可,路无法走”了。进了地道他们才发现这地道虽然工程浩大,可毕竟贩毒组织也是偷摸开凿的,地道狭窄矮小,进来没几分钟,中等个头的刘洋就已经撞得满脑袋是包了。没办法他也只好像陶奇一样,四脚并用的趴在地上爬着走起来,就这样他的胳膊还不时会被旁边岩石的锋尖划伤,膝盖也被地上不时出现的石块硌得生疼。
一人一犬就这样艰难的追了过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地道忽地向下深去。他们都明显感到有些头重脚轻,这段地道现在的下坡角度怕得有三十多度了。也不知道这地道开凿了多长,刘洋估摸着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华夏国境,按理说地道应该向上行,然后出去才对,怎么反倒向下倾斜了?
这段斜坡不算太长,约摸也就是三、四十米,再向前面钻过一个墙洞,竟然豁然开朗起来。新出现的横向通道已经不再是在山石里面开凿的不平整状态了,而是一道宽敞高大、四周都是平整石板墙壁的走廊。
廊道高度比较正常,刘洋这时候终于可以站直身子了。
他揉了揉已经磨破出血的膝盖,四下打量着说道:“奇怪啊!按理说这些贩毒的不可能花这么大的精力来将地道弄得这么平整,没有必要啊!再说那边都那么破烂,这一段修这么好,有什么用呢?”
“汪汪,你看这墙壁上还有壁画呢!”陶奇走到墙边,看着上面的图案说道。
“真的!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真是壁画啊!毒贩子绝对不可能有闲心在墙壁上面绘画,你看这些壁画好像也有些年头了,恐怕是他们发现的什么遗址,直接加以利用的。”刘洋用手摸了摸已经退色,显得略微有些斑驳的壁画说道。
一人一犬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条走廊,便不再耽误时间,顺着气味继续追踪。没多大一会功夫,前方忽然传来人声,刘洋和陶奇连忙放低身段,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去。
转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亮光,黑乎乎的走廊中,前面的亮光显得分外耀眼,走廊边一道石门大敞四开,里面火光闪动,光线烈烈晃动,看起来显然不是电灯,不过能够这么亮,烛光是远远达不到的,至少也是火把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