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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个问题, 在人心惶惶游移不定的一个多月之后, 在大小姐的葬礼上,见到她被摔得破碎又极力拼凑完好的尸体之后, 他们就彻底的, 放下了这个选项。
姬清却反而清楚了, 心底拿不定的主意。
这个人, 没有叫他失望。
死的是三叶集团的大小姐绯樱舞,不是作为三叶帝国的王的绯樱舞。
明目张胆的文字游戏, 本该不难猜,但是在这人一贯扑朔迷离的, 乖张不和逻辑的精神病行为下,没有人在意了。
毕竟自从男性的绯樱舞出现后, 大小姐就消失了。而这次, 大小姐突兀的死掉后,任何一个绯樱舞都没有出现,还不能说明,这是一个人吗?
只有真真切切为这个人所迷, 神魂颠倒,心碎痛哭的, 某些单纯不知事的贵族小姐少爷, 仍旧相信, 绯樱舞是个纯粹的男人, 他没有死,死的只是大小姐,他会回来的。
而现在,姬清也加入了他们。
他确信,绯樱舞没有死。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来的,又是何时,才会再次出现在人前。
与其说这种盲目的信任是对绯樱舞的,不如说是,姬清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如果绯樱舞没死,那女主绯樱兰的身份,就很有些值得说道的意思了。
这让姬清对着她的时候,眼底多了一缕内敛的温柔:“原来如此。并无冒犯。”
女主挑眉放心一般的笑,随即极具主动进攻性的追问:“那,这个问题方便回答吗?”
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很有分寸,又有一般女性所没有的侵略性,充满一种令人想要征服的野性自由魅力。
的确是,适合宫无绮这种男人的女人。
也很适合,他们生存扎根的暗黑帝国,这个随时上演着危机和刺激游戏的黑暗世界。
姬清看着,她暗含撩拨挑逗又张扬轻松的,性感苏人的蓝色眼眸,那张熟悉的脸上,不熟悉的眼睛和神态。他冷冷的平静的笑了。
“没有感觉,过程就是完完全全的丧失感。肉体上的妥协,随后是精神上的,彻底被占有的失去感。也许放弃,任由对方支配的话,会觉得轻松很多。”
绯樱兰的神情,彻底僵住了,似乎没有想到。
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显出一种大地色的沉稳包容:“我以为,你们是情侣,你是心甘情愿的。”
姬清和她正坐在车里,开车的司机和后座之间,竖起的透明屏障,会完全隔绝语音。
姬清不再看她,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秋冬略显阴郁的天气。
他的神情自若,平静内敛,略显冰冷锋利的美丽脸上,萦绕着一种跟外面的天气类似的阴郁暗黑。
喃喃自语,满不在乎道:“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或许有机会,可以问问他。”
绯樱兰的内心颇感复杂。
她对北野组的组长,被尊称为阎镇君的男人——宫无绮的印象,非常的好。甚至可以说,未曾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牢牢记住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端坐在她面前,一丝不苟,略显端丽精致的面容,眼神冷寂无波,充满一种内敛克制,优雅冷静的尊贵气度。周身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浓稠的杀戮血腥凝结的黑暗煞气。
她几乎是一见钟情。
这样风度翩翩,克制冷静,近乎无情无欲的男人,光是看到他主动亲吻另一个男人,就叫她惊讶不可置信。
她是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在床上,会是一副兽性本能完全释放,肆意放纵欲望,去强迫掠夺一个,完全对他没有感觉的男人,的狂热面目。
五分钟的车程结束,直到宫无绮打开车门,率先抓住青年的手,手背护着车顶把他牵出来,再略显绅士的,对她随意伸手,做出谦逊优雅的请的手势。满脸复杂的绯樱兰,都无法理清脑内的思绪。
这个时候的宫无绮虽然眼神时不时会掠过姬清的身上,但他整个人都是平静暗沉,毫无波澜的,没有任何人心柔软的情绪。就好像,一把随时拔刀随时归鞘的拥有了灵智的妖刀凶器,绝对理智,不会失控,毫无欲望。
但青年蜜色肌肤上,锁骨上深深的咬痕,还有耳后脖颈出,激烈的吻痕,不会说谎。
绯樱兰的眼神微微一变,压下一丝深刻凝重的决心。
真是,更想得到这个人了。得到他的吻,他的爱抚,他全部的欲望,还有,他从来没有给予过的,珍贵无比的爱。
反正,看起来他这个美丽的床伴并不情愿,而宫无绮只有欲念占有,并不懂爱。
宫无绮确实不懂爱,他对姬清的态度,也更像是床伴,而不是情侣。
绯樱兰的看法完全没有错误。
宫无绮自己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比起他自己想要得到满足的想法,他并不很在意姬清的态度。反正,这个人大概也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更不可能主动想要。
比起一开始,想要姬清在床上回应他的愿望,宫无绮已经完全沉迷于姬清的冷淡无感。这让他有一种,他不是在上姬清的身体,而是在操他的灵魂的汹涌快感。
