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了,我有事儿找你商量。”见李哲哭的伤心,我赶紧把艾克他们那边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并征求他的意见,愿不愿意把启星交给他们那边。
李哲想了想。告诉我这件事儿最好还是问一下启星自己的意见。说着朝病房走去。
当我们重新回到病房,发现启星已经睡着了,国佳正在一旁用手电照她的瞳孔。
“怎么回事儿。她这是怎么了。”李哲显得有点着急,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
“没事儿,她只是晕过去了。”国佳说话的语气,平稳而坚定,典型的医生做派。
“麻烦你看着她,我这就去喊医生。”李哲显得有点慌乱,说着就要朝门外跑。
“别找了,他们看不了启星的病。另外,我就是医生。”国佳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赶紧拦住李哲。
我把李哲叫住,告诉她国佳就是医生。是刚才我提到的机构派来,专门了解情况的。
“现在病人的情况很怪,我怀疑与病毒有关,刚才我们在聊天,她却突然晕倒,这就很说明问题。为了病人的安危着想希望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们负责,另外我们的治疗,全程都是免费的。”国佳的话显得不容质疑,李哲一时也犹豫不定。
“那好吧,我去问下转院手续的事儿”
“不用麻烦了,这件事儿由我们的人来做就可以了,你下午回去帮着病人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晚上派人来接她。”李哲点点头,答应了国佳的要求。
当晚一辆救护车开到了医院楼下。国佳被几个人接出了病房,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出现在了中关村的那座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当我见到艾克。这家伙还是习惯性的一脸笑容。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有办法,现在那些专家一定都在疑惑,是谁把这位特别的病人借走了。能告诉我为了把国佳接到这儿,你们花了多大力气么?”我对艾克他们所在的机构,现在充满好奇。不过艾克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
“对不起哥们儿,转院这件事儿,合伙人并没同意,使我们自作主张把她接到这里的,而明天中国的各大报纸头条估计会出现这条消息,甚至连警察都会出动,我们无所谓,不过可能要连累到你了。”
“你大爷的。”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晚上转院,原来这帮家伙的办法,居然是最直接的偷。要知道像国佳这种情况,一定已经引起了上层的注意,一个大活人在病房里被一群人偷走,稍微有点新闻敏感的记者,都会抓住不放死查到底的。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后悔掺和这件事儿,更后悔认识了这么一帮稀奇古怪的家伙。“哈哈哈哈”笑声来自艾克,这孙子在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要不是怕打不过他,我真想赏他几巴掌。
“你看那儿。”艾克显然发现了我对他的满腔恨意,却显得很不以为然的忘我身后指了指,我转过头,看到的情况,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似的。
在我身后,有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女人,身材高挑,面色红润,偏长的卷发,清秀的面容,这个人从各个角度评价,都绝对是个美女,而我惊讶的是,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启星。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启星此时正躺在我身边的病床上。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面前的不会是传说中的克隆人吧。
“这你们”我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哥们儿。”艾克依旧笑着问我。眼前的另一个启星,好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而艾克正用一种类似作者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们不会真的研究成功这个了吧,我问你,她跟床上躺着的姐们儿,怎么论,是叫她妈妈,还是叫姐姐,我真没想到,你们这群疯子居然敢这么干”我实在压抑不住了,眼前的情况,相信任何人都会有和我一样的反应。
不过我发现,艾克的表情变得跟怪,好像对我说的话很莫名其妙。摇摇头,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哥们。你想的太多了。”这家伙始终搞不懂,汉语的儿话音该加在哪儿。女协宏亡。
说着她朝站着的启星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我面前的启星,五官突然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启星”的脸变成了一张男人的模样。而且那张脸看起来很粗狂,和启星的娇羞形成鲜明的反差。
“这”我无语了,和艾克他们这些人呆在一起,太多超乎想象的事情。
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叫李泽,也是中国人,哥们打小五官相貌就能随意变化,什么变脸易容术之类的,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不过这项特殊的本事,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至于怎么会来到神秘机构,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收到神秘邮件,问他想不想了解自己身上的秘密,想的话就来北京,他的经历和机构里的其他人差不错,而且这小子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以至于后来我们成不错的朋友,当然这是之后的事了。
