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佳告诉我,阮大伟他们是被一种罕见的淡水珊瑚虫影响了,这种珊瑚虫应该和我们现在常见的珊瑚属于远亲,而且一直处于变异的过程中。早在百年前,东南亚一带就已经有了很成熟的人工饲养技术,只不过这些东西始终没有派上正经的用场,因此知道现代医学相对发达的今天,才开始逐步走入人们的视线。
国佳还告诉我,他曾经有幸在东北的某个生物工程机构,见过这种东西,只是不知道现在这种有针对性的药物是否研究成功,因此对于阮大伟和佘涛,还能不能救,她也不能确定。无论如何,至少这让阮大伟看到了希望,真没想到。我们苦苦哈哈的寻找了这么久,国佳的到来,觉然让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阮大伟见自己的病情有希望了,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我觉得咱们还是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佘涛吧,毕竟国佳带来的喜讯,对你们俩而言,太重要了。”
“可是,这么晚了?”国佳有点儿犹豫,细想也是,折腾了这么久,国佳也怪累的。
“好吧,今天都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找佘涛,另外下午咱们还得去那个泉眼看看。最好能把他毁了,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说完我和阮大伟回了自己的房间。
“昙哥,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即便我的病治不好,也能让我死的明白。”刚一进屋,阮大伟就跟我客气上了。其实阮大伟只要不是病情发作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跟一般他这个年纪的人一样,青春阳光。
“行了,真要谢我,等比彻底痊愈了,好好请我搓一顿,另外这事儿,国佳姐姐帮了大忙。”
我跟阮大伟闲聊了很久,后来实在困了才各自上床休息。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睁眼眼睛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阮大伟的电话。
“大伟,电话。”
“恩?哦!”阮大伟迷迷糊糊的从枕头边把电话拿起来,可电话刚一接通,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啥?你别急,好我们马上过去,昙哥,快起来。佘涛要**!”
我和阮大伟一边儿忘佘涛家跑,一边询问他怎么回事儿。
大伟告诉我,刚才打电话来的,是佘卫国。老头说咱们走了之后,佘涛就不对劲儿,非要跟老头好好谈谈,佘卫国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而且他发现,佘涛反常的进了厨房,甚至还做了一桌子的菜。
爷俩坐定之后,佘涛给佘卫国满了杯酒,然后对佘卫国说,自己这几年干了许多出格的事儿,没尽到一个当儿子的该尽的义务。让佘卫国别记恨他,说完自己先干了一杯。
然后又跟佘卫国说,因为自己这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让老头跟着受了不少委屈,遭受了不少嘲笑,他知道背地里有不少人笑话佘卫国,说他一个堂堂校长,居然养了个二流子。这第二杯酒,还是赔罪。
佘卫国见状赶紧拦住佘涛,这么多年,他从没见佘涛像今天这样。
佘涛有满了第三杯酒,他告诉佘卫国,这杯酒是为了感谢他的养育之恩,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哭了起来。佘卫国受佘涛的影响,也开始老泪纵横,爷俩把这几年的心结都说了个遍,后来佘涛有点儿多了,于是便回自己房间休息。
佘卫国平生滴酒不沾,而这次也不例外,看着佘涛的背影,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便悄悄的趴在佘涛的窗台下,顺着窗帘的缝隙,他看到佘涛把自己家里的酒都打开了,喝了几口之后便开始往地上到。佘卫国还以为佘涛是幡然悔悟了,把酒都倒掉以后再也不喝了。
可没想到的是,没到多久,佘涛就开始往被子上洒酒,而且还往自己身上泼了不少,还没等佘卫国反应过来,佘涛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打火机。这下佘卫国才明白佘涛是要**。
惊得一觉蹬开了房门,并把佘涛死死的抱住,他告诉佘涛,他还年轻,有什么事儿都得往开了想,如果他今天质疑要死,他就陪着,反正佘涛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佘涛泣不成声,佘卫国也是泪流满面。趁着这个机会,老头给阮大伟打了个电话。女以页才。
我们赶到佘卫国家时,爷俩还抱在一起。见我们过来,佘涛显得很抵触。
“涛哥,你这是干什么啊。”阮大伟抢先一步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
“你们别管我,我今天说什么都得死。你知道么,要不是我异想天开的想当神仙,也不会连累你那两位哥们儿,因为我的牵连,我爸老了老了,有家不能回,我他们混蛋啊我。”
我很奇怪,佘涛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短时间内心态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涛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你再把老人吓着。”说着我走到佘涛身边,把佘卫国从地上搀起来。此时佘涛身上的酒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因此不必担心他再**。
