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突患奇疾(1 / 1)

这一卷的名字叫人生无处不灵异,主要讲的都是发生在身边的,看似不起眼的灵异事儿,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恰恰具备这个特点。

事发时,张鹤刚从部队回北京休探亲假,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的那些平日不错的朋友,便给他举行了一个甚是浩大的接风仪式,都是90后的北京孩子,突然没了纪律的约束,就好像放暑假的小学生,瞬间变的乐不颠儿了。

他们先是找了家不错的饭店,胡吃海塞了一通儿,然后去了一家北京知名夜店,一通嗨皮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三点来钟,走出夜店的众人,突然觉得有点儿饿。因为大家是为了迎接张鹤凯旋才筹备的这次聚会,因此他决定请大家吃夜宵。

话说凌晨,哪儿还有饭馆啊,可说来也巧,他们远远的看到,在夜店附近,正好有家驴肉馆,张鹤和那几位朋友蜂拥而至。可奇怪的是,店里虽然亮着灯。也开着门,可店里却没有服务员。

他们进去之后,招呼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当时张鹤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些头晕,便在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等着来人招呼他们。过了将近十分钟。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一个中年男子,那人看着干瘦,而且脸色不大好。

对方下楼的时候,应该还没完全睡醒,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抱怨着大晚上的,这是谁啊。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了楼梯中间,当他发现屋里坐满了时,竟然显得很慌张,估计是张鹤他们,看着凶神恶煞的,让老板以为他们是过来闹事儿的小流氓。

张鹤笑呵呵的跟老板说,他们是来吃饭的,有什么现成的,该他们弄点就行,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几盘驴肉说,就这个就行,最好再能给上几个火烧。好看的

在张鹤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半盘驴肉,旁边还有一副碗筷,看样子是之前客人吃剩下的。

那老板似乎显得很为难,犹豫了一下,让张鹤和他的朋友先坐一会儿,他这就去着手准备

这老板办事儿效率还是挺高的,二十来分钟,一大盘驴肉火烧就端上了桌,而且还有满满的一盆驴杂汤,他跟张鹤解释道,大晚上的,现成的东西就这些,将就吃点儿算了。还说汤算他送各位的,吃完赶紧回家,大晚上的,路上不太平。

张鹤心说这老板还真热情,不过对方并没把东西摆到张鹤面前,而是放到了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张鹤和他的朋友们也是饿坏了,很快便风卷残云,他乘了一碗汤,端回自己之前坐着的位置,然后还跟老板要了瓶啤酒,就着火烧,边吃边喝。

正吃着,张鹤发现,饭馆老板一直盯着他看,那眼神挺怪的,有恐惧,好像还有点儿无奈。张鹤笑着跟老板说:“大哥,你老看我干嘛啊,看的我心里发毛,您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饭钱少不了你的,你看我是个当兵的。”他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把自己军官证递给对方看。

那老板连忙摆手,跟张鹤说自己不是那意思,他让张鹤他们赶紧吃,趁着天没亮,赶紧回家,这老板的话说的有点儿语无伦次,不过当时屋里的人,大多喝了酒,因此谁也没往心里去。

吃完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饭馆,张鹤告别了众人,打车回家了。他这一觉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眼,他父母是普通的双职工,一早就上班儿去了,因此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刷牙洗脸。&;srn&;&;srn&;迷迷瞪瞪的,张鹤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刺痒,用手挠了几下,居然还出血了,他怀疑自己是酒精过敏,因此也没多想就进了洗手间。

刚一进去,张鹤吓得尖叫起来,他发现自己脸上,竟然全是血道子,从脑门儿一直延伸到下巴,那些道子足有指头粗,一看就是他自己挠的,此时脸上已经结满了痂,看着跟斑马身上的黑白纹路似的。

张鹤用手在脸上摸了摸,那些伤口非但不疼,反倒痒痒的。他赶紧趴在水池边洗脸,因为怕伤口感染,香皂洗面奶的什么都没敢用,只是把脸上结的痂洗掉了。没想到那些伤口一蘸到水,马上奇痒无比。他尽量忍着,不用手去挠那些伤口,但那种痒是钻心的,根本就控制不住。共名亩巴。

