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竖子不可与谋(1 / 1)

调教贞观 独居者 2173 字 8个月前

外面静悄悄的一片,等程咬金等人埋伏好后,外面才有一道道人影翻墙而过。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人跳下来的那一瞬间,落地的时候,就跟鬼魂一样,毫无声音,要不是月光照射下,还能看得见影子...不然真的就意味是鬼魂了...

程咬金在墙角处仔细的数着人头,他一向信奉的乃是不动则已,一动一网打尽的原则。

不然,走漏了风声,导致的危害岂不是更大。

危险嘛,直接扼杀在摇篮中就好,省的给自己留下祸根。

四十个!

程处默默默的数着人头,等那些人基本都下来,等了些许时间还等不到其他人的时候,程处默黑夜中腰中的寒刀拔起,直接冲杀而过。

或许,暗杀刺杀这些刺客乃是其中的高手,但是论正面厮杀,他们还只是一只纯真的小白兔。

在面对这样一只小白兔的时候,大灰狼张开了撩人的牙齿,要吃兔子了!

程府侍从与尉迟府的侍从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百战老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武术他们不会!他们会的只有最为简洁的杀招,刀刀对准着黑衣人的死穴位置,三两下的,老兵们互相的配合中,四十名砍瓜切菜一样,被杀的一干二净。

连死的时候,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甚至可以说,怎么被现都心里都相当的郁闷。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干他们这一行的,被啄到一次,就足以要了性命。

“文优,这些刺客的尸体要留着做什么?”

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堆的跟一座小山一样,在满足着程处默自个的恶趣味。

“就地埋了,明日即刻启程,前往玉门关!那里不容有失!”

赵统与许敬宗对视一眼,很快的就下达命令。

今夜的时间,从侧面上就能看出一点。

瓜州已经被孙崇给渗透的个干净,不然,这些刺客这么多的人前往刺史的府邸杀人,来往无阻,难不成就没有人现?

就算是瞎,也不至于瞎了这么一大片!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玉门关,那里可才真正的是不容有失!

守在玉门关的守将乃是李欢!也就是瓜州折冲府的都尉。

瓜州乃是下州,一个下州的折冲府只有八百人,八百人皆是悍卒,尤其是在边疆的地带,不像是关内,其中还夹在着不少的新兵蛋子,就如蓝田县一般,倘若都是一群百战老兵,武德九年十二月,马匪袭城的时候,也就不会生了...

玉门关本地的守卫,满打满算加上去,也只有两千余人,接近三千人的军伍,要把玉门关守下来,难度不小,当然了,也仅仅只是难度不小,想要利落的完成,并非难事。

许敬宗沉下脸,事关重要

玉门关不容有失。

“只希望李三变不曾欺我。”

赵统现在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陇右之地,陇西李家扎根百年,一亩三分地界上,李三变的话还能信吗?

赵统心底没有底,目前为止也只能相信!

路子?

没有留下来那一条给他...

夜深了..

后院中,有人勤快的耕着地,埋着尸体...

深夜中的瓜洲城格外的安静,街道上,早已经是人去街空,再加上夜禁,还真的没有那个人不长眼,敢在大街上瞎晃悠。

别驾府邸内。

新任刺史上位后,孙崇这位代刺史,自然而然的就应该退位让贤,在霸占着这个位置,脸皮就算在怎么厚,估摸着也受不了。

孙崇今日在等待消息,对于他而言的好消息。

“该死,现在还没有回信,难不成出事了!”

心里一旦起了这种想法,恐惧就跟浪潮一样,哗哗的冲刷过来,在坚强的毅力,这样的冲刷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更何况,孙崇本就不是什么心智坚强的人。

夜变得越来越深,孙崇心也随着黑夜慢慢的沉了下去。

太久了..

有变数啊!

孙崇脸色通红,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该死!该死啊!!”

要孙崇放弃目前的一切,他做不到啊!

辛辛苦苦数十载,经历了两朝三皇,才有如今的地位成就。

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他的权势!

“在等等...”

孙崇喃喃自语着,心里还存着一分的侥幸,兴许他所派遣的刺客只是迷了路...

“夫君,你...”

“给我闭嘴!”精神处于绷紧孙崇整个吓了一跳,一转身,直接一巴掌扇在妇人脸上。

良久,孙氏久久未回过神,只晓得紧紧的捂着脸上,一句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孙崇没有理会妻子的异色,久久的站在原地,眼神有点散...

他怕了!

他怕东窗事,走不了!

但他有不舍,宁愿在搏一搏!

这一夜,孙崇都在恐惧中渡过了一夜,不过瓜州城内,一夜未睡的不仅仅只是孙崇,还是孙崇的狗头军师钱凉。

面向西北望月,双眸中存有迷茫,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孙崇已经穷途末路了,他的这位老东家前路黑暗,完全没了希望...

他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这些年来,花在孙崇身上的精力,比任何人都要多,本以为这些年来,为孙崇殚精竭虑的,这厮倒好了,有了富贵了,直接忘记了自己这个挖井人。

当年,每每看到鸿门宴这场戏时,嘲笑楚霸王只有一身的蛮勇,不懂阴谋之事,也顺便笑了那范增,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不知变通,倘若换做了他,定然要让这位霸王言听计从。

仔细回想当年年少是可笑的想法,不由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与楚霸王项羽相比,孙崇不知差了多少条长安街,基本就是天壤之别,他与哑父范增相比,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固然如此,钱凉也恨不得狠狠的把手上的书籍摔在地上,大声的一吼:“竖子不可与谋!”

次日,天一亮,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想象中的事情没有生,当孙崇去打听时,却得知人一早就离开瓜州城,至于前往那里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