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散开,高鹏当即迎了上去,迎面一个直拳向黄彪打了过去。在他出拳的时候,黄彪并没有急着躲闪,但在对方的拳风即将着面时,突然撩起一掌把高鹏的拳格开,并用另一只手使了一个上勾拳,彭地一声,高鹏的身体不可思议地被击翻,向后荡出三米开外,噗嗤一声倒在地上。
由于专注于观看两人相斗,他没有留意到,旷思澜正从不远处赶来,凌客隐隐地看到,他的手心中放射着光芒,心中大叫不好,怕他复仇心切,把家底给抖擞出来,忙飞奔过去,拦住旷思澜,说:
“不要!暂且忍耐一下,从长计议!”
旷思澜无奈,只好停驻在原地,怒气冲冲地望向黄彪。这时,体育系的常峻带着几个同学赶到,他是系里被公认武力最强者,两年蝉联省搏击寒冠军头衔。
高鹏早已站起身来,正准备与援兵一起上去群殴黄彪时,保镖一涌而上,护住黄彪,各人都暗暗把手插进腰际,看样子有可能有枪。
常峻把高鹏等人阻下,上前一步,刚要对黄彪说话,却被对方抢了话头,傲睨自若地翻了下眼皮说:
“小子们,有种的话就一起上哦?今天我请客,你们的医药费全由我承担!”
常峻是个极少说话的人,他冷眼望着对方喷粪。有一个同学怒道:
“承担你妈的头!你这个败类!”
“哈哈,败类?哈哈,一帮穷学生,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更有甚者,自己的马子被抢去,屁都不敢放一个!”黄彪在说最后一段话时,头向后偏转了一下,瞥了下不远处气得混身发抖的旷思澜一眼,看来,他早就留意到了他。
这时,凌客缓缓地走了过去,及到黄彪近前,笑笑说:“黄老板果然威武,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老子叫板?”黄彪没正眼瞧他。
“李娅娅是我兄弟的女人。就算是让狗日,是他喜欢。但不能便宜你这种贱货!”
凌客说这话的时候,李娅娅就在附近,他扭头打量了她一下,后者满面羞红,嗒嗒嗒地跑向黄彪,偎在他怀里,柳眉倒竖对凌客嗔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彪哥财大人帅,武功高强!我跟他是我的自由,哪有你这个山里娃子指手划脚的份儿!”
此话一出,围观的同学们瞬时炸开了锅,纷纷发出了谴责的呼声:
“李娅娅,你把联大的脸都给丢尽了!”“他帅个屌,跟个野狗似的!”……
凌客摆了下手,平息了同学们的躁动,对黄彪说:“废话少说,这两天我们比试一下,看看哪方财大人帅、武功高强!”
“哈哈哈哈……”黄彪轻蔑地狂笑一阵儿后,一把把腻在身上的李娅娅推开,说,“好,就这样定了,你们若是赢了,这个骚货就归你们处置,如果你们输了,我就带走这个姓旷的小子,让他亲眼看我和娅娅上演一场春宫大戏!”
“好,一言为定!”凌客边说边把羞惭满面地跺着脚的李娅娅拉过来,推到同学们中间,说,“娅娅,你还不知趣,人家拿你当什么你还不懂?”
这时,黄彪已经和保镖们乘车扬长而去。
旷思澜和常峻走到凌客身边商量对策。先是常峻发话:
“凌客,谢谢你今天给联大挣回了面子,否则,我们这些高年级的龙头老大们真是无地自容了。不过,对付黄彪这小子,你可有对策?”
“我……”凌客愣了一下,说,“我是想让你出马,与他单挑,凭你散打冠军的能力打他个屁滚尿流。”
常峻听了,皱了下眉,说:“刚才他出手打翻高鹏的情景我也看到了,黄彪这小子出招一般,但拳力之大非常匪夷所思,几乎是人力所不能及的程度。就是我和他交手,也没有十足的胜算!”
凌客一听,大失所望,环顾左右,看周围的同学,有什么锦囊妙计。
一个瘦小孱弱经常写诗的小子上来,扶了下眼镜,献策说:“让我看,无论夸富斗靡,还是武力相拼,咱们都很难是这个小子的对手。不如使美人计。”
“什么美人计?”缓过神儿来的李娅娅走过来,问眼镜。
“娅娅,你就为学校的荣誉再牺牲一下,这几天,你带这个去,和他一来一次春霄十度,把他身体搞成虚皮弱骨,再让常峻出手击杀对手!”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精装伟哥,向李娅娅递过去,后者伸手接过,突然把伟哥撕开扬在他脸上,并咆哮大骂:“你妈拉个……”劈头盖脸连抽了眼镜几个耳光。
众人好说歹说,眼镜出言无状也是好心等等,才把她劝住。眼镜被打得满面青肿,倒地颤抖。
一场闹剧过后,大家依然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上课铃声叮叮响起,同学们只好散去,各自回去。
凌客心里郁闷,无心上课,就给班长请了个‘头痛’假,后者很理解他,知道烦恼皆因强出头的道理,很是怜悯地望了下他这个山里娃子,说:
“二帅,你结上梁子了,要是吃不消,就休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上学吧。毕竟,先保命为上。”
“谢谢班长,实在不行,我就找个地儿跳海算了。”凌客苦笑了一下说。
他把旷思澜约到避静处要了钥匙,当时看他正在和李娅娅微信聊天,扫了一眼,见是:
“娅娅,回到我身边吧。好好洗洗去去味儿,你还是我的女神。”
对方发来了一个怒火表情,然后说:“你俩都不是嘛好东西,既然这样,在两个畜生之间,我能选的就只有一个……”
“是什么?”
“实力!”李娅娅说完,灰了马甲。
凌客拍了下旷思澜的肩膀,说:“怎么,你还真动了真情了?”
“嗯。”旷思澜边递着车钥,边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望着凌客说。
凌客叹了品气,怜惜又无奈地说:“情到深处都傻逼哦。”
“将军,你要干什么去?”旷思澜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干什么去?都是你挑的梁子,对付这小子比钱咱不行,比拳头,不用异能咱又不是他对手,但又不能透露我们冷冻人的身份,我现在就想找个地儿,削尖了脑袋钻进去!”
凌客发了通牢骚,转身离去。他开着车一路瞎逛,去市北的一片沓无人迹的山林中和小黄及四鬼会了个面,给他们送了坨肉。然后下了山,沿着海风习习的沿海公路一路向北,在路的尽头,突见两座山丘间有一个山谷,虽然时节已近初秋,依然在树丛、岩石间盛开着娇艳的花朵。
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混着海风的清冽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车速,不一会儿,就沿着一个陡直的小路,到了山谷的边缘地带。
看前方竖立着一个牌子,上写:游人禁行。便停车下来,望着前方的一道大铁门,见里面,在绿树掩映间,散落着几座小楼。
“小哥,干什么的,咋把车开这儿来了?”凌客身后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