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新媳妇儿新家当,格格巫把我请到家里的时候,门上的喜字儿还没摘掉。两个重重的黑眼圈,看着就像个被人打成了乌眼青。胡子拉碴的。和一个月以前。婚礼现场上那个英俊帅气的新郎官,简直判若两人。
格格巫本命刘扬,一个爱探险的网络漫画作者,走的是灵异的梗,常年混迹在各个漫画网站,他跟他媳妇儿,结识在有艳遇城之称的古城丽江,见面恋爱到结婚,之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结婚时,大家都说。格格巫的老婆红艳是个驯兽师,一个可以把野狼驯服的驯兽师。可就在今天。驯兽师病倒了,野狼显得不知所措。
格格巫告诉我,红艳的病竟然是从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天早晨开始的。当他晚上,送走了宾朋,这对夫妻完场了人生中的大事便各自睡去,晚上三点多钟。格格巫从床上起来,因为往常的这个时间,是他起床创作的时间,虽然已经和网站打过招呼,更新暂缓,但常年形成的生物钟,仍旧让他在这个时间准时睁开双眼。
他打了个哈欠,无奈的摇摇头。正当他准备继续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的妻子,嘴里发出一声低沉凄婉的哼声。听着跟打呼噜类似,格格巫低下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人,她正躺在床上,嘴巴一下下的吧唧着,好像沉浸在一个充满美食的梦里。
格格巫浅笑,然后伸手去关床头的灯,当他被身子尽量伸展,以求可以不移动身体而够到灯的开关时,从她妻子口中再次传来那个略显凄凉的声音“哼咦”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那声更清晰更连贯。听着就好像吸取舞台上旦角儿的念白。
格格巫和许多长期与灵异二字打交道的人一样。比起一般人,他们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总是很敏感。在常人眼中,一声无所谓的喘息,却让格格巫感觉有些别扭,他低下头,借着台灯微弱的灯光,仔细观察爱人的脸庞,可是本来迷人可爱的一张脸,竟然越看越觉得恐怖。
红艳的嘴角不时的微微抖动一下,脸色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有些惨白,除此之外面无表情,平静的好像好像死了一样。
格格巫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脑门,他埋怨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的想法,他有些无奈,最近因为筹备结婚,催稿已经把他高的有些焦头烂额了。他决定不在胡思乱想了,身子从床上挪了挪,随后把灯关掉。
就在光线暗下来的瞬间,她突然听到红艳再次发出一声喘息,听着好像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而且床铺开始上下起伏,好像是身子在剧烈颤抖使得。格格巫赶紧把灯重新打开,借着灯光看去,床上的红艳,脸上一如之前的平静,似乎他的所有感觉,都是胡思乱想一般。估投讽血。
格格巫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以确定自己没在梦里。疼痛感从脸上传到脖子,他疼的一呲牙,用手在脸上搓了搓,心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红艳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而且看得出,她睡得很平静。格格巫再次把灯熄灭,还没等他把身上的被子盖好,之前那个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床开始变得忽闪忽闪的,就好像有个人在床上蹦,这次他没有急于开灯,而是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电话。
55寸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发出的亮度,丝毫不亚于一个小型的应急手电。他猛的把手机朝着自己身旁照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脚,那是双女人的叫,小巧白皙,看着和她老婆的脚很像,五个脚趾好像很调皮似的,刻意岔开。
她快速的用手机顺着叫往上照,脚踝,小腿,丰满的臀部一直到脸。当手机照到那张脸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来,格格巫痛恨自己,为什么把手机屏幕设计成,15秒钟自动休眠,等他再次把手机屏按亮的时候。那个站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时她再次把灯打开,一切如他第一次睁眼时一样。红艳的表情较之前稍有不同,嘴角微微向下,看着好像生气时噘嘴似的。格格巫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看到的那个人,除了脸没看清楚以外,其他地方和他爱人都很相似,身材,肤色包括肩膀上的两颗红痣。
