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全灵仙界都是他和他的故事...)(1 / 1)

山羊胡男神色惊骇欲绝, 看着方黎几乎无法呼吸,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

能让玉仪君默默跟在身侧,还能说出刚才那番话, 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但山羊胡男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仿佛只要说出口了, 就再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浑身战栗。

他身后两个同门也看谢怀看呆了, 他们不认得谢怀,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好看了,传说中的玉仪君怕也不过如此吧……不过师兄为何忽然不说话了,脸色惨白还在流汗, 师兄这是怎么了?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这几个人太目中无人了, 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山羊胡男被这句话惊醒了, 蓦地尖声开口:“住口!”

那两个同门被吓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方黎转头问乌衣寐, 说:“我刚才说若是在浮丘山, 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乌衣寐语气平静的复述:“割了舌头, 扔进陨星海喂鱼。”

方黎似有些苦恼:“这里离陨星海太远了。”

乌衣寐恭敬说:“不是问题,属下现在就可以让人送他们去。”

山羊胡男终于崩溃了,噗通一声跪下了, 拼命扇自己的巴掌:“魔尊饶命, 魔尊饶命,都是我胡说八道,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魔魔魔魔魔魔尊?

山羊胡男的两个同门,茫然的看着方黎,一副犹在梦中,神情恍惚的样子。

方黎往前走了一步。

山羊胡男白眼一翻,登时就吓晕了,身-下一股腥臊味。

他身后同门终于意识到不对,转身就逃,但乌衣寐一出手,两人就噗通倒地,晕了过去。

巷子恢复了安静。

啧,真是无趣。

方黎嫌弃的蹙起了眉,正要掩鼻,但刚一抬起手,就被人捉住了手腕,方黎蓦然转头,便对上谢怀如墨双眸。

谢怀薄唇微抿,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从他决定孤身入浮丘山之时,就知今日在所难免,但身为修道之人,理应坚守本心,何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所以即便听到了这些,也不过意料之中,过耳无痕,连他都不在意的事情,但方黎……却比自己还要介意。

故意设计引来那几个人,就为了给自己出气么?

真是个小孩子气的家伙……

人言可畏,又岂是杀戮能解决的问题?况且,他也不希望方黎为自己杀-人。

谢怀淡漠的视线掠过地上三人,没有厌恶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如同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一生除魔卫道,剑斩不平,却并不意味着,他要去救眼前的每一个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去救。

这人信口雌黄心胸狭隘,心术不正欺软怕硬,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就算今日遇见的不是方黎,他日也迟早会惹祸上身……

天有天道,人有命数,不可强求。

但是你呢,你真的要为了这种人,平白脏了自己的手吗?

这话说出去恐怕任谁都会觉得荒谬,一个杀孽无数,视凡人如蝼蚁的魔头,杀-人该和呼吸一般正常……但谢怀却只信自己亲眼所见,他在浮丘山上看到的这个人,虽肆意狂妄,却并不喜欢杀-人。

所以无需为了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没必要……不值得。

谢怀薄唇微启,嗓音低沉,缓缓开口:“够了。”

方黎微微一怔,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谢怀这是怕自己乱鲨人呢!就连这种背后说他坏话的家伙,谢怀也愿意护着……不愧是心怀正义以德报怨慈悲为怀救死扶伤的正道之光主角受啊!

不过你误会了,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儿小事鲨人,再说了,流言蜚语又岂是杀戮可以解决的?要是这便要鲨人,怕是要将整个灵仙界都鲨完才行吧!

只不过这人倒霉撞他跟前罢了,不过今天的教训也足够了,保准这几个家伙以后都不敢乱说话。

其实,我只是觉得味道难闻想捂鼻而已……

以免谢怀误会,方黎从善如流的收回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安心你放心,我不是要鲨人哦!

那含笑的双眸,璀璨若星,温和真诚,让人心跳蓦地漏了一瞬……

原是他误会了,谢怀喉结滚动了下,他知自己不该的,可每每面对这个人,却总失了分寸。

谢怀有些狼狈的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见方黎转头对乌衣寐道:“将他们衣服扒下来。”

谢怀:“……”

………………

半个时辰后,三个灰白衣袍的男人站在巷子里。

方黎摸了摸自己的脸,乌衣寐真是十项全能啊,就连易容术都顶呱呱,真是居家出门必备!

