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与愿违,他没有想到,当天晚上,国鑫竟然没有让他再出去收集精气。
第二天傍晚,带着一副得意慢慢地样子,在他的洞口绕来绕去,诉说着今天的好运。
“她,怎么了?”他此时一点都不在乎,就算国鑫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也不在乎。
许是国鑫此刻太过得意慢慢,竟然没有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变化,冷冷勾唇一笑:“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而已,这个女人倒也反应机敏,虽然没受什么什么大伤,但是几天下不了床应该是真的了,你觉得现在这个取她精气的时机成熟吗?”
他现在的魂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完全顾不得国鑫到底再说些什么,而是一心想着6离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到底会怎么样了。
国鑫见他一脸失神的样子,有些不满的皱皱眉,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在想着什么?”
他猛然回神,可是此刻,他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委曲求全的表情都装不起来了,他愤怒又冷静,绝望又暴躁,几种极端的情绪的在他的心中来回蹿动,好像就要在下一刻,他就会爆体而亡。
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冷着一张脸,底底地回答道:“现在还不是适合。”
国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我现在趁她还没修养好,干脆一刀两断算了。”
果不其然,国鑫这一句话刚说出口,庞振宇突然跳了起来,神色无比紧张:“不行!千万不行!”
国鑫深深地看着他,许久,突然冷冷一笑:“你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一惊,浑身都止不住就流出了冷汗:“您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国鑫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鄙夷一笑:“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慌干什么?”
他心中突突直跳,不敢再多说,怕露出什么破绽,可是又不敢不说,怕他起了疑心。
突然,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斩钉截铁道:“我想您,留她一命。”
国鑫挑了挑眉:“你跟我提要求?可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的手里。”
他心中一慌,慌忙跪了下去:“我,我不是提要求,我只是想让您可怜可怜我吧,只要我能取出她身上的精气,您一定能达成愿望,到时候,要不要她的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还说跟她没有关系?那你干嘛这么替她求情。”
“我,”他突然涨红了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道“我,好像有些喜欢她。”
国鑫闻言一愣,倒也没有多怀疑:“她是挺漂亮的,又聪明又有才干,家族里的亲戚对她的评价也好,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情,恐怕我也会很喜欢她,只是现在,若将来局势好,我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庞振宇慌忙问到。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也能喜欢上你呢?”国鑫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嘲讽的笑,这笑没来由地让他有些恼怒了起来。
“我并没这个自信,我只是想让他活着而已。”想了想,他还是如实回答。
国鑫阴测测地盯着他,半晌,突然道:“6离和你的妹妹你只能选择一个活着,你选谁。”
听完这话,他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突了起来,他死死地咬着牙,仿佛呀棒子都要松动了一般。
看他这幅样子,国鑫的恶趣味更加上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快点选择,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陪你聊天。”
那一刻,在他心中压抑了太久的不甘和怨恨一股脑的充上了他的脑中,他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拼死拼活的为国鑫卖命,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死。
她那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父母都杀害了,觉不允许威胁她的人存在,她将来又怎么会放过知道她一切过往的自己呢?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想去想,仿佛不去想,自己和妹妹就可以多活一段日子一样,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明白,这一切一旦生,就无法挽回了。
国鑫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即是惊讶,又是疑惑。
因为在在她的印象当中,庞振宇只是一直根本不入流的小老鼠精罢了,只是对精气比常妖敏感,而且通过之前的几次交手,这庞振宇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可是此时,她分明嗅到了一丝不一般的妖气。
“你,做了什么?”国鑫深深地看着他,可是这一次,她却仿佛有些看不透他了。
庞振宇满脸决绝,看着他没有回答。
国鑫那当妖精时的记忆突然涌上了心头,她迟疑又疑惑地惊讶到:“你开了境界之门?!”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他仍旧没有说话。
国鑫的脸色越来越差:“你的妖力根本不足以打开境界之门,你是怎么。。。对了,精气,你偷吃了我的精气!”
看着瞬间怒不可遏的国鑫,庞振宇心中越的狠厉了起来:“什么是你的?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而来,理应都是我的!”
说罢,他身上突然冒出一掌高的火焰出来,身形猛地一跃,直直地向国鑫扑了过去。
国鑫心中冷笑,开了境界之门又怎样?不入流的小妖仍旧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妖,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她只是轻轻伸手一挥,那一团小小的火焰便一下子被打了出去。
“彭”
庞振宇的身子一下子砸在了墙上,猛地呕出一口热血。
看着国鑫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的脚步,他心中自嘲冷笑,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是注定了的,他不该太在乎这一两天,只是如果能在死之前,再见到她一眼该有多好。
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有些模糊,意识也有些不清楚了,他好像依稀看到,仓库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走进来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形。
她面带微笑,头颅高昂,不可一世。
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条黑色的鞭子,犹如风雨一般的甩了下来,语气桀骜不驯:“原来就是你这个狗东西,害完我姥姥还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