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白白小姐,请你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要逃离这里?”周灿道:“还有,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最好不要拿这种事情给我开玩笑。”
“哎!”兔白白叹息一声,道:“周公子有所不知,我虽然是这萝卜城的花魁,享受着众兔的宠爱于一身,但是……我受够了这里的按部就班,每日每年都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欢乐场里,像是生活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每天按着那些既定的条条框框做事,简直无趣透顶,所以,我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没有感情的地方,去往新的世界。”
“就因为你过够了这里的生活,就要逃离这里?这个理由似乎太强强了吧?”周灿不信,表示怀疑。
兔白白凄然一笑,说道:“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从你们来到萝卜城后,我就注意到了你们,然后有了这样的打算,毫不夸张的说,我等今天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很久……”
“你现在信不信我都没关系,等到最后,你自然会明白。”
兔白白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锦囊,递给周灿,道:“这个东西你拿着,等你遇到难处时,打开来,里面的东西会助你一臂之力。”
周灿满是疑惑地接过,却并没有放松警惕,问道:“你处心积虑地把我引到这里,并告诉我这些,难道只是为了逃离这里?没有其他想法吗?”
“没有,我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就这么简单。”兔白白一字一顿道。
但周灿转念又是一想,不对,兔白白既然这么想逃离萝卜城,为什么不自己逃离?又为什么非要借助外力?
周灿盯着兔白白的眼睛,再次问道:“兔白白小姐,你本是萝卜城的土著民,完全可以自己逃离,并且你应该也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为什么不自己去尝试呢?”
“周公子你有所不知。”兔白白解释道:“我是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但是,生活在萝卜城的雪兔,根本离不开,一旦离开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周灿更是不解。
“因为我们身上有着一种生来就存在的诅咒,只要踏出萝卜城半步,就会当场化作一滩血水。”兔白白的神色有些惊慌,似乎很害怕那种诅咒。
“诅咒?既然有诅咒加身,离开这里就是死,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这里?岂不是自寻死路吗?”周灿道。
兔白白的神色稳定下来,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那就是借助外力,在离开萝卜城的时候,不让禁制察觉,一旦禁制无法察觉,那么,诅咒也就无法发作,到时候我自然就可以安全离开。”
“所以,你选定的外力就是我,以我为屏障,到时候浑水摸鱼,随着我一同离开这里?”周灿道。
“对!”兔白白重重点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和你沟通,如果这事被城主发现,我必死无疑。所以,还望周公子成全!”
说罢,兔白白朝着周灿深深拜了一礼。
周灿赶忙闪开,道:“你先别急着拜我,我还没有答应你,我还需要再问你几个问题。”
“周公子请问,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兔白白道。
“我且问你,兔大郎告知的离开这里的办法是对的吗?”周灿问道。
“是对的,确实是从这里一直向东走,就能走出去。”兔白白眼睛里闪过复杂,又接着说道:“但途中会经历各种风险,随时都会丢了性命……甚至会永远留在某一处地方……”
“难道此处向东,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周灿追问。
兔白白正要回答,这方空间却突然摇动起来,兔白白顿时脸色大变,急急道:“不好,时间到了,城内的禁制正在倾轧我的乐境,马上就要撑不住了……记住,放好那个锦囊,危急关头会有大用……”
啪!
兔白白话音刚落,乐境空间轰然崩碎。
雾气消散,水幕退去。
他们已是回到了兔白白的闺房之中。
兔白白瘫坐在蒲团之上,冲周灿微微摇头,示意他快点离开,不要在此逗留。
周灿看了看那个锦囊,心中有了决定,当即用叶子包裹住锦囊,然后转身离开。
“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是再骗我!”
……
从楼上下来,众兔已经散去。
只剩蝙蝠侠和帕克还在等待。
“灿哥,这么快就出来了?”蝙蝠侠怪声怪气道:“你这时间也太短了吧?不及我十分之一!”
“去去去,你怎么说话呢!”帕克道:“怎么能这么数落灿哥,灿哥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咱们的灿哥,咱们应该同情他,理解他,帮助他,以后要是有什么这方面的药方,千万要记得给灿哥留着……”
周灿听着他们的挤兑之言,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喂,你们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东西啊,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有这点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咱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方法?从这里向东走,就能出去了!”蝙蝠侠抬起爪子,指向东方。
周灿朝东方看了看,心思沉重道:“走,咱们先去试试再说,如果不行,再另寻他法。”
离开庄园,周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兔三吱和兔嗷嗷也都走了吗?”
“走了。”帕克道:“不过他们临走时,给了咱们两块玉牌,说或许咱们能够用到。”
“玉牌?什么玉牌?”周灿疑惑。
“呐,就在我们脖子上挂着,你瞧。”蝙蝠侠低头晃了晃身前挂着的玉牌。
周灿看去,只见蝙蝠侠的脖子上果然挂着一块椭圆玉牌,玉牌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倒是上刻着三个小字“三吱府”。
“难道这是兔三吱的府邸门牌?”周灿盯着玉牌暗自琢磨着。
再看帕克,帕克的脖子上也挂着一块类似的玉牌,上面同样有着三个小字,乃是“嗷嗷府”。
看来这的确是一种门牌。
“你们拿好了,说不定还真能用上。”周灿说道。
随后他们开始向着东边走去。
此一去,前途并不平坦。
周灿神经紧绷,忧心忡忡。
但又不得不走上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