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羽一时看呆了眼,赞道:
“不错,起码住有几千上万人吧?”
瞥眼看见两个杀手闪进了巷子里,心道:“不好意思,你老子喜欢这里,打算住下了,所以这人你们是杀不成了。”遂举步追去。
跟着她们穿过两条巷子,跃进中央公园。
倚着茂林幽草又来到公园北面的一栋别墅门口,便见到那男杀手箭步上前放倒门边警卫,紧接着,同那女杀手绕到窗口,极其麻利的推窗潜入。姜小羽知道,此时再不现身制止,怕就来不及了,忙窜出林子,几乎与她们同时间闯进卧室。
“咦……!”
那两个杀手见身后有人,同时惊呼。
姜小羽不慌不忙,把手抱在胸前,冲她们微微发笑。
这时,床上女子猝醒过来:“你……你们……!”
那对杀手咬咬牙,也不管姜小羽,她们目标明确,手持匕首双双朝床上女子刺去。眼看就要血溅温床了,姜小羽纵身上床,毫秒踢出两脚。那两个杀手下颚中招,顿时翻飞丈远,只把墙壁撞出两个洞来。
“你是谁?边墅不可能有你这号人!”男杀手爬起身来惊问。
姜小羽不答话,反而把头扭向床上的女子笑道:“喂,你就是关心语吗?看来你和她们结的梁子不轻啊,不过你也别害怕,我最喜欢救美女了。”
男杀手遭遇无视,偏头龇牙火冒三丈:
“老子问你话是给你脸,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说,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人了,不像两位容貌奇特,恐怕早就不是人了吧。”姜小羽哈哈大笑,话里带讥,笑声就更显欺人了。
那女杀手摸了摸脸,挺刀怒砍:
“小白脸!你敢骂我!”
三人说打就打,眼里尽浮杀气。
那男杀手力量强大,女杀手则以速度见长,其能力都高出常人两倍;然而她们每招每式看似快猛,实际破绽百出,一看便知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军事操练。姜小羽练兵多年,学的都是杀人的伎俩,即使不受H1血清影响,他以一敌二,仍能占据上风,更何况此时不同往昔,他还没出尽全力,只短短十余招,就将她们腿骨打折,击昏在地。
刚刚把杀手收拾好,外面警笛声响。
姜小羽趴在窗口往外看,街上士兵来回疾步,正满城搜捕。
屋外也来了不少持枪军警,足有百名。
就在这时,有人急敲窗口:
“关博士!刚刚有冥司的变异人闯进来,你要没事,就回一声?”
卧室里两人同时一愣。
那关心语狠狠瞪了姜小羽一眼,朝外急喊:
“有杀手!救我!”
屋外军警听见呼救,立时骚动起来。
姜小羽心呼糟糕,知道关心语把他当成杀手了。形式危机之际,他灵机一动,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掐着关心语的脖子,凶声道:“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决定。”话声刚落,只听“嘭”的一声,房门开处,军警鱼涌而入。
看见地上躺着两个变异人,警卫、士兵均惊疑万状。
有人发问:“关博士,她们……她们……?”
关心语把被子拉高,以此遮掩恐惧:“我也不知道,刚刚醒来就发现她们躺在这儿了,你们把她们拖出去就行,我……我没事了。”
士兵和警卫不敢有疑,撤出屋去。
姜小羽长舒口气,掀被起床。
瞥眼看下,只见关心语满脸赤红,眼犯桃色,鼻子流血不止。他心里顿起怜惜,抽了几张纸巾抵来给她:“我力气用大了,伤到你了么?对不起对不起。”
关心语伸手打止:“你别过来,你一碰我,我又要发病了。”
姜小羽把纸巾搁在床上,小心翼翼往后退,不敢再碰她。过了小一会儿,关心语止住鼻血,拿了纸巾把血擦干,蜷缩在床,既不哭也不再开口说话。一时间,卧房里静得只剩呼吸了,姜小羽打破沉寂,哈哈豪笑:
“我叫姜小羽,真不好意思,刚吓到你了?”
关心语昂头闭眼,拧着一股倔强劲儿:
“你要杀就杀,干嘛做戏!”
姜小羽知道自己冒冒失失的和两个杀手同时出现,必然惹人生疑,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为了打消关心语的疑心,唯有离开这个房间才是最好的解释。可是屋外全是士兵和警卫,姜小羽出不去,更何况他也舍不得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关心语,看得如痴如醉。
端见她貌似芙仙,玉脸艶滑,美得如琼浆美食。
姜小羽大咽口水,恨不能吃上一口。
他一边看一边解释,竟是滔滔不绝,只为说话时能多看她一眼。
往事多愁,既已随风掠过,姜小羽也不愿多提。
所以,他只谎称自己失忆,流落荒外,能记的事情已经不多,原以为世上再没他人,孤零零的活着了无生趣,本想自杀,却无意间发现了两个杀手。当即又把跟踪两名杀手的事实简单的说了一遍,阐明自己与她们没有半点瓜葛。
身逢末日,连人都没了,更别提将心把人。
姜小羽难得与人诉说悲处,蹙眉含泪,竟把心尽付于她了。
关心语听罢,忍不住偷偷拭泪:
“你真的不是杀手?”
姜小羽展眉调笑:“就算是,我也舍不得杀你。”
关心语瞧他一双眼睛布满淫-色,又羞又气,把脸一藏:
“你胆子不小,还从来没人敢这么盯着我看!哼,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前不久冥司派来的杀手就跟今天一样,我信了他,哪知道他的目的是想清除科学院的研究资料,幸好发现的早,否则我就酿成大祸了。这次我也认不出真伪,总之……总之我不能信你,又……又怕错杀好人,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姜小羽不答话,脱去外套铺在床边,往地上一躺。
关心语见他耍赖,顿时怒火中烧:
“嘿呀!你怎么躺下了?你赶快走!我……我要睡觉了。”
“你把屋外的警卫撤了,我立马就走。”姜小羽仰起身子,手指窗外,见关心语接不上话,忙又笑道:“不撤是吧,那就只能各睡各的了,等外面警卫什么时候没了,我就走。”
关心语气极,却又不敢大声呼救。
她素来温柔,旁人极少惹她生气,即使发火也脱不开一个柔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小犯病,不敢与男人亲近,只要男人碰了她,全身的血液倒灌入脑,鼻血就会狂流不止。所以从小到大,她就没让男人碰过,即便和男人说话也会隔得远远的。没想到今天却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上了床,且还赖着不走,她心里哪能不羞不怒。
她知道通常发生遇袭事件,警卫都得守上一夜。
想到今晚要与姜小羽共度一宿,她心里就七上八下,一团乱麻。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屋外开门声响:
“老姐!你没事吧!”
关心语大喜,转而又犯起愁来,明明恼着姜小羽,又忍不住提醒他:“你快走!我妹妹回来了,要是给她看见,她会杀了你的!”
姜小羽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有人打开卧室房门闯了进来。他毫秒微瞪,发现来人和关心语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蓄着短发,处处显得孤傲冷僻;而关心语长发飘逸,彰显温情柔善。两女堆在一块儿看,一个像悬崖花絮,寡而秀美;一个似泥塘藕花,洁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