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羽回到欢乐谷的第三天,雷公望才迟迟返回。
这一趟下来,雷公望真是拼尽全力,满身带伤,一回到家就仰倒昏迷。
霍香找来医师紧急救治,折腾了一天一夜雷公望才缓缓醒来。众亲友得知雷公望醒了,纷纷跑来霍香的洞屋里看望他,大家围在床前,看着将醒未醒的雷公望,便知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均各自把心放了下来。
只有霍香掩鼻抽泣,委屈之极。
等雷公望彻底清醒,霍香开口就怨:“你就只顾着练本事,性命都不顾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死了,我怎么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随声附和。
雷公望咬咬牙,使尽全力靠在床头:
“哪能这么容易死,我有分寸的。”
霍香抹了一把泪,怨气更重了:“你还死撑,以后不准你练了。”
雷公望浅浅笑道:“不行,以后还得练,小羽能救出关博士靠得就是硬本事,这个世道如果没本事,怎么保护身边的人,我啊早该练练了。只可惜,可惜效果不太明显,哎。”
关心语想了想,上前一步:“雷大哥,你可能练错了。”
雷公望一愣,急问:“怎么说?”
关心语柔声解释:“你和小羽不同,小羽接种过H1血清,他的细胞再生能力很怪,不仅在受伤时能够自愈,而且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生长,应该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他的身体和粒子加固技术相似,可以吸纳粒子进行自我加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多天赋,练什么都很快;可是你的天赋是力气,强练速度当然是不对的,你应该去练力气,这样或许会快些。”
此话一出,知道姜小羽接种H1血清的还好,不知道的早目瞪口呆。
雷公望猛拍双手,精神为之一振:
“咦!我怎么就没想到,谢谢关博士提醒,谢谢了!”
既知雷公望身体无碍,姜小羽便借机告辞,护送关心语一行返回边墅。临行前,叮嘱雷公望、屠影等人,自由屋的电力尽可利用,但绝不能靠近时间屋,届时等他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嘱咐已毕,一行六人驾艇离开欢乐谷。
沿海岸线南下回去边墅。
……
……
经历此次事件,再回边墅,姜小羽对韩东岳的防御体系彻底失去信心,为了确保同类事件不再发生,他索性搬进了关心语家,并且要求总统府拨给他一百名黑甲骑兵,用来组建“羽鳞卫”。这些天他想得很清楚,在如今这个世界,不管是保护家人朋友,还是有所作为,都得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所以他籍以保护关心语安全为名执意组建“羽鳞卫”,韩东岳对他颇为忌惮,也不好反驳于他了。
为了消除韩东岳的戒心,姜小羽不插手“羽鳞卫”的事务,施行放权政策。
他让关心彤担任队长,由高宏、许加一、甘露负责操练。
刚开始,韩东岳也没把羽鳞卫放在眼里。
然而等到羽鳞卫一个星期集训下来,他才感到威胁。
关、高、许、甘四人的集训方式是别的将领学都学不来的,她们的练兵手段是与死神较量,以突破人体极限达到最佳目的,在集训期间她们又能做到严明律己,与士兵一道犯险,从不退缩。这一周的集训场地是在上海城,她们想锻炼士兵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命令士兵放下武器,赤手空拳与丧尸肉搏,一周下来居然就杀了一万个丧尸,如此骄人的成绩只让韩东岳感觉后背发凉。
这才刚有了成绩,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小羽突然高调起来?
他把羽鳞卫开拔到总统府门口,请韩东岳检阅,并且与总统府卫兵展开实战演习。羽鳞卫士兵以一挡十,杀得总统府千名卫兵毫无反手之力。
演习结束,韩家父子回到总统办公室,拍桌子大骂,直呼上当。
韩东岳来回兜步,喃喃自语:“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竟敢带着羽鳞卫向我示威,真是目中无人!目中无人!莫非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不对,不对,谋划这么久,也就这两天才有结论,他不可能未卜先知。”
韩星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他是怪你出尔反尔,没有公布婚期。”
韩东岳一语惊醒,脸上凝笑:“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小子也就这么点心思。”
韩星禹眼冒凶光,咬牙切齿:
“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他,心语的声誉就这么让他给毁了!”
韩东岳眼睛一瞪,微恼:“怎么还惦着关心语,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身上,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居然帮着姓姜的瞒了这么久!哼哼,敢背叛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听父亲语露杀机,韩星禹急道:
“心语她是鬼迷心窍,不能怪她。”
韩东岳叹道:“但愿如此吧,其实我也不想杀她,毕竟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等这件事了,只要她肯认个错,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拒不认错,那就不能留了。”
韩星禹听不得半点对关心语不利的话:
“我和心语从小一起长大,我……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韩东岳拍桌子,斥道:“糊涂!你到底长的是人脑还是猪脑!关心语是谁,科学院院士,我边墅百姓哪个没有受过她的恩惠,到时我们把姜小羽杀了,她不恨我们还好,真要恨上了,谁敢担保她不会造反?就按我说的做,计划不许变,至于关心语怎么处置,事成之后再议,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天作科技那边的布局,绝对不能出现疏漏,能不能拿到H1血清、杀不杀得了姜小羽都在此一举了。”
韩星禹苦笑道:“姓姜的安排了羽鳞卫24小时保护心语,想抓她做诱饵,怕是没这么容易。”
韩东岳罢了罢手,阴森森那么一笑:
“羽鳞卫……!略施小计就能把它给灭了。现在距离婚期还有半个月,该好好筹备筹备了,你去联系电视台,让他们到我这里来一趟,既然姜小羽逼得紧,那我就如他所愿,公布婚期。”
……
……
回来这些天,边墅平平静静的,与往日无异。
眼见婚期将近,可是城里没有半点喜气劲儿,百姓对来日的婚礼似乎并不知情,总统府那边也不见张罗。姜小羽疑心顿起,感觉不太对头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韩东岳做媒说婚是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并非出于真心,也正因如此,他不怕韩家父子耍花样,然而婚期逼近,韩东岳居然秘而不宣,岂不等于把他当成凯子了?
姜小羽暗骂自己愚蠢。
当日他潜入总统府杀人,已经是在宣战了。
他的杀戮或许能把韩星禹吓得屁滚尿流,但未必唬得住韩东岳。
要知道,韩东岳统治边墅屹立不倒,靠的绝非一般的政治手腕,岂会让小小杀伐吓得失去方寸。想到这一节,姜小羽才明白过来,当日快意恩仇,只想杀人泄愤,籍此恐吓韩星禹,却没想过潜入总统府杀人对韩东岳来说是破了底线的,他极力说媒,除了保全儿子性命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怕是想利用一个月的婚期筹谋备战。
姜小羽思来想去,越发觉得婚礼藏着杀机。
不过他心无惧意,既是他看中的女子,那就非娶到手不可。
哪怕韩家父子阴谋诡诈,他也得如期把婚礼办了。
眼下万事俱备,就差韩东岳公布婚期了。既然暗里已经撕破脸皮,姜小羽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把羽鳞卫开拔到总统府大门口,表面上请韩东岳检阅,实际是想利用羽鳞卫和总统府卫兵演习为由向韩东岳逼宫。
这么一来,果有奇效。
韩东岳不仅通过电视台公布了他与关心语的婚期,并且还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所需。为了证明总统府重视这场婚礼,韩东岳还派出一队人马前往上海博物馆,摘取钻石王冠。
可惜这队人马遭遇变异猛兽和丧尸的袭击,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