乌衣寐易容成了山羊胡男的模样,而他和谢怀分别易容成山羊胡男的两个同门,此刻就算是再回到那个酒楼,也没有人能看出他们已经不是本人了。

至于那三个家伙……早被扒-光了扔在角落,乌衣寐出手,够他们好好睡上几天了。

方黎看了看腰间挂着的木质令牌,小篆刻着重雪宗三个字,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门派灵仙界千千万,以前厌睢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乌衣寐整理了下衣衫,从袖中掏出一份白底银边的帖子,帖子纸质细腻犹如绸缎,右下角有着星月宫的半月印记,恭敬递给了方黎。

方黎打开看了看,帖子中星月宫表示有要事相商,邀请滦山峰的重雪宗前来商议,时间正是今天晚上。

山羊胡男名为丘天,是重雪宗的副宗主,应约带着两名弟子前来赴会。

而且看溪宁郡大街上这么多的修士,星月宫显然不止邀请了重雪宗一个门派。

方黎捏着帖子,唇角微微扬起:“看来今晚落脚的地方有了,不花钱的。”

谢怀从刚才开始,就再次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就在他以为方黎是为他出气,才设计这几个人的时候,方黎却命乌衣寐扒了那三人,然后伪装成重雪宗的弟子,准备前往星月宫打秋风。

方黎当然不是缺这点钱,难道……星月宫才是他的目的吗?

但是这又委实不合逻辑。

区区星月宫,轻而易举便可踏平了,哪里值得堂堂魔尊易容乔装去探,想当初,他可是大军压境云间阙的人,何其狂妄不可一世,若真想要做什么,根本无需这样麻烦。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三人到达星月宫的时候,已是夜幕时分,星月宫大门前人流攒动,灯火通明,身着银边白袍的星月宫弟子候在门口,引领其他门派的修士入内。

方黎和谢怀落后两步,让乌衣寐走在前面。

乌衣寐拿出那份帖子,星月宫弟子并未接过,只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命人带着他们进去。

星月宫的正殿十分宽敞,足以容纳数百人,鎏金的柱子撑起了殿顶,看起来是个阔绰的门派,但方黎先是见识过云间阙仙门的缥缈出尘,随后又见识了浮丘山魔宫的恢弘肃沉,再看这星月宫大殿,就只觉得普普通通,俗不可耐。

重雪宗在这附近不过是个小门派,他们的来到并未引起他人重视,方黎三人很轻松的就融入了人群。

“诶,这不是重雪宗的丘老弟吗?之前在酒楼看你们走的急,可是追上那三个家伙了?”一个身穿布衣、木枝束发,粗犷随意的中年修士拍了拍乌衣寐的肩膀,正是之前酒楼里的赤霞派修士,名为丁乾。

乌衣寐做事滴水不漏,他连山羊胡男嘴角的伤口也保留了,举手投足之间形神具备,一脸晦气的样子摇摇头道:“那三个家伙溜的比老鼠还快,没追上,这闷亏只能吃了。”

丁乾笑呵呵的安慰道:“别生气,下回若是老哥我遇到他们了,定帮你和他们讨要个说法,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乌衣寐感激道:“多谢丁大哥,那就有劳了。”

丁乾摆摆手:“咱们都是这溪宁郡地界的人,不是同门胜似同门,守望相助是应该的事。”

乌衣寐笑笑。

丁乾和乌衣寐聊了几句,转头又和其他修士聊起来,不管见着谁,都亲-热熟悉的很,仿佛这里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着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主……方黎看的钦佩不已,这就是社交达人啊!

他听了会儿聊天,然后回头看谢怀。

这里这么多人,不知有没有谢怀认识的?

不过谢怀却只淡漠站在那里,那股事不关己的劲儿,和在浮丘山的时候差不多。

方黎认真沉思片刻,觉得以谢怀的城府,只要他不愿意,自己也看不出来什么……反正只要情-蛊在,他就离不开自己,索性便不再管他了。

没多久大厅中就站满了人,随着前方一声响亮通传,紧接着一个白须飘飘、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出来。

正是星月宫的掌门山青阳,山青阳在溪宁郡德高望重,虽然只是一个最低等级的分神期,和谢怀这种天才云泥之别,但却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分神期,星月宫正是因为有他存在,才被附近所有门派奉为首。

山青阳身侧还站着一个俊美青年,青年穿着星月宫的制式白袍,但衣袖却镶着金边,他身姿挺拔清雅如玉,乃星月宫首徒薛清远。

方黎多看了两眼,整一个低低低低配版的谢怀,不过在这里依旧鹤立鸡群。

在场众人都是星月宫召集来的,但星月宫的帖子却神神秘秘,只说有要事相商却不说什么事,大家心中都好奇的很。

老者抚须微笑,声音响彻大厅:“此次召集诸位前来,是因溪宁郡有凶兽出世,前段时间伤了不少村民,星月宫派人前去追捕,但那凶兽十分狡猾,藏在万郇山中不肯出来,老朽不得已才邀请诸位,前往万郇山一同搜捕凶兽,为民除害。”

