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霸,此食铁兽你是在何处所抓,竟如此憨态可掬,改日朕也派人去找一个回来,养在宫内,也不失为一萌物!”
李世民连忙问道。
“陛下说的甚是有理,俺老程也得抓两只回来, 给老夫的宝贝闺女作伴!”程知节也不由咧着嘴,满脸期待!
“陛下,宿国公,此兽是冬季,饥饿难耐,自个跑到成老四等人看守的玻璃大棚内,想找食物吃。我见其幼小,不忍心其饿死, 便将其带回家中,当一家兽养着!”
李玄解释道。
“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听此,李世民与程知节等人,都不由满脸目羡。
半晌,李世民轻呼一口气,再次看向李玄,道:“玄霸,你刚才可是对水泥之用,有什么良策?”
“回陛下,虽然水泥之物,并不是盐铁那般,关系着社稷之根基!”
李玄说道:“但是,水泥关系着大唐所有道路与建筑,其重要性与盐铁相比,也丝毫不差!”
“玄霸何意?”
李世民被李玄的话,说的一脸懵。
一会不重要, 一会又一样的重要。
“陛下, 盐与钢铁, 生产出来就可以直接使用, 无人敢在其质量上作假。但是,用水泥修路与建造房屋,却是有着很多的偷工减料机会!”李玄再次说道。
“玄霸可有何种良策?”
李世民神色一凝,连忙问道。
一旁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等人,也都连忙看向李玄,这位以神力闻名天下的晋王,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
“陛下,水泥生产,可以交于将作监来生产,但是修路与建造房屋,却是不能交于将作监了!”李玄说道。
“晋王殿下,下官将作监定不会做那等偷奸耍滑,贪污腐败之事!”
公孙念脸色一急,连忙说道。
“你敢保证嘛?”
李玄轻笑问道。
“回晋王,下官用头确保!”公孙念一脸坚定。
“哦?”
李玄忍不住冷笑一声,满脸不屑,“你只是一个小小将作监, 你凭什么敢保证?本王都不敢保证!”
“你可知水泥利益有多大?”
“这?”
公孙念一愣, 思索片刻,连忙说道:“殿下,水泥一年可得五百万贯!”
五百万贯?
李世民与程知节都不由神色一惊,如此之多?
“嘿……”
李玄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公孙念,道:“将作监,伱竟如此无知!你可知如水泥是如何烧制的?只需一些石灰石、粘土,石块磨成粉末,然后和炼铁后剩的矿渣一同烧制,就是水泥!”
“竟然如此烧制?”
顿时,公孙念与李世民等人,都满脸惊诧。
石灰石、黏土与石块,都是一文不值之物,满山都是,想要多少便可得多少。
“如此说来,水泥根本就不值钱?”李世民急忙问道。
“正是!”李玄点头。
“但是,水泥利益巨大,一经修路建桥,甚至是建造房屋,便是涉及整個大唐境内,要是利用充分,仅仅水泥,便可给大唐产生万万贯的钱财!”
“万万贯?”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等人,都不由冷吸一口气。
只是,略微一思索,又是满脸疑惑。
“敢问晋王殿下,仅仅用水泥来修路搭桥,此种都是利民之事,并不能赚钱。而仅靠水泥建造房屋,这如何在一年赚万万贯钱?”房玄龄问道。
“陛下与诸位都想错了,水泥修路不赚钱,建造房屋,也不能赚钱!”
李玄说道:“其实,最赚钱之处,乃是在用水泥修建完成道路上,来赚钱!”
“嗯?”
李世民与房玄龄等人,都不由满脸疑惑。
“玄霸,道路如何赚钱,难不成收过路费?”
“正是!”
李玄轻轻点头。
李世民满脸惊愕,连连摇头,“这不成了土匪了?”
“陛下,修路乃是朝廷免费雇佣工匠,免费雇佣工人,还耗费水泥,免费修建,为何不能收路费?”李玄嗤笑一声。
“此路为吾建,此山为吾开,要从此路过,收取合理的过路费,有何不可?
而且,水泥修建完成的道路,时间一久,风吹雨淋,土壤塌陷,竟然会出现一些损毁,也得需要朝廷再次修缮吧?这些可都是钱财?
难不成,朝廷耗费万万贯钱财,却免费让那些商人车队在上面行走?”
“晋王殿下,一些重要道路上,一般都会设关卡,会收商税!”
房玄龄连忙说道。
“不够!”李玄轻轻摇了摇头。
“用水泥修路,远非寻常道路可比!
寻常道路,一经下雨下雪,便会泥泞不堪,不仅车队难以行走,就连人也无妨行走。
但是,水泥道路,平直平整,下雨从不打滑,也不会有什么泥土。因此,哪怕下雨,也可以行人行车。而且,还不颠簸,行走其上,速度定要比一般官道快上五成。
如此下来,对于天下所有商贾来说,都是天大好事,足以上所有商贾的利润,多上一两成。而且,还可在水泥道路上,沿途设置驿站,客栈。这也是一项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算是遇上下雪天气,水泥道路平整,也可踏雪行走。这种道路,天下商贾,都会愿意掏钱行走其上。
诸位也不由觉得,那些商贾掏了钱,就会亏损。但是,天下行商赚的就是从一个城池到另一个城池之间的费用,他们行走的时间越短,他们所赚的就多。
他们行走水泥道路上缩短的时间,早已将过路费给赚了出来,而且只会多不会少!”
李玄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将大唐所有管道,都修建上水泥路。大军行走,辎重运输,绝对会比泥土道路要省时省力。
因此,应当在水泥所通往的城池中,都设卡收费!”
“修!”
李世民直接喊道,满脸坚定。
李玄冲着李世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修建如此多的道路,桥梁,房屋,需要多少钢筋,水泥?将作监可算过?”
“而且,还都是在大唐各地修建,需要多少工匠,力役,将作监能否监管的过来?大唐各地,每座城池都有世家存在,要是那些世家想要贪墨建造房屋所用的钢筋,将作监可敢保证,将作监的官吏与梓人们,可以拒绝那些世家?
要是水泥与房屋出现质量问题,有人偷工减料,出现坍塌,害出人命,此种职责,谁来负责?……”
李玄的一连串追问下来,将作监公孙念额头上,满是汗珠。
世家门阀的可怕,他这种寒门出身的官吏,可是深有领教。
更加别说,还是面对着全天下的世家门阀?
他这区区一个小小的将作监,根本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