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把战场预设在了三座堡垒处,可是依照煊军常年作战的习惯,根本不可能安静的待在那里不动。
第二混编大队、第四混编大队,现在正在韩北行政区对2万前韩国援兵进行甄别、整编,暂时腾不出手来。
第六混编大队、第五混编大队,两个大队各2ooo人,已经通过海路运送到了离平壤不远的海域,他们和海军抽调出来的一部分战船和运输船、由失业武士组成的武士连改编而来的海军6战队、侦查搜索部队一起混编分组成为了18个突袭支队。
每个突袭支队配备1个步兵连、2个海军6战连、一个侦查搜索班、1个步兵炮班、2艘快蟹战船、2艘大海船,及相关的军官和后勤单位。
2艘大海船是每个突袭支队的临时驻地,2艘快蟹负责保护突袭支队在海上的安全,还有2艘煊军最新式的4桅大帆船负责在朝鲜海域来回运送各种物资补给还有伤员。
在混编完成,大家初步熟悉了一下之后,18个突击支队共计7ooo多名士兵,开始登6作战。
在平壤到上京之间两百多公里的海岸线上,那些觉得这是一次千载难逢好机会的兵痞们,冒着违抗军令的危险,不断的扫荡者这块土地上的粮食、财物、女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
有着侦查搜索班中鹰隼和军犬的帮助,搜索那些小股的叛军简直太容易了,遇到一两百人的小队伍,一个突袭支队就能吃下,要是人数稍多一些,突袭支队就会呼叫支援,附近的支队会赶过来一起战斗,完事后再四散分开。
如果友军没法段时间内赶过来,也没关系,有着熟悉地形的侦搜班带路,突袭支队完全可以打了就跑,常年的艰苦训练加上丰富的营养供应,让煊军战士们的体能远远出韩国仆从军甚至是女真士兵。
也就是那些骑兵非常的讨厌,除了一些特殊地带,骑兵想跑的话,就凭着突袭支队是没办法阻拦的。
就这样,从11月初三这一天起,大量徘徊在乡野之间的前韩国叛军们,不断遭受到重大打击。
苏克萨哈接二连三的从跑回来的骑兵口中听到己方被袭击的消息,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消灭陈信,现在这些袭扰不过是对方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
对于这些骚扰,苏克萨哈只是派出了两支骑兵部队进行了驱赶,然后即完全不为所动了,即便是接到最终统计报告,得知己方在这一轮突袭中,损失了5ooo多仆从军和5oo多女真骑兵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突袭支队的袭击反倒是加快了苏克萨哈麾下军队的集结度,当知道外面不安全的时候,那些兵痞们也开始撤退,向着平壤集结而去。
按照命令,突袭支队没有靠近平壤附近的平原地区,在那里女真的骑兵部队能够挥出最大的战力。
一名军官向着拉克申询问道“头儿,我们这么干,不是在帮苏克萨哈的忙吗?我感觉有些得不偿失啊。”
作为老兄弟之一的拉克申,一直是侦查搜索部队的军事主官,这次作战凶险异常,他决定亲自带领一支突袭支队。
听到手下军官的问题,拉克申摸着在一边警戒的狗肉的脑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会这么说?”
“头儿,原本这些叛军军纪败坏,出来抢劫之后,都不愿意再短时间内回去了,可是我们这么一打,把他们给吓的缩回了集结点,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现在只是开胃菜,正席还没上呢。你应该这么想,我们提前结束了敌军征集军粮的行动,一旦战役进入持久的拉锯战,敌人很容易出现后勤供应上的不足。”
“啊?这些人打仗还有后勤?”
“原本是不会有什么后勤供应的,只不过这一次,将军亲自坐镇一号堡垒,苏克萨哈必定要停在那里,和将军进行一场大战,只要把他拖在那里,敌军无法从我军防区得到粮食补充,定然会从后方征调粮草和军械,到时候就该我们真正上场了。”
“哦,我明白了,我们这一次突袭,只是拿敌人练习一下,顺便让他们尽快集合,等到他们粮草不够了,就会再次派出征粮队和运输队,那时候才是我们再次出手的时机。”
“没错。”
“汪汪汪。”狗肉突然小声的吠叫起来,拉克申养了它3年多了,立刻就知道了狗肉表达的意思,大手一挥“有大队骑兵来了,全部进山,回海上基地。”
等到一支2ooo人的女真骑兵到来的时候,只有一堆还没完全熄灭的篝火,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度。
“又跑了,怎么这些人这么滑溜。”
“至少跑了一刻钟,应该是进山了,甲喇额真大人,我们追吗?”