“其实要说克隆人,我们努努力也能造出来,不过就像你说的,法律伦理上的问题,比科学技术上更让人纠结。”艾克笑着说。
“没想到你还是个使命感挺强的人。”说话的是李泽,这家伙一口标准的京片子,要不是亲眼得见,谁能想象这个胡同串子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本事。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这些人如果组织成一支特殊的部队,那一定是所向披靡的,而什么样的对手,才配他们出手呢,这倒是个问题。
“想什么呢哥们儿,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医院,哥们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哎,也不接受治疗,就在医院耗着,在你们这边儿没结果之前,哥们儿就一直充当启星的身份,放心吧,警察找不到咱们麻烦。”李泽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他的态度,让我想到了早年间的顽主。
这时,李泽跟李哲说:“相公,我们这些人的本事估计你也看到了,不过你不能在这儿陪着启星,你得去医院陪我了,要不怎么能瞒过那些讨厌的警察呢”。李泽说话时故意尖着嗓子,让人想起了过去宫里的太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反观李哲显然已经被这些不可思议的家伙吓着了。他看看我,我知道他一定是放心不下启星,于是跟他说别担心,我会在这儿找个启星的,有什么发现,我们及时通电话。李哲想了想,和李泽,哦不现在得说是启星了,一起下楼,乘救护车返回了医院。
“对了,他们就这么回去,不会引起怀疑么。”我有些担心,因为这件事儿要是泄露出去,这些家伙都神通广大,逃走不成问题,我就惨了,守家带地,跑都没处跑。
“放心吧,离开之前我已经对医院里的人进行了强力催眠。尤其是那些医护人员,他们甚至不会发现启星离开过病房。”艾克的话说的轻巧,但却让我大吃一惊,整整一层的病人,还不包括临时出现的人,被他集体催眠了,而且他谈起这事的时候,还是轻描淡写的。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对艾克的本事,我很好奇。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简单的解释就是我在医院的楼道和病房里留下了许多特别的符号,这些符号会吸引人的意识,从而使他们或略很多其他的情况,还记得我说的记忆重组么,跟这个道理差不多,人都是有选择性的记忆的,我做的只是暗示这些人,该记住什么,该忘掉什么。”艾克的解释,让我了解了个大概,同时也让我有了新的想法,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最近经历的事儿,记录下来,因为我怕哪天这家伙一不高兴,直接把我的记忆删除或者重组了。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存在于我心。
“我大概理解了,说吧我现在能干点什么,总不能干呆着吧。”艾克看了我一眼,“你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带着小雅回家休息,你们不是我们机构的人,因此不能在这儿呆太久。”艾克一脸正经的说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李哲要帮他照顾启星的,况且”还没等我说完,艾克便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哥们儿,那是你跟人承诺的,跟我没关系。我从没答应过你可以留下来参观我们的工作。”见他要卸磨杀驴,我气的只想骂街。
不过艾克却告诉我,他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好,因为现在小雅身体状况不明,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万一是传染病呢,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另外机构中工作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愿意和人交朋友分享自己的秘密,因此出于对他人的尊重,也不可能同意我们留下。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他已经预感到,最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能是另一部分对立的长乘后裔,要来找麻烦,因此我和小雅必须离开,把那些人引出来,这虽然处于他的私心,确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所以希望我能理解。
“理解个屁”实在没忍住,我还是骂出声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艾克生气,看来这个号称没有情绪的家伙,并不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样时刻保持冷静。
我和小雅被几位彪形大汉从写字楼里“请”了出来。那些人看起来就和我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因此我放弃了抵抗,小雅虽然算是机构的家属,却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被两个大汉搀着,不过看起来,她对自己的爱人有着盲目崇拜的心理,虽然遭受了不敬,但眼神中却没有一丁点恨意,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也被深度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