说着示意身旁薛清远上前。

俊美青年往前一步,手持卷宗,朗声开口:“十二月三日,溪宁郡王岳镇村民十二人遇害,有人目睹行凶妖兽浑身雪白,有鹿角,蹄如祥云,吞吐间风兮云卷。

十二月二十日,溪宁郡城外吴家村七人遇害,行凶妖兽与王岳镇为同一只。星月宫派弟子前往搜捕,却晚了一步,让凶兽逃入了万郇山。

一月十二日,万郇山脚下村落遭到袭击,村民二十七人遇害,尸体皆被凶兽撕碎,死无全尸。

一月三十日,凶兽再次下山行凶,与留守的星月宫弟子交战,星月宫有七名弟子受伤,凶兽则逃入万郇山,至今未再出现。”

大家安安静静的听着,个个心思变幻,没有开口说话。

为民除害自然是天经地义,他们好歹也是正道门派,若不能庇佑一方子民,任由凶兽作乱,和那些魔修又有何异,但是这事儿……要是没什么好处,就让他们出人出力,恐怕不太合适吧?

毕竟他们可不是星月宫的人,虽愿意给星月宫面子跑一趟,却没有听调遣的义务。

围猎凶兽是个麻烦事儿,事情发生在星月宫的地盘,要为民除害也该星月宫去。

山青阳看出了大家的迟疑,沉声缓缓道:“这妖兽凶残且狡猾,法力高强,伤我星月宫不少弟子,却一直未能捕获,老朽查阅典籍,发现这妖兽外形酷似圣尊所著灵兽卷中,描述的吞云兽的样子,老朽怀疑这妖兽很有可能就是吞云兽……”

此话一出,大家脸色终于变了。

吞云兽啊!

灵兽卷乃是元初圣尊所著,元初圣尊乃是万年来唯一的合道真仙,据传四千年前灵仙界天灾,就是元初圣尊陨落所致,说远了……

圣尊当初编撰的灵兽卷,记载了很多珍稀灵兽,在灵仙界广为流传,大家大多都是看过的,只可惜灵兽卷记载的那些灵兽,大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很多已经成为了传说,现在竟疑似吞云兽出世,这可不是小事啊!

传说吞云兽有鹿角,浑身雪白,蹄如祥云……浑身是宝,兽角兽皮兽骨都是好东西,最重要的是吞云兽的内丹,极为难得,可以让修士直接跃迁一个境界,若是元婴期得到了,成就分神期不在话下,分神期则有望突破炼虚……

若是一般人拿到了,即便舍不得自己用,拿去卖也可以卖出天价,想必那些元婴期分神期的老祖都会很有兴趣……

要真是吞云兽出世,就算星月宫不说,他们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的!

虽然很多人都动了心,但也有人心存疑虑,一个身着干净利落劲装,马尾上缀着金铃铛的少女,疑惑道:“山掌门,可是我记得,灵兽卷中记载的吞云兽乃是瑞兽,应该不会伤人才是,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说话的是飞花谷修士计芳芳,她问出了不少人心里的疑惑。

山青阳颔首道:“虽然那凶兽和灵兽卷中记载的吞云兽一模一样,但却攻击性很强,而且伤人无数,这点却又和灵兽卷中描述的有所不同,因此我们才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吞云兽。”

原来如此。

若非星月宫不能确定是否吞云兽,且万郇山太大实在不好搜寻,想必也不会邀请他们前来了……而且传说吞云兽修为堪比分神期修士,之前又伤了星月宫不少的弟子,怕是星月宫确实力有不逮,否则根本不会将此事外传。

难怪之前在帖子中不肯细说,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怕消息提前走漏了啊。

大家交头接耳低声商议,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丁乾虽然也有些意动,但他皱眉思索片刻,有些迟疑的开口:“吞云兽身为瑞兽,为何会伤人,难不成和浮丘山有关?”

冷不丁出现了‘浮丘山’三个字,大厅中霎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和浮丘山的魔头有关,这就说的过去了。”

“没错没错,浮丘山那魔头无恶不作,定是魔头使了妖法,才使得瑞兽伤人,残害苍生!不愧是魔头会做的事!”

“还不确定是否吞云兽呢,说不定就是魔头放出的凶兽……”

方黎没想到吃瓜忽然吃到自己头上了,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起来,想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听说那魔头每日都要少年少女伺候,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无辜少年少女,炼做炉-鼎吸人精气。”

“那魔头还把抓去的俘虏都炼成傀儡,药人,简直残忍至极啊!”

