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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五官上,那抹阴郁暗黑的气质,还有形状美好的唇瓣,仿佛刚刚被吮吻舔咬过的靡丽, 又让他更像一只诱捕猎物的吸血鬼。散着禁欲, 冷漠,极致内敛、克制的隐忍气息,却又极尽诱人。
青年平静的睁着眼睛, 直直的看着头顶的光束。
蜜色的肌肤上,遍布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暧昧红痕。和他脸上无动于衷的冷漠,充满了矛盾违和,酝酿成一种迷乱奢靡的暗黑色气。
男人放肆的动作,渐渐越界出格。
姬清忍无可忍的闭了一下眼睛,微凉的手指抓住男人坚硬的手臂。
“够了吧。”
宫无绮端丽精致,因为沾染上浓重的欲望,显得靡丽危险的面容, 慢慢凑近他的,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像早就想做的那样, 狠狠的吮吻那过分娇嫩的唇瓣。
漆黑无光, 似是染着血腥的黑暗般的眼睛, 火热贪婪的盯着他:“我要你。”
似乎并不打算征求他的意见, 只是告知,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的拒绝,男人猛地吻住他,霸道肆意的侵占搅动,让他的声音被搅成碎片,零星呜咽的溢出喉咙。
“哭出来。我想看你哭。现在,这具身体,由我支配。”
宫无绮的声音冷冷的,平平的,一贯的毫无情绪,却又像被汗水浸湿了。像是烧红的铁块,彻底被寒泉浇息,凝练着更坚更硬更冷更火热滚烫的热度。
他也专注的牢牢的凝视着,这冷漠不为所动的青年,每一分的神情变化,每一秒的情绪波动。
他想占有的,不止是青年完美诱人的身体,还有这更加神秘动人的灵魂。
宫无绮的意图,明明白白的写在每一寸的神情上。
可是,这可不能给你了。
姬清很久前就知道自己不正常,甚至早于少年时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打击。
是人就会有杂念私欲,只有他,从有意识起,就不断被剥夺自我,被父亲盲目的要求比优秀更优秀,以至于,他不能容忍自己有所畏惧,有所踟蹰,有弱点和,被掌控。
只不过一般人会选择反抗、叛逆,逃避。而他不,姬清喜欢满足他们。
与其抗拒欲望诱惑,不如直接掌控它,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一个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毁、掌控,那就先一步现弱点的时候,自我拔除。欲望不是用来压抑的,诱惑也不是用来抵抗的。放纵和享受,有时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宫无绮并不知道这人的疯狂、邪性。他只得着迷的看着面前美好无暇的青年。
冰冷的神情分明能浇息一切的热情,无动于衷的身体应该是圣洁得无趣,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反而散出一种,奢靡诱人的极致吸引力。
越冰冷,越炽热,越无情,越热情。
华美阴郁,摄魂夺魄,迷乱得,勾人堕落。
叫人越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你是我的。”宫无绮抑制不住兴奋的咬下去,仿佛弑主的凶器,在跃跃欲试。
姬清被迫出一声抽泣,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缓慢的喘息,隐忍痛苦的脸上,濡湿的眼角上扬,慢慢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迷乱没有挣扎,只有饶有兴致的冷静。
你得到了我?好吧,你得到了。
……
“性无能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女主出现的,比原剧情上,距离绯樱舞跳楼自杀的时间,更短。
第三个月的时候,姬清就看到了这个人,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北野组的地盘上。
穿着蕾丝花边的衬衫和马裤,带着一种不羁锐利的中性气质,却又有着绝对的吸引男人爱慕的女性魅力。
长着绯樱舞的脸,最初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绯樱舞的脸,比起后来的纯男性的绯樱舞,更像是爱丽斯的姐姐。
这就是女主,死去的三叶集团大小姐的双胞胎妹妹,绯樱兰。
兰,是个好名字不是吗?
现在,这个有着贵族气质,又散着不羁野性魅力的美丽女人,打量着他裸-露的蜜色肌肤上,宫无绮刚刚留下的爱痕,好奇的问出了这句话。
姬清眼睛微抬,狭长锋利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我性无能,很有名?”