佘涛告诉我,就在我们走后不久,他又进去了一趟那个地道,为的是在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虽然那地道,这几年他已经下去过无数次了,但始终心有不甘。而这次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次佘涛果然有了一个巨大的发现。
那是一封信,更像是一封遗书,而存放的位置异常隐秘,居然是在那坐像手中的磁瓶子里,这让佘涛很兴奋,心想着自己修仙有望了,可看到信的内容之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鄙人王学文,富力小学教员,因倭寇进犯,无奈带学生进山避难,今寿命将尽之际,特请有缘人,将鄙人尸骨葬于安徽凤阳县陈集镇,若夙望可达,纵成鬼亦不敢相望大恩大德。学问拜谢恩公。”
看完这封信的内容,和我想象的基本一致,这个自称王学文的人,曾经带着学生上山避难,也就说说他玩全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可怕的泉眼,因为死于饥饿,因此没法正常的转世投胎,这才扣请后背有缘人,把自己尸体送回故土。而所谓神仙之类的说法,要么事王学文骗了佘涛,要么是佘涛半梦半醒之间领悟错误,总之,这是个误会,在王学文的遗书中只字未提,这个佘涛口中的神仙,其实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个教书匠。
“行了,涛哥,别难过了,谁年轻时不犯点儿错误,况且你现在也不老,而且你这会儿如果要死,说不定会后悔的。”
佘涛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停止了哭哭啼啼的状态。
“后悔?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情况,还有救儿,估计你死不了了。”我知道佘涛之所以要**,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应该得了怪病,而且暂时找不到医治的办法,走投无路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其实他也可以躺在床上一直不动的死去,或许相比之下,他觉得**更能保证他的尊严吧。
“算了吧,别骗我了,咱们在一起好几天了,刚才还一筹莫展,这回儿却说有办法,你糊弄鬼呢,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好意,可我不想自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趁我现在还能选择,求你们让我走的体面点儿吧。”
说着作势要去抢打火机。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昙说的没错,他没骗你,你的情况还有救!”说话的正是国佳,刚才我和阮大伟来的匆忙,甚至没来得急叫醒他。此时她的出现正好可以为佘涛解开心结。
“大伟,佘涛,刚才我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打了电话,他告诉我,治疗你们身上寄生虫的药马上就要研究成功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动物实验阶段,而且他告诉我,如果你们愿意配合他们一起研究这种药物的话,不单会免除你们的所有费用,甚至还会得到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
阮大伟听完显得很兴奋,可佘涛却有点儿懵了,他不明白国佳所说的寄生虫是怎么回事儿。国佳只好把她的发现,讲个佘涛,虽然佘涛对此一直显得很吃惊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瘫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放弃了寻思的念头,见此,我们一屋子人都松了口气。
当晚为了防止佘涛在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国佳我们几个陪着佘卫国在客厅呆了一宿,好在佘涛一晚上睡的都很踏实,佘卫国叹了口气,对我和阮大伟表示感谢,他告诉我们,佘涛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安稳的睡过觉了。
阮大伟心里有点儿难受,因为他始终认为,佘涛现在这样,是当初他们那瓶白酒造成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些事儿还是不说的好。
第二天上午,我和阮大伟跟佘卫国借了些工具,打算到山上把那个泉眼破坏了,赶到之后才发现,这个泉眼估计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干涸了,看来阮大伟他们,会被寄生虫影响,还真是缘分使然。
我和阮大伟跟着国佳先回了北京,佘涛则要先去安徽,把王学文的骨灰葬了,他说有些事既然答应了,就得办到。不过他让我们放心,葬完王学文他会去北京找我们的。后来在国佳的引荐下,阮大伟盒佘涛去了东北,据说那项医药工程的研究,有一定的保密级别,因此时至今日我也没在见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