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榨油机经过数次改良,终于获得王方满意的效果。
榨油效率在每天四百斤左右,出油率在三成左右,相对于这个年代一成,两成的产出来说,整整提高一倍不止,相对的榨油成本也降低到原先的三成左右,毕竟其他油坊大多还处在人力阶段,而王方已经率先达到了水力机械阶段。
除此之外,榨油种类也获得了极大提高,很多原先因为出油率过低,而不能使用的作物,也被他拿来榨油,渐渐的王方所产出的油料,掺和了许多其他油类古怪的味道,不过终归属于植物油的范围,所有味道都在人类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甚至于相对普通油料来说,还多了一股额外的芳香。
闻着眼前青菜盘中混合油的芳香,王方心情大好,吃了一整盘的青菜之后,又点了两盘下酒的肉菜。
不过眼下的年龄还不能喝酒,为了自己以后的身体着想,王方始终处在一个克制阶段,连带着他最近的日子过得极为清苦,毕竟十一岁的少年已经有了某方面的反应,而自己身边偏偏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妖精一样的美女。
一想到杨蓉也跟着曼娘学坏的样子,王方就头疼欲裂,最近他经常在两个女人的调戏下落荒而逃,连带着有时候走路都需要躬身前行,幸好这年代的衣物比较宽松,因而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尴尬。
“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尝尝老子宝器的厉害。”
男人吗,对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总是格外关心,因为自己能力的缘故,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宝贝使用了增幅功能,连带着现在的宝贝已经增幅到让人惊叹的大小。
幸好没过多久能力就渐渐消失,否则的话王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缠在腰上。
只是对于能力的消失,王方始终处在惋惜当中,毕竟对于科技展来说,那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能力。
不过外物终究只是外物,一想到一年以来自己山谷中的展,王方就格外振奋,连带着对能力的失落也减轻几分。
吃完饭后回到客栈休息,第二天一早被四哥拉着向刘老财家中走去,刘老财住在城南的朱雀坊,正好从县衙门前路过。
对于这个年代的县衙格外好奇,正好县衙外面围了一群人影,看样子里面正在审案。
这个年代的县衙和后世的法院不同,任何人都能随意围观,取的是公正严明的意思。
从人群中挤过,面前的县衙内正在打板子,一名二十余岁的少妇因为某些缘故,被按在地上打屁股。
古代的刑法可不讲男女关系,打屁股就是打屁股,所有人都要扒光,露出白嫩的屁股。
和围观的群众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正当王方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道意外声响。
“带人犯,何继祖……”
脑子瞬间懵了,后面说什么没听见,只是听到自己大伯的名字。
“应该是弄错了!”
心头安慰自己两句,想要转身离开,却现四哥一脸震惊的望着某个中年男人的方向。
男子年约四十余岁,由于胡须的关系看起来足有五十岁上下,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王方就确认眼前的男子一定是自己大伯无疑,原因是因为他和自己的三哥太像了,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
此刻在这名中年男子身上,由于长时间养尊处优的关系,还能看到一身富贵景象,但因为牢狱的关系,在他的脸上,已经能看到一丝苍白的窘迫。
“这是怎么回事?”
转过头来问自己身旁的四哥,十二三岁的小子明显一副吓傻的样子,愣愣的回答道:“不知道啊!”
“三天前还好好的,前些天我还看见他给我们酒坊送粮……”
“你是说他还在给酒坊送粮!”
脑子一片空白,王方盯着自己四哥问:“难道你不知道他送粮的下场!”
“我知道,不过这不是一直没事吗……”
四哥的眼神有些躲闪,王方心知其中必有内情,不过此刻也懒得管他,目光转投到县衙上面。
县衙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名中年官员的身影,从他头顶的乌纱来看,应该是本地的县令无疑。
县令阴冷的目光从何继祖身上扫过,开口道:“何继祖,你可知罪。”
“不知……”
何继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污了我家一千多两银子,现在说什么不知道,别忘了老娘可是亲眼看着你从我家粮库偷粮,一连偷了两次,一次三百斤,两次六百斤,你告诉我这六百斤粮食哪去了。”
说话间,女子继续道:“一天两次,一次三百斤,一年就是一千二百石,一石八百文,就是一千多两,你告诉我,老娘的银子那去了!”
女子扑上来对何继祖打骂,县令只是看着并未阻拦,连带着四周的围观百姓也看的津津有味。
王方脸色一阵青白变幻,最终想要拉着四哥离开,却看到他满头冷汗,嘴里嘟囔出声:“一千两,一千两……”
与此同时,堂上的县令开口道:“何继祖,你可知罪。”
人证物证俱在,何继祖已经懒得辩解,一边呜咧咧的惨叫,一边吆喝道:“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小人知罪,愿意赔偿东家损失……”
按照大明律的刑法,民间财务纠纷只要获得原告谅解,就可以减轻刑罚,按照何继祖贪污的数额,只要能原价赔偿,就可以免除流放的刑罚,顶多打上几板子,罚上一些银钱。
此刻听到何继祖愿意赔偿,另一边的女子也愿意谅解,王方已经懒得管他,刚想离开,却听到何继祖道:“小人家中还有良田三十五亩,折价四百八十两,二进老宅一座,折价六十两……”
“我去你娘,凭什么算你家东西!”
掏出随身携带的干饼扔了出去,紧接着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正当王方想要殴打何继祖的时候,却听到县衙一旁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道:“殴打自家长辈,辱骂自家亲祖,悖逆人伦,有违人道,何永年,你可知罪!”
一身冷汗从身上流下,紧接着王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老子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