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观愿为汉民,刘宏哈哈大笑,极为欢畅。
作为汉家天子,能得无双雅士依附,心情自是快美。
笑罢,道:“薛卿入汉,岂可布衣曲之?朕以侍郎授卿。”
侍郎是三品,比曹操的五品议郎高出不少,已是能参与朝会的高官,这封赏诚意十足。
薛观道:“陛下厚赏,我心里感激,但恕我无礼,此赏却不敢受。”
薛观要在古今来回跑,哪有时间去做官,再说,他现在只想赚钱,也没做官的心思。
刘宏问道:“卿何故?”
薛观道:“我刚入世,不熟世情,怎能骤居高位?浑浑庸庸不能做事,既不利朝廷,也于我无益。再者,我向往闲适风流的生活,并无意当官。”
刘宏恍然,道:“是了,卿为雅士,不耐俗务,是朕想差了。”
想了想,道:“卿文采无双,朕封卿为文亭候,可好?”
这正合薛观心意,当下应道:“陛下英明,从善如流,此爵我就愧领了。”
弃实官而取虚爵,薛观的这番举动,更令刘宏高看,觉得薛观不屑凡俗功利,果真是光风霁月、心澄气清的高洁之士,风姿令人赞叹。
见薛观领下爵位,刘宏心里高兴,当即命人摆宴,就在凉亭欢饮,以庆祝无双雅士附汉。
席间,薛观得知三名宦官的姓名,分别是段珪、高望、张恭,正是十常侍中人。
那叫嚷拿人的是高望,于席间向薛观赔罪:“吾适才莽撞,得罪亭候,还望亭候原谅则个。”
薛观道:“我情况特殊,高常待不知情,忠心维护陛下尊严,我岂会怪罪?”
高望举樽,笑道:“亭候大量,吾敬亭候。”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薛观也微笑着饮完樽中的酒。
其后,刘宏和薛观谈赋论诗,三名宦官不时穿插奉承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刘宏只爱诗赋,对经史全无兴趣,薛观应对起来十分轻松。
不涉及严谨艰深的经史,那就是夸夸其谈,这正是现代人的强项,随便拉一个来,都能把古人忽悠晕,何况薛观早有准备,那更是不在话下。
在刘宏眼里,薛观见识广阔,妙语如珠,常常提及某些从未想到的问题,偏又十分有理,令人恍然大悟,与其谈得越久,就越觉自身浅薄,虽然相比之下颇为惭愧,但也受益匪浅。
如此畅饮,直至天色将晚,方才作罢。
君臣尽欢,依依惜别。
刘宏得了洛神赋,又招纳到薛观,自是欢喜;薛观心想事成,轻易得了爵位,更是高兴,坐上宫中马车,得意洋洋的回了宿肆。
步入小院,见任家姐妹正在追逐嬉戏,笑道:“你们干什么呢?”
任家姐妹见薛观回来,连忙停止打闹,快步走到薛观面前,福身请安。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加上薛观这里一日有三餐,还顿顿有荤管饱,二个女孩迅丰盈起来,脸已有些圆了,不复当初的瘦弱。
二个小女孩适才疯闹,小肉脸上红扑扑的,显得非常可爱。
薛观心里满意,这还没养多久,就弄出二个小萌女,很有成就感嘛。
正待调笑二句,心中突然一动,不由得沉思起来。
这举动让任家姐妹慌了神。
和薛观相处了一段时间,二个女孩已习惯薛观的亲切随和,像今天这样沉着脸不说话可从未遇到过,不禁胡思乱想起来,生怕是方才的嬉戏恼了主人。
想到若是主人怒,驱逐了她们,那就要重回凄苦的日子了。
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好日子,从前的日子简直不堪回,要是一朝回到从前,那可怎生忍受?
二个女孩越想越怕,禁不住肝颤,小身子微微抖,生怕噩梦降临。
任家姐妹实在是想多了,薛观平时都不会在意她们嬉闹,今天赚了个爵位,正是高兴的时候,更不会责罚她们,薛观愣,是突然想到了养成问题。
貂蝉从小就被王允收入府为歌女,依照薛观对当下的了解,这样的小歌女大多就是随便给点儿吃的,不饿死就成,绝不会管饱,更不会有荤。
貂蝉在那样的情况下成长为绝世美人,若变了成长环境,是不是就会出现偏差?
要知道人在育期,胖瘦关系到肌肉对骨骼的牵扯力,最终会极大影响长成后的容貌,这也是许多胖乎乎的萌娃长大后并不漂亮的原因。
薛观可不想把任家姐妹养废,好端端的绝世佳人,最后若整成肥妞,那可就哭笑不得了。
故意饿着二个女孩,薛观还没那么狠心,那就只能加强锻炼了。
外出锻练在汉代不现实,只能在这小院将就练练。
可练什么呢?
薛观心想:“瑜伽?自己都不会;广播体操?强度太低,又没音乐,教起来还麻烦。算了,随便让她们踢踢腿,打打拳得了,只要次数多,效果应该还行。”
薛观结束思考,抬头正待吩咐,却被任家姐妹的样子吓了一跳。
二个女孩红润的脸庞此刻已变得惨白,眼中含着泪水,纤细的小身子还在瑟瑟抖,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
薛观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任家姐妹肯定是害怕被赶走,才会这副模样。
薛观心想:“这也不错,害怕被赶,锻练起来才会尽心,能保证效果。”
于是薛观顺势而为,沉着脸道:“无故嬉闹,你们真是好胆!”
见薛观火,二个女孩吓得眼泪直掉,几欲昏倒,心想:“难道真要被赶了?天啦,不要啊,以前的生活现在还怎么过得下去?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薛观接着道:“精力如此旺盛,那好,你们早晚踢腿运拳一百次,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精力瞎闹。”
这结果大出任家姐妹预料,心情瞬间转变,狂喜不已,身子不抖了,眼泪也收了,毕恭毕敬的垂道:“婢子谨遵主人吩咐。”
薛观道:“看我演示一遍,你们认真照着做,若有偷奸耍滑,再不会轻饶,懂吗?”
任家姐妹刚才被吓得狠了,现在哪敢敷衍,连连点动小脑袋:“婢子知道了,一定认真照做。”
薛观微蹲高马,大喝一声,正出一拳,猛击前方,然后收拳,又大喝,起腿猛踢前方。
做完这些,薛观站直身体,对任家姐妹道:“看清楚了吗?”
这是很简单的动作,并无高深之处,任家姐妹看得分明,齐声道:“看清楚了。”
薛观道:“你们每天早晚就这样做一百次,切记要用力,这动作无力就毫无意义,你们互相监督,若有谁偷懒,我二个一起罚。”
任家姐妹忙道:“主人放心,我们一定认真做。”
“那好,现在天色不早,你们这就开始,算今晚的量。”
任家姐妹随即在院中锻练起来,薛观则回了正房,在长条塌上松松垮垮瘫坐下来。
今天轻易搞定了爵位,又举手间解决了养成隐患,薛观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心里非常满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