格格巫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冷静点儿,其实类似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因为过度劳累或者压力过大,也时常的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不过这次不一样,除了看到,他还感觉到了,床的上下颤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说自己连感觉都出问题了么?格格巫心里很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其实当时他只要把红艳唤醒,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可以了,但他不忍打扰爱人的睡眠,而且他也不敢,他心里隐隐的藏着一丝恐惧,她怕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怕,他怕红艳有问题。在这种奇怪感觉的作用下,格格巫在床上干靠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回想自己做完的行为,不由得心里发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竟然被自己老婆吓到了。看着身旁熟睡的妻子,格格巫从床上蹑手蹑脚的下来,然后走进厨房,准备早餐。面包煎蛋牛奶果汁,这种洋气的早餐,认识红艳之前他从来不吃,他习惯豆浆油条,习惯包子馄饨,但现在,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个叫红艳的女人,格格巫觉得自己应该适当地做些改变。
早点摆在桌上,红艳还在床上躺着,格格巫走到她身前,轻轻俯下身子,把自己嘴吻在红艳的额头上,不过当他亲到爱人额头的同时,心里突然一惊。红艳的脸是冰凉的,凉的就像是死去的尸体,这个想法在格格巫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赶忙用手推了两下,可无论他怎么推,红艳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吗,一动不动。她谨慎的伸手,探了探红艳的鼻息,好在呼吸还算匀称,格格巫赶紧打电话叫了急救车,自己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瓶速效救心,也不管对不对症,掰着红艳嘴巴塞了进去。
等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二十分钟过去了,救护车仍没赶到,格格巫很紧张,他不知道红艳是怎么了,结合昨晚见到的那一幕,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心里隐约有个感觉,红艳的病,医院瞧不好。
正在这时候,那个幽怨的,宛如歌声似的动静再次传来。虽然很轻,却好像从耳边传来的一样。
“总算到家了,累死我了”
这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清晰。而且这声音竟然是从红艳的身体里发出的。
格格巫吓得赶紧低头,发现红艳眼睛瞪的大大的,正微笑着盯着他看。
“你你这是”格格巫有些语无伦次。
红艳身手敏捷的从床上坐起来,笑嘻嘻的问格格巫这是怎么了,看他那傻样儿,好像自己是妖怪似的。
格格巫尽量使自己的呼吸显得不那么紧张,不过在当时的情境下,想要保持冷静,显然是不可能的,格格巫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问红艳知不知道刚才或者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红艳被格格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昨晚还温柔体贴的丈夫,此时到底是怎么了,她摇摇头,说自己除了感觉自己的爱人有些变化无常以外,什么奇怪的的感觉都没有。他说话时的口气,就好像格格巫故意无理取闹似的。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名医生抬着一副担架站在门口。红艳看到这个情况,质问格格巫到底怎么回事儿,格格巫没办法,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事儿吗,跟红艳说了一遍。红艳听完,嘴巴张的大大的,她显然不能相信,格格巫说的是事实。
格格巫废了好大劲才把医生打发走,不过他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红艳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不过红艳也是个脾气倔强的人,任格格巫怎么说,却始终不去医院检查,就这样一起离奇的事情,就此展开。
从那之后,几乎每天晚上,格格巫都能听到红艳发出那种凄婉的有些渗人的歌声,不但如此,每天他起床后,红艳都会像死了一样,赖在床上不动,不过过不了多久,就会奇迹般的苏醒过来,更为奇怪的是,对此她一点儿也不知情,。
在往后,红艳昏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休息,起床时间从起初的八点多钟,慢慢变成十点,十一点一直发展到每天下午四点才会睁眼,格格巫曾经趁着红艳昏迷的机会,把她送到医院检查过,是那种浑身上下全面的检查,连着去了几家大医院,最终的结果很出人意料,红艳只是睡着了,而且是深度睡眠,也就是说,她看似昏迷,而实际上是在享受最好的休息,除此之外,什么异常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