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更多的灵力,那些灵異体只好把目光放到了那些世代以占卜为生的人,因为这些人的祖先。机书阅很可能就是被他们赋予了灵力的人。此时那母体已经去附近寻找具备这种条件的人了,而我和水灵儿面前的这个灵异体,本来是留下來守护之前收集的那些灵力的,不料他的障眼法被我识破了,才会落到我手里。
水灵儿把灵异体和她交流的结果告诉了我,不过我却对这灵異体的话还有些怀疑,毕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要按他说的,袁子聪显然就是他们要找的那种人。怀疑归怀疑。我还是決定给老袁打个电話,因为自从国佳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已经有将近半月没联系了,正好我可以把从灵异体身上得到的信息告诉他,顺便問问他的看法
不过当我把电话打过去时,袁子聪的电话却处在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没办法我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看到信息后回个电话给我。可是我在水灵儿家呆了整整一天,也没接到袁子聪的电话,这让我不免有些为他担心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水灵儿家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袁子聪虚弱的声音,他告诉我,要是没事儿赶紧上他家去一趟,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儿让他感觉很不好。
袁子聪说话的样子显得有气无力的,因此我们也没聊太多,只知道他应该是撞鬼了。得知这个情况我赶紧打了辆车,和水灵儿一起。去了袁子聪那儿。
我们见到袁子聪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估计知道我们要来,因此门一直是开着的。我推着水灵儿走进袁子聪的房间。在进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最直观表现就是袁子聪屋里的温度,时而很热时而阴冷,这种感觉据我说知,只有在灵异体发生剧烈变化时才会产生,想到这儿,我心里提高了警惕,一只手推着水灵儿,另一只手谨慎的放到裤兜里。
袁子聪见我和水灵儿来了,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我注意到他一脸苍白,嘴唇微紫,身子一直瑟瑟发抖,看样子像是发烧了,我把水灵儿推到袁子聪床边,一边伸手摸他额头,一边儿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奇怪的是袁子聪此时体温并没有异常,而且通过我给他诊脉,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但越是这样,更加说明袁子聪的经历不一般,想到这儿我坐在袁子聪的床头,等着他把今天所谓的离奇经历讲给我听。
老袁告诉我,上午他应朋友支托去外地帮人算命,去的时候并没什么异常,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件事儿,让袁子聪一下子成了现在的样子。呆豆何扛。
因为路况不熟,袁子聪一直在道航的指示下开车,其间导航仪出了一次毛病,突然没有图像了,袁子聪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于是赶紧把车停到了路边,正当他准备找个地方修理一下的时候,道航又恢复了正常。
当时他并没多想,重新打火按着道航的指示一直开,可是开着开着,袁子聪就意识到问题不对了,因为当时他去是河北,离北京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可这时他一口气开了将近四个钟头了,发现自己好像离之前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了。而且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袁子聪甚至可以看到车头不远处的山。
袁子聪以为一定是导航仪出毛病了,想到这儿他从车上走下来,想找个人打听一下路,奇怪的是,他在路边站了将近半个小时,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不单如此,在他周围竟然下起了大雾,刚开始雾气很淡,袁子聪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况,但没过多久,雾气变得越来越浓到最后连两米开开外的地方都看不到了。
袁子聪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碰上事儿了,他虽然经历的灵异事件不多,但因为有我这么个朋友,对一些基本的灵异现象还是有所耳闻的,想到这儿他赶紧回到车里,然后拿起电话打算求救,但此时他的电话一如我所经历的一些灵异事件一样,处在信号全无的状态。
无奈之下袁子聪打算给自己占一卦,可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车上的导航仪突然发出了“沙沙”声音,类似于收音机信号不好时发出的动静。袁子聪被那声音吓得一惊,当他发现声音来源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更加严重。
因此刚才在下车时候,袁子聪是拔了钥匙的。此时车钥匙就在他的手里,这说明导航是在没有通电的情况下发出的声音,虽然这看起来有可能是线路故障导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袁子聪心里就是觉得紧张。
袁子聪用手在导航仪的开关上按了两下,但导航显然出问题了,无论他怎么按,那个沙沙的声音都一直存在着,袁子聪注意到,车外的雾气越来越重了,以至于连车窗外的情况都看不清,正当他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车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那道光来自导航仪的屏幕,袁子聪看到,导航屏幕闪了几下,然后居然出现了画面。那是一个老人的形象,只是那老人长得实在太丑了,满脸的褶子光头,眼睛凹进去很多,眼珠瞪得大大的,上面却一点黑眼球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着上身,一动不动的出现在导航仪的显示器里。
袁子聪吓得尖叫,同时把手已经放到了车门的把手上,准备弃车逃走,但是他用手拉了几下,车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就在袁子聪惶恐之际,屏幕上的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袁回忆那老头说话的样子很奇怪,嘴巴不动却有声音发出来,而且口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就好像个刚学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那人一直跟袁子聪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我要回家我要拿回我的”就这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
袁子聪吓得问对方是谁,要干什么。不过那人却不理会袁子聪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着那句话,袁子聪不知道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着胆子看着屏幕里的那个老人,他发现对方的眼睛正在慢慢发生的变化,起初接近全白了的眼球,此时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而且耳边响起的那个声音,频率变得越来越快,袁子聪突然觉得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那感觉好像有把刀子在自己脑袋里剜着。后来他疼得实在受不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袁子聪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恍如隔世,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在自家楼下,周围也没有什么雾气围绕着。而车上的导航仪正显示着“本次导航结束,谢谢您下次使用”的字样。袁子聪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幻觉。
他用手推开车门,打算上楼回家,这一动他才感觉,脑子里的疼痛感较刚才有增无减,袁子聪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但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晃着身子回到家中,进门之后便一头倒在床上。
袁子聪说自己半张脸都是麻木的,缓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我发来的短信,于是他赶紧给我回了个电话。这便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了。
听完袁子聪的讲述,我和水灵儿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把我们从灵异体那儿得到的信息讲给袁子聪,袁子聪注意到了我和水灵儿的反应,马上问我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我怕他误会,急忙把从灵异体那儿得知的情况讲给他听。并告诉他,我给他发信息正是为了这件事儿。
突然我意识到,赶紧让水灵儿把手里的鸡翅木笔筒递给我,如我所料,此时笔筒里已经空空如也,灵异体早就不知去向了。水灵虽然看不到灵异体,但估计从我的表情上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灵异体,就这么离奇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是回那个原本属于他们的空间了,还是在我们的世界继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收集他们所说的灵气,不过无论结局怎样,都与我无关了。
袁子聪头疼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来慢慢痊愈了,只是从那之后他算命的本事打了些折扣,之前可以算的很精确的事儿,现在也就能算准八成,为此老袁郁闷的很。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在这之后不久,我接到了国佳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国佳告诉我,她要回东北了,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儿,让她想了很多问题,她会试着忘记以前的经历,一切重新开始。对于她的话,我只想说但愿如此。我告诉国佳,我最近也会出去一趟,有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要去的地方是福建,因为葛洞天据说遇到了点麻烦事儿需要我过去帮他。葛洞天我俩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袁子聪因为最近烦闷的很,因此打算与我同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福建之行无论对我还是老袁,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