连不知道哪里新跑来的女人都清楚,若是换个男人,此刻恐怕一脸苍白,奇耻大辱,羞愤到内伤,再也无法见人。
绯樱兰蓝琉璃一般的眼睛下意识落到,他形状美好,适合亲吻的嘴唇上。那嘴唇名副其实刚刚被肆意的品尝吮吻舔咬过,就当着她的面。
作为性取向正常的女人,绯樱兰下意识喉咙吞咽了一下,脑中抹去俯身亲吻的冲动。
看出姬清的不悦,她眉目舒展,自信友好的笑了笑:“别误会,只是我养父是个著名人体学博士,耳濡目染下,你身体的反应,并不难判断。如果我让你感到了些微不快,那我诚挚的为我的鲁莽致歉,请原谅,阁下。”
姬清心想,著名人体学博士?嗤,著名谈不上,绯樱兰的特殊秘密被现泄露之前,那老头子顶多是个住在阴暗的下水道里,默默无名的科学怪人。
至于人体学博士,那就太谦虚了,他对人体的了解,可是精通到了,连上帝都会颤栗愤怒的地步。
因为,他精通的是违禁之术的人体实验,绯樱兰就是他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
绯樱兰,是个拼凑组装的克-隆-人。
周婉婉烧得红的眼里,含出一点泪意,笑脸却带着恨,斜睨着任由眼泪滑落,嘴里的声音却软糯甜媚:“折戟沉沙?这里算个什么战场?他看着要做个情圣,遣散后宅呢。我这么一日日斗着,自己也觉得厌烦。谁想继续来着了?”
姬清听着她含含糊糊的幽怨,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拔下她云鬓里的一只金钗,塞进她的手里。把她一侧的脸,捏的红了一点,像是被人掌掴。
心底忽然也生出一点对这小姑娘的怜悯,微微一笑:“朝锁骨下方扎下去,谁都看得到。到时候就说扎偏了,想对着喉咙的——知道不值,有机会就换个活法。你生得这样好,什么样随心所欲的活不好,白白叫人辜负糟蹋。”
周婉婉噗嗤笑出来,又哭又笑,仰着脸,斜睨着他,身体被药折磨得厉害,微微抖:“生得好,是夸我家世,还是说我的脸?我要是想直接对着喉咙扎呢?”
姬清退后一点,免得她不好施力。高冷无情的脸上,那点微末的属于人类的温情烟消云散,叫人怀疑是否存在过。他淡淡的说:“都有。你随意。”
剧情在这里,怎么都会给他留口气走完的。
“你混蛋。”带着哭腔的哽咽,混着疼痛和飙出的鲜血,沾满视野。
那钗磨得锋利,本就为女眷万不得已之下,为保清白自尽准备的。
姬清运气不好,就挑到那一只。
之后推门而来的噪杂剧情,他都耳内嗡嗡的,听不大清楚,只模糊记得点周婉婉从安王的怀里扭头看过来,半张哭花的脸,含着悲戚和恨意的无望。
姬清醒来的时候,在房间的床上。
脖子上缠着布,一动就生疼。
云湛站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就这么坐在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想了多久。
听到姬清醒了,也只是僵硬的把头扭过来一点。
姬清试着说话,就现,周婉婉的金钗的确是对着喉咙而去的,伤到了他的声带,一说话,就疼得眼前黑。
这女人真狠。不过正常逻辑下,他一个外男对王府女眷无礼,结局也是生不如死的,那一钗要是能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解脱。
他不说话,云湛却说了,轻飘飘的呢喃似得:“你跟周侧妃到那个院子里去干什么?”
姬清说不了话,也知道,自己不用说话。
这时候,按照剧情,安王已经真真假假的,把他联合周婉婉,怎么怂恿那些人对付云湛,怎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用他算计那些幕后之人的,包括这一次,意图直接对付他的计划,都清清楚楚,连同某些证据证言,一一摆在他面前。
安王也很坦然,说他并不清楚,最后这件针对云湛的一波三折的必杀技,姬清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没有同意。
但对云湛而言,已经够了,足够叫他对这个人万念俱灰。
姬清也许没意识到,安王却是打从一开始,就现了,云湛对姬清的心思。
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怜悯同情另一个人,就心甘情愿自我牺牲,去当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娼妓。尤其,他本身就在走钢丝,努力许久才勉强脱离这个境地,当上清倌人。
姬清拖着病体,一脸冷漠无情的斥责他多管闲事的时候,云湛泪流满面的样子,叫人动心极了。
这是为爱默默的自我牺牲,这是不求回报的赤诚,这是爱恋之火在心底燃烧,却只能任其熄灭的绝望,这是品尝着来自姬清的无情却维护之下,苦涩里的一点甘甜回报。
安王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这么多纯粹动人的情感,就像看到一张白纸上泼墨的极品画卷,叫他动心极了。
他丝毫没把姬清当做一个竞争对手,也没把他当做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