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入伍初期脚气发作的感觉,越来越痒,越挠越舒服。过了几分钟,等张鹤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后悔了,因为在他脸上,已经被血糊满了。他又不敢沾水,怕因为水的刺激,使伤口变得更痒。

没办法,他从家里找到一个口罩,戴了一顶大帽沿的帽子,尽可能把自己的五官遮的严严实实的,打车到医院之后,他挂了个皮肤科的专家号。给他看病的是位老大夫,当看到张鹤脸上的伤时,那大夫都惊呆了。

他问张鹤这是怎么回事儿,张鹤赶紧把自己头天晚上醉酒的事儿跟大夫说了一遍。

大夫怀疑他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不过应该不是酒精,一般酒精过敏的人,通过血液循环系统,过敏症状会遍及全身,但像他这种,集中在脸上的情况,还是头回见到。大夫建议张鹤做个全面的过敏分析,不过这个结果会晚些时候出来,现在他只能先用点儿常规的抗过敏的药,看看效果再说。说完那大夫给张鹤开了个方子,让他去药房取药了。

张鹤去完药,做了各项检查,结果要两天之后才能出来,因此只能先拿着药回了家。

当天父母见着他这样儿,赶忙追问他出了什么事儿,张鹤把自己头天晚上出去喝酒,而后过敏就医的事儿跟他父母交代了一番。他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见他这样,劝他好好在家休息几天,争取在回部队之前,把伤养好。

因为脸上的伤实在太恐怖了,再加上医生嘱咐少沾风,没办法他只能把自己窝在家里。中午吃完饭,他把医生开的药顺便吃了,实在无聊,便回自己房间睡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

他睁开眼,发现母亲正站在床边,一脸恐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这时,他父亲也从门外赶过来,刚一进屋,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在地上。

张鹤意识到,一定是自己的脸又出问题了,想到这儿他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推开父母便冲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门口,张鹤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等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回忆道自己在晕倒之前,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圆滚滚的大脸蛋子,上面的皮肉翻开,有的地方甚至露着筋骨,而这个本来不属于他的脸,居然就顶在他的脖子上,就好像被割了鼻子的猪八戒。

外伤虽然暂时控制了,但医院的结论,仍然是张鹤因为不明原因导致了过敏,因为从化验报告来看,他体内出了白细胞,于正常人有细微区别之外,并没查出其他问题。至于具体的过敏源,因为检验过程太复杂,所以只能耐心等候。

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张鹤很伤心,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没交到女朋友,本想着第二年复原之后,分配个好点儿的工作,到时候成家立业,父母也就省心了,可是如果他的脸,因为这事儿留下疤痕,这之后的梦想,估计就不复存在了。他开始后悔,如果自己当天不喝这么多酒,这事儿说不定就能避免。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安心的在医院接受治疗了。

医院给张鹤用了最好的抗过敏的药,随着一瓶瓶的药水,通过打点滴的方式进入他体内,没多久他就有了尿意,当时是他母亲陪在床边儿,不过张鹤毕竟是大人了,自己举着输液瓶去了洗手间。

方便过程中,张鹤突然发现,自己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黑色了,就好像墨汁儿一样,不过当这些黑色的尿液,遇到马桶里的水之后,竟然变的透明了,他甚至怀疑自己视力出现了问题,晃晃脑袋之后,他意识到这绝不是幻觉。

他把医生找来,并跟对方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医生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跟张鹤说,他的情况现在只是过敏而已,所以没必要疑神疑鬼的,至于墨汁儿似的尿液,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张鹤见对方不信,有些着急了,不过那医生很有经验,估计是为了安抚张鹤,对他说,一会儿如果再发现类似的情况,可以用洗手间的便盆接点儿尿,然后值班护士会帮他送到化验室的。

说完让张鹤别太紧张了,过敏这种病可大可但要医治并不难只是麻烦点儿,需要找到过敏源。所以让张鹤耐心的等待下,至于检验报告,他会催化验室的同事快点儿,说完这大夫跟张鹤母亲打过招呼便走了。

听的出,大夫对张鹤的话还是很不信,没办法,张鹤只能重新躺回到床上,等着自己的下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