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件事儿你怎麽把外人也给牵扯进来了,要知道。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咱爸就是为这事儿丧命的,你忘了他老人家当初临走时的话了么?”葛福地咄咄逼人的说道。
“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我不能让老葛家一直这么下去,那些人都是我们的家人,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們一个个重蹈覆辙。爸要是活着,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干的,我现在做的就是他没完成的事儿。”葛洞天显得很激动,说话的声音渐漸大了起来。
这时葛福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跟葛洞天说:“要不这样吧,你让你这两位朋友从哪来回哪去。这事兒咱俩解决,就算丢了性命,咱也不能連累别人。”
我听得出,葛福地口中的那俩人,一定是指我和袁子聪。而且我可以断定,葛洞天请我来的目的,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我并不打算直接质问他,因为此時兄弟二人的争吵还在继续着。
葛洞天跟葛福地说,“这事儿,我能管,你管不了,你刚结婚,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成家,就是因为我放不下那件事儿,我要是放下了。咱爸就白死了,听哥的话,往后妈还得靠你们照顾呢。另外我带来的那两位朋友,跟我是过命的交情。而且都有些本事。保命肯定没问题。”
听完葛洞天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从葛洞天的话里,我可以听到一种必死的决心,似乎他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一件事情,而我和袁子聪,其实一直在他的计划中,一种突然起来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这人别恨得就是被人利用,尤其是这个人还被我看做朋友。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那?”我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很大,而且就出自我的耳边。当我回头时发现,袁子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床上起来,此时正一脸哈欠的站在我的背后。
还没等我说话,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我知道一定是葛洞天上来了,果然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当葛洞天发现我和袁子聪都在屋子里站着时,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还是笑着问我们休息的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容,让我感觉恶心。
我同样笑着回答他,休息的不错,这时一旁的袁子聪也冲葛洞天点了点头。广告葛洞天告诉我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完饭,他要带我们去见一个人。我当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葛洞天问个清楚,不过最后我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觉得,葛洞天可能已经有了成百上千个理由用来搪塞我。
与其听他那些真假难辨的解释,还索性静观其变,到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不了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想到这儿我拉着袁子聪下了楼。
葛洞天带我们见的人是一个姓祁的老人,姑且称他为祁老吧,找这位老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袁子聪村子里年岁最大的一位,看起来足有九十上下,在那儿我们又得知了一些关于那条水渠的信息。
老人告诉我们,那条水渠在他记事时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小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娱乐设施,夏天孩子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去池塘或者水渠玩水,,在那时就有人曾经掉到水渠里被淹死过,有孩子也有大人。说到这儿,祁老还跟葛洞天说了句:“这情况,你老爹应该知道的。”这句话说的平常,但我发现葛洞天明显脸色一变。
不过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继续听着祁老往下说,祁老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他告诉我们,那条水渠其实早年间有个一件离奇的事儿,事发时他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他和几个小伙伴在事发的水渠里玩水,好好的天气突然阴云大作,很快下起了雨。一群孩子赶紧从水渠里爬出来,准备各回各家。
就在这时,祁老发现同行的一个小伙伴居然在别人上岸的时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当时的水渠看起来更像一条狭窄的河道,越往里面走越深,一群小孩子见到这个情况都吓坏了,赶紧喊着对方的名字,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甚至跳到水渠里准备救人。
可就在这时它们发先那个朝水渠中间走去的孩子突然一头栽倒在水渠里。与此同时天上打起了闪电,而且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水渠里溅起不小的浪花,跳到水渠里的孩子见到这个情况赶紧从水渠里爬上岸,此时再看当时那孩子倒下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祁老告诉我们他当时就是那些跳到水里准备救人的人之一。他之所以从水渠里上来,出了怕被闪电击中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发现在那名小伙伴一头扎到水中之后,他看到水渠里好像有一道黑影游过去,这个情况当时很多小孩儿都看到了。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在那条水渠里玩水了。而且因为这件事,那条水渠甚至一度成了村子里的禁地。
这种情况一直到建国之后,那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是百无禁忌,外面派人来,把那条水渠修成了现在的样子,但说来也怪,很多年在没怪事儿发生,但就在几年前,突然又开始死人了。不过没想到这次死的竟然会是葛家的人。
老人这句话显得很有深意,我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葛洞天原形毕露的机会,想到这儿我装作很惊讶的问祁老:“您老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葛家人跟这条水渠有什么关系么。”我问的突然,显然老人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会招来我的质疑。
祁老显得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葛洞天,这时葛洞天明显是想岔开话题。于是抢在老人开口之前跟我说到:“这个回头我跟你慢慢说,祁爷爷您先继续。”不过葛洞天越是这样,我越想把事情搞清楚,因为从他和葛福地的争吵中,我听得出这里面似乎有很多生死攸关的事儿,我可不想因为他的什么难言之隐丢了性命。
我直接话头引到葛洞天身上,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为了不让他有编谎的机会,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和弟弟吵架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作为朋友,如果他真有难处我一定会帮他,但前提是,他不能对我隐瞒什么。
我的话显然击中了葛洞天的软肋,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个很会编谎的人,葛洞天叹了口气,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讲出来。葛洞天告诉我,早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条水渠不正常,因为他发现,在村子里有一部分人,身体出现了肌肉震颤的现象,起初是手脸,而后发展到全身。后来总会有人暴毙身亡。
因为期初死的都是些上年纪的人,因此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葛洞天的父亲在当地颇有名望,一般家里有死者去世,都会请他看看阴宅,或者做场法事什么的。接触的死者越来越多,葛洞天的父亲发现,这些死者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最明显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会在死后不久变得僵化,同时口鼻常有异味,要知道人刚死的时候,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异味的,更为惊奇的发现是,那些死者的牙龈上隐约的可以看到一条黑色的线。而且组关键的是,这些人平日的生活用水,几乎全都取自同一条水渠。
葛洞天的父亲对这个发现大感疑惑,但为了不引起轩然大波,他对外隐藏了自己的发现。不过从那之后,他开始密切的关注那条水渠。而且总是一个人去水渠边,袁子聪回忆,他曾不止一次在晚上发现父亲浑身**的从外面回来。
不久之后葛洞天的父亲生了场大病,临终前他跟自己的家人提到了这件事儿,而且立下家规,葛家子弟一辈子不能接近那条水渠,否则死后不得入祖坟。呆叼共划。
虽说葛家现在日子过的一般,但人活的是个气节,不入祖坟这条,算的上一条铁律了,因此在老人死后,葛家人虽然对那条神秘的水渠很感兴趣,但却没人敢以身试法。而且他们一直认为葛洞天父亲的死,很是蹊跷,正当壮年,却包庇而亡,大家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邪物侵体了。而且这种说法居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渐渐地那条水渠在人们口中越传越神,最后竟然成了村子里的一块禁地。
本来葛洞天是想遵从自己父亲的遗嘱的,但现在又有人再那条水渠里离奇失踪了,这重新勾起了葛洞天想要彻查水渠之谜的兴趣,而且死者还是他的堂兄,看到他,葛洞天就会想起自己父亲临终前的样子。
葛洞天告诉我,福地之所以和他争吵,一来是不想他违背父亲的临终嘱托,在这也是不想把我和袁子聪卷进来。因为这些毕竟是袁家内部的事儿,让外人插手,面子上说不过去。葛洞天承认他有自己的私心。因为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参与此事,如果他们兄弟二人都出了意外,那老母亲以后便无人照料了。
说完这些,葛洞天表现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跟我说道:“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现在事情你都知道了,如果不愿意参与,我明天就可以买票送你们回去。”说完便一直低着头,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