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上去检查,两个人被射中面门牺牲了,剩下四个有双层棉甲,不,折叠着绑在胸前,应该算是3层。
剩下的4人,有着3层棉甲保护保护,只是被巨大的力量冲倒了,除了被撞的生疼之外,,倒是没什么损伤。
接替的两个人立刻上来捡起滑膛枪开始清理枪膛、装弹。
其他4个人稍微缓了一口气,立刻坐起来,重新清膛装弹。
然后,毫不迟疑的,再次准备射击。
几个战士被如此应用的行为感染了,拿起鸟铳也开始装填起来。
虽然在现在的距离上,鸟铳无法对双层铠甲的敌人造成大的伤害。
但是可以用来杀伤那些,正在向这里移动的,只穿了一层棉甲的敌人,他们距离鸟铳的破甲距离已经不远了。
甚至是等双层重甲敌人开始冲锋,来到近前的时候,也能起作用。
“在1o步之内,鸟铳巨大的力量哪怕不能破甲,也绝对可以把敌人打趴下,让他们断几根骨头。”熟悉火器特性的战士们狠狠的想着。
还有几个战士,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棉甲,用马刀和旗枪挑起来,护在了几个用滑膛枪射击的人头部位置,掩护几个枪手射击。
指导员欣慰的看着重新斗志昂扬起来的战士们,在心中叹息着“多好的战士啊,个个都是好小伙,要是全员装备滑膛枪,哪里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啊,此战过后,如果有幸活下来,一定要在军事总结会上好好提一提。”
随后也拿起了一杆鸟铳装填好,放在一边,然后抽出马刀仔细的看着,再次叹了一口气。
骑兵连建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用来打这种阵地战。
而且,现在的骑兵连还处在训练中,就连马刀都还没有开刃,因为马上劈砍不合格的骑兵,很容易在没伤到敌人之前就伤到自己的马。
幸好刀尖是磨过的,虽然无法在马下劈砍,但是面对穿着重甲冲锋过来的敌人,大多数情况下正好是要用刺的。
把刀插回刀鞘,握着鸟铳来到最前面一道掩体,偷偷探出头去,看向敌人。
稳定下来的骑兵连,悄悄探出几十杆鸟铳,瞄向前方,但是引而不,这是为了威慑敌人,让近距离的这一百多重甲不敢太过放肆的冲过来。
当然了,区区鸟铳的威慑还不够,还有6支不断射击的燧滑膛枪,枪枪要人命的巨大威力,也让那些重甲不自觉的慢慢往后退了几步,队列分散的更厉害了。
今天骑兵连是太幸运了,他们提前到来,作为防守方占据了绝对的地形优势,狭窄的石桥救了骑兵连的命。
如果地形稍微开阔一点,第一轮的冲锋,骑兵连就已经被打垮了。
凭借着这些优势,剩下的战士们暂时守住了桥头阵地。
但是,这不会太久,等第二拨的敌人一起冲到2o步以后,汇合在一起的4oo多敌人,只要下得了决心,还是能够在一个冲锋内,就解决掉己方这一个半残的骑兵连。
突然,指导员感觉不对,转头向着身后的山坡望去,原本侦搜排所在的地方,空无一人。
怪不得刚才那么激烈的战斗中,自己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少了3o强弓手。
眉头紧皱着,指导员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相信侦搜排会不战而逃,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连给自己这些人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消失在上坡上。
指导员关心的侦搜排,此时正在离他们5里外的平原地区纵马狂奔。
听着远处传来的火枪声逐渐稀疏下来的拉克申,焦急万分。
但是,他不敢分心,也没时间去关心骑兵连的战友们,他现在带着侦搜排的战士们逃命。
在他身后是8oo多骑兵在不停的追赶。
这一场追击战来的太莫名其妙了,再加上人数差距过大,逃了半天不敢硬拼的战士们,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之前大家正准备去支援前面的骑兵连,哪想到其中一个战士回头看了一眼,就现不远处来了一队骑兵。
也不知怎么的,拉克申心中就是有些不安,于是命令大家上马,然后派人去问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毫不理会,张弓就射,幸好前去询问的弟兄穿着改良的棉甲,胸口防护严实,没有受伤。
这一箭射来,拉克申就知道不对了,对方很有可能是来接应对面岳托他们的。
不能让这些骑兵冲过来,否则身后的骑兵连被前后夹击的话,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于是拉克申决定把敌人引走,一番撩拨之下,被拉克申远距离射死了一个带头军官的骑兵,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样,追着拉克申不放。
一路追赶之下,渐渐远离了骑兵连的阵地,然后,拉克申就现自己居然摆脱不了这伙骑兵。
虽然己方的骑术高,射术一流,但是,架不住对方的战马要比自己等人的好,毕竟自己等人的马匹,是攻入朝鲜以后缴获的朝鲜马,那里比得上对方所用的专门优选的战马。
渐渐地拉克申就现了,己方的度在减慢,敌人的度在增加。
敌我数量相差太悬殊了,硬拼不是办法,正在苦恼之时,居然刮起了大风。
拉克申脑海中不由得就想起了在讲武堂中学到的一些知识。
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稍微感觉了一下风和风向,拉克申大喊一句“都跟紧我,注意控制方向,我带你们收拾掉身后的追兵。”
拉克申和战士们在马上尽量伏低身子,努力躲避敌人射来的弓箭,偶尔有被射中身体的战士,只要是不射中裸露的地方就丝毫不在意。
军中自己制造的改良棉甲,前后插着整块的钢板,虽然产量低下,但是作为最早成军的精锐队伍之一,侦搜排还是率先全员装备上了。
精良的盔甲给了战士们强烈的自信,让他们在逃命中可以安心的控制战马,不断的调整方向。
大风掠过战士们的脸颊,刀割似的疼,但是没有人去理会,都在专心致志的控制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