比起这两个带有性暗示的粗暴色气的字眼,他更想用恶意,叫他血脉喷张的侮辱暗黑意味的词。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叫他呼吸粗重,热度灼烧。
让那张冰冷、锋利、凌厉、淡漠的脸,变成沾满泪水,崩溃失神,彻底无力的脆弱可怜。光是想想一下这个画面,就激动到血液颤栗。
这可比黑暗世界里游走于死亡与杀戮的游戏更叫人酣畅淋漓,近乎着魔。
宫无绮,从来没有对姬清说过,喜欢,爱,这样的词。
他也从没有想过。
宫无绮的世界里只有,想要,和,是我的,这两个概念。
他想要姬清,姬清是他的了。
如此而已。
这世界上,再牢不可破的关系了。
姬清的话,当然是故意的。这几个月来,他吃得心满意足,多少也要回报一二的。
虽然剧情已经显而易见的崩了,他还是要试试撮合男女主,好方便他走嫉妒,疯魔,蛇精病作,意图对付女主的剧情呀。
不过,直到最后,姬清也没有等到。
北野组的任务是,保护绯樱兰的人身安全,然后,协助她的人手,确保在三叶集团遗产分割的股东会议上,没有其他人来武力捣乱破坏。
从身份上,绯樱兰已经稳操胜券,更何况,她还已经拉拢到了绯樱家族,一批长老的支持信赖。
绯樱舞继承人的争夺者,自然不止她一个。
有各种各样,远远近近,姓绯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身份也千奇百怪,真假难辨。
甚至,还有自称是绯樱舞大小姐唯一的血脉的。比起姐妹,自然是儿女在继承人名单的位置上,更靠前。
但也不足为惧,生前只有25岁的绯樱舞,就是再早生孩子,岁数也不会过1o岁。
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便是完完全全继承绯樱舞的高智商和天才,受年龄和阅历的限制,也不见得玩的过一群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谈判,在绯樱舞葬礼之后的一个半月后举行。
地址,就在京都标志性的最高的大厦顶楼举行。
这也是,三叶集团名义上的总部大厦,三叶帝国。
每个人都做出了完全的准备和筹码。
但,没有一个人的准备,会比这个男人更久,更充分。
“时间应该到了,可以开始了,先把少爷带进去坐好。”
西装革履的男人,轻声平和的说,温柔的声线里,却压抑着一股等待积聚了许久,就像火山爆前的平静。只让人觉得压迫,从内到外就要寒颤起来,不敢稍有松懈。
他的嘴角一直弯着,祖母绿的眼睛里盈着温柔如水的笑容期待,却是真心实意,近乎纯粹。
即便,这神情在那张高贵的近乎冷硬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
这无疑是个,无论是身体的肌肉线条,还是黄金比例,乃至于五官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像是造物主精心设计,细细打磨过的男人。便是置身于模中,都显得过分出众。
完美的,近乎虚假。
男人看着镜子里的人,略有些不满意的挑了下眉,偏头调整了一下领结,面无表情的自语:“算了,下次再换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具身体,已经准备了三年,一个成熟的完全培养的男体。
来自几年前,他特意收购的,黑暗世界的势力瓦解,几个著名的怕死的财阀老头子,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铸造的实验室。他们当然是为了,死后复生。
绯樱舞掌管后,立刻让他们把研究方向改成了灵魂、精神、脑电波转移。
过程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能清楚的是,绯樱舞跳下城堡顶楼,他从一具准备好的完全的男性的身体里,睁眼醒来。
比绯樱舞的脸,更为的冷硬俊朗,少了几分精致俊美,毕竟那是女人的身体,会有一些无法避免的阴柔。
新的身体,风度翩翩华美靡丽的风流气息少了,只有那双祖母绿般的眼睛,是他自己的。
因为,姬清喜欢。他无比确信,这具新身体,姬清会喜欢的。
不喜欢,他也会让他喜欢上的。
绯樱舞,回来了。
但他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即便有爱,也不会长久。在这过程中,仍旧是保留着自我意识,留有余地。对主角攻,有期待,却不强求。
这时候,原主嫉妒主角受抢了他的恩客,也就是主角攻。但他表面跟主角受是关系亲近的好友,并不表露出心底的怨恨。反而是,见缝插针的对主角受卖惨。因为他知道,主角攻想要为主角受赎身,主角受却不想陷进后宅方寸空间,一直拒绝。
在原主的明示暗示卖惨之下,主角受动摇了。想着就算自己无所谓,姬清却是个需要陪客的花魁,如果自己同意跟安王,就可以请求安王顺便把自己的好友一并带走。让他早日脱离这个泥沼。他在后宅不得自由,好友却可以换个身份,过自己的日子。
不得不说,的确很伟大很善良。
姬清看着主角受听了他的暗示,温柔乖巧的点头答应。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对他的算计欺骗,心底流下一滴鳄鱼眼泪。面上却微微一笑,薄如蝉翼,骤如昙花。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本想收回,就看到主角受闭上眼睛,沉溺一般乖乖的主动蹭蹭他的掌心。
怪不得主角攻对他矢志不渝,的确是个非常招人疼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