“何止如此啊!对于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人,抽魂夺魄,炼上七七四十九天,生不如死啊!”

“陨星海下都是死不瞑目的冤魂啊!”

方黎心道其实厌睢真没这么无聊,身为本文最大的反派boss,一个有逼格的霸道魔尊,哪里这么无聊去做这些事啊……

他是会杀死反对他不服从他的人,但也仅此而已,而且目的明确,只是为了一统魔道,手上杀的魔修比正道多多了,不然那些魔修怎么会乖乖听话?他从没什么折磨人的爱好,更不会去搜刮民脂民膏,也没有兴趣去滥杀无辜,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任何外物,也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

唔,但这些都是厌睢手下做的事情,厌睢也不怎么管束,这锅他背就背了吧。

但接下来的就开始越发离谱了。

“我听说啊,那魔头修炼的魔功十分邪门,每天要吃十个童男童女的心脏!而且是生吃!”

“据说那魔头嗜血至极,一天不杀-人就不舒服,不听着惨嚎睡不着觉,于是让人将人寸寸剥皮,剥上一天一夜,这样夜以继日,浮丘山上惨嚎一刻不停歇啊……”

“我听说那魔头长的极为丑陋,看不惯长的好看的人,所以手下魔修一个比一个丑,越丑越受重用。”

“你们都是听说,我有可靠消息,那魔头是个修炼千年的老妖怪,是靠吸人精气活着的,需要拿活人练魔功,所以才大肆杀戮抓捕修士!”

方黎:……

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方黎十分佩服在场诸位的想象力,津津有味的听着,甚至想亲自参与讨论,给自己的传说添砖加瓦,忽然有人话题一转,又聊到谢怀的头上了。

“我听说玉仪君自从上了浮丘山,被那魔头残忍折磨,弄的惨不忍睹浑身是伤,连床都下不来了……”

“玉仪君如何肯屈服魔头,魔头那么多折磨人的法子,定会用在他身上,怕是生不如死啊。”

“玉仪君长的这么好看,天人之姿,那魔头相貌丑陋,可不嫉妒的很,才故意掳了他好回去夜夜羞-辱!满足他扭曲卑劣的嗜好。”

“可惜玉仪君为了师门不得不委身魔头,可惜啊可惜……”

方黎本来有点紧张,但一看无人诋毁谢怀,都只专注的骂自己,顿时就放下心来。

看来山羊胡男那种人是少数,而且就算有人心理阴暗,这种场合和也不好说嘛,阴沟里的老鼠毕竟不好见光,万一遇到谢怀的粉丝,那还不得当场打起来?公众场合还是得注意点脸面。

自己身为灵仙界黑粉最多的顶流,谢怀身为灵仙界粉丝最多的顶流。

双顶流碰撞的威力是爆棚的,魔尊掳了谢怀做娈-宠,这种爆炸性新闻,要是在地球足够微-博瘫痪三天三夜,这些人不聊到他们才奇怪。

如今说起厌睢必有谢怀,说起谢怀必有厌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方黎想到这里不由失笑。

他只觉得有趣极了,侧耳往前凑了凑……

忽的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不至于。”

方黎一怔,回过头。

谢怀黑眸沉沉,眉心蹙起,唇角不悦的抿成一条线……他并不是替这魔头开脱,只是就事论事陈述事实。

况且,你不愿意听人诋毁于我,难道我就愿意听人诋毁于你吗?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是该被诋毁的理由。

也许方黎自己都不在意这些,可是他却不想再听下去了。

方黎失神了片刻,然后感慨动容不已,大魔头会有这种传言不是很正常的嘛,如果没黑粉只说明他还不够红啊,他完全不会在意啊,但谢怀这闷葫芦似的家伙,竟然会开口替自己澄清……

这是多么的刚正不阿啊!实事求是不人云亦云,正直到眼里揉不下沙子!

果然不愧是主角受,清新脱俗,和这些人都不一样!

那些人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冷不丁有人竟发表不同意见,虽然声音不大,但如冰泉击石掷地有声,令人完全无法忽略,引得众人纷纷看过去,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不识趣。

谢怀却只定定看着方黎,虽然此刻对方只是一张普通面容,但那双眸波光粼动,仿佛有千言万语般,感激动容的看着自己……片刻后,谢怀不自在的别过眼。

你可不要误会了,我……

忽的一道没好气的声音响起,正是刚才参与讨论的一名中年修士,冲着谢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你知道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你说不至于就不至于了?难不成你见过那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