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木讷着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托尔那冷漠呆滞的目光,手中的洛基权杖笔直地捅入了他的心脏,鲜血无可抑止地从他口中喷吐出来,溅洒在皇宫那冻结的地面上。
“你暗算我?”
一直靠背叛他人获益的洛基也首次感受到了遭人背叛的痛楚,如果是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他都不会对托尔对自己刀剑相向有任何怨言。可这一次,他是站在阿斯加德这边的啊!
洛基也知道任何试图唤醒托尔神智的办法都是行不通的,这个堕落的王子早已把身心都交给心灵宝石来掌控了。他只好奋力挣扎着握住洛基权杖的杖身,奋力地试图将其从体内拔出来。
被自己曾经拥有的武器从背后给予了致命一击,这也未免太讽刺了。
而在洛基努力地试图与偷袭自己的托尔抗衡时,陈律趁机将触须刺入身边的跳虫体内,如同吸管一般将跳虫融化的身体吸入体内,并最终转换为大量的生物能量,给予了他挣脱冰封王座所必要的力量。
随着血红色的烈焰灌满了冰封王座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坚固的牢笼终于在陈律身上碎裂开来,恢复了陈律的自由之身。而这时,洛基还在与托尔纠结地缠斗着,胸口上的伤口非但没有修复,反而被越扩越大了。
淋漓的鲜血汇成了一条小溪从洛基的脚边流出,永恒之枪赋予了他强大的神力,却并没有强化他的肉体,因此在这种近距离的抗衡中,他并不是哥哥托尔的对手。随着洛基权杖越陷越深,洛基的意识也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可陈律却并没有打算给他一个仁慈的死法,他箭步冲到洛基身旁,手起刀落就是一剑挥下。只见刀光一闪,洛基的右臂连同永恒之枪一起被高高抛弃到半空中,然后无力地摔落在地面上。
没等洛基出声喊疼,陈律马上又是一剑将他持有寒冰之匣的左手也砍落下来。失去双臂与两件难以生存的神器,洛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被托尔用权杖高高挑起,反手一抛扔到了阿斯加德的王座上,随后用脚在权杖末端用力一踩,洛基便被死死地钉在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王位上。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金色的王座,希望成为阿斯加德之王的邪神洛基,在经历了短暂的神王生涯之后,也终于魂归天际,惨死在了他的宿敌托尔手上。
失去了洛基的控制,原本被寒冰之匣冻结的虫群大军迅速从逐渐消融的冰霜中挣脱出来,继续进行这场阿斯加德屠杀行动。现在阿斯加德人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手段了,只能任凭虫群在星球上肆意屠杀,甚至毫无逃窜的机会。
而陈律则是拿起了那把屡次给他造成麻烦的永恒之枪,这件寄宿了几乎无尽奥丁神力的武器给他造成的麻烦还真是够多的了。但既然连它也落入了陈律手里,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得了他了。
在放任虫群在阿斯加德进行惨烈的屠杀后,陈律急忙拿着他的战利品班师回朝,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对付行星吞噬者的办法,又或者说,直接去利用他来帮助成就陈律的伟业。
当手持宇宙魔方与永恒之枪的陈律出现在地球上的研究室时,托尼已经带着一群变异感染者完成了仪器的准备工作。他们要准备进行一项极其大胆的计划,这种针对宇宙级神明行星吞噬者的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亵神行动了。
“这是一场赌上地球安危的豪赌啊。”托尼向陈律警告道,要做这么危险的大事即便已经万事俱备,也让他不免担忧失败的下场。
毕竟只有行星吞噬者有这个念头,摧毁整个太阳系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而陈律却在准备利用这个可怕的神明。
“不然我们还能怎样,与行星吞噬者正面打一架吗?”
陈律给出了一个最不靠谱的意见,想要杀死行星吞噬者这种级别的怪物,他们必须爆发出超越宇宙大爆炸程度的攻击强度出来,这种事情就只有创世神级别的强者才有可能做得到了,除了集齐六颗无限宝石的无限手套,漫威电影宇宙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产生出这么大威力的攻击呢?
想要夺取无限手套,那么陈律还得与灭霸这个漫威电影宇宙终结反派展开争夺才行,他所拥有的力量,可不是阿斯加德能够比拟的,显然不适合作为应对即将来临的行星吞噬者的手段。
到头来,陈律还是不得不冒一次大险。
“银影侠的滑板信号准备好了吗?”
“随时就绪。”
“那好。”陈律望了一眼被分别安装在一台巨型机器上的宇宙魔方与永恒之枪,嘴角一翘说道:“那就让我们把行星吞噬者召唤过来吧。”
在陈律的命令下,遭到控制的银色冲浪板射出一道银色的光芒直冲云霄,突破了大气层冲入宇宙空间,向着浩瀚星河的深处以超光速的速度急速前进。
这道银光形成的路径将会如同信标般将行星吞噬者引来,并最终让这个古老的宇宙神明降临到地球之上。不过考虑到行星吞噬者的体积大小,恐怕来到地球跟前会更加贴切吧。
短短几分钟时间,行星吞噬者就不知穿越了多少万光年的距离迅速逼近了太阳系,这一刻地球上所有的天文学仪器统统失灵,发出的所有电波都被一个庞大的身影给遮挡住了。甚至就凭肉眼都能透过大气层看到这个宇宙神明那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双眸。
这颗地球上就像多了两个太阳一样,整个星球都笼罩在了行星吞噬者身躯的阴影之下,当成就连一个投影都能将整个地球搞得天翻地覆的宇宙神明,终于以本体的姿态逐渐靠近地球了。
而他的目光,赫然是盯上了猎物的眼神。
“小子,你最好祈祷自己的招数有效。不然我们可能就在他肚子里度过余生了。”
“事实上,我也不是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