“算了,进了山,我们的战马度还比不上步兵,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打伏击。”
那名甲喇额真狠狠的踢了火堆一脚,翻身上马,向着平壤而去。
就在突袭支队动袭击的时候,游骑兵1连也在赵庆宇的带领下,化妆来到了顺安城北门。
1连的战士们个个穿着皮袄,带着皮帽子,牵着马匹,马上驮着大连和一些行礼,默默的走到北门外不远处。
“停下,你们是干什么的。”一声粗豪的女真语从城头上传出。
赵庆宇丝毫不怯场,用流利的女真语回答“我们是正白旗的,听说我家主子在南边杀了阿敏,当上了大将军,特来投奔抱销的。”
“正白旗的。”城头上的人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说清楚了,你家主子是谁?”
“正白旗,当初领着我们打进朝鲜的,当然就是苏克萨哈主子了。”
“有什么凭证。”
赵庆宇一挥手,身边军官递上来一个包裹“这是我们的牛录旗和文书,请点验一下。”
城头上放下来一个篮子,把包裹拉了上去,果然旗帜、文书一应俱全,旁边还放着一锭1o两的银子,守门军官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呦,居然还是大帅手下的奴才,等会啊。”
转身走到城墙的另外一面,向着下面喊道“开城门,是正白旗的弟兄来投奔大帅来了。”
城门缓缓的打开,游骑兵1连的战士们悄悄把手伸进了衣服下摆,在一片微弱的“咔擦”、“咔擦”声中转轮手枪的击锤被扳动到了待击位置。
守门军官亲自迎了出来“兄弟,你是大帅家的奴才,今天兄弟我替你接风。”
听着对方奴才、奴才的叫着,赵庆宇心中恼火万分,可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打精神应付着眼前的人,心中不断咆哮“你是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
等进了城门,赵庆宇一个眼神,一排的战士们慢慢落在最后,开始和城门口的女真士兵们套近乎,至于仆从军完全没被放在眼中,这也符合现在叛军一方的风气。
赵庆宇仔细观察完了,没有现什么异常,大喝一声“动手。”
同时掏出转轮手枪,对准眼前这个一路奴才奴才叫个不停的家伙,“砰”的一声,火花四溅,11mm米涅弹通过了滑膛枪管,打进了那人脑袋之中,就像西瓜碎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一排已经解决了全部的女真士兵,几个没搞清楚状况,以为1连用的是单手铳的仆从军拔出腰刀准备搏一个前程,也被转轮手枪打死当场。
枪响的同时,四排从马匹褡裢里掏出步枪向前散开,靠着遮蔽物警戒,二排和三排开始穿戴起防弹衣。
一排解决了城门附近的敌军,转轮手枪立刻瞄准了城墙之上,为大家做警戒。
片刻时间,二排、三排穿戴整齐,背着步枪,手中握着手枪就冲向了城楼。而一排开始穿戴装备。
城楼上的战斗很快结束,在城楼上插上了煊军军旗之后,三排分出一个班警戒城墙两侧,剩余的人从背后解下步枪,对准了城内。
此时,一排和四排互换位置,一排前出警戒,四排在城门口换装。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四排换装期间,另外三个排还用精准的火力打退了一次敌人的增援部队。
在居高临下打退了三次敌人的进攻之后,游骑兵部队剩余的3个连终于纵马冲入了城中,然后分别向着另外三座城门而去。
顺安城内只有1ooo女真骑兵和2ooo原韩国仆从军,不到两刻钟就被5oo多手持转轮手枪和四年式步枪的精锐游骑兵部队封锁在了城内。
在几次突围未能成功之后,城内的敌军一部分仆从军选择了投降,剩余的7oo多女真和9oo多仆从军,选择了在城中据守。
游骑兵部队也不强攻,一直等到当天下午,从后方调来了4个民兵中队,在陈信卫队的带领下,用步兵炮开路,直接轰破了敌军据守的几处宅院,彻底消灭了这一支苏克萨哈的前锋部队,然后把这里囤积的先期到达的军粮全部运走。
随后,游骑兵部队也跟随大军一起撤退,只给苏克萨哈留下了一座空城。
双方的第一次接触,就以陈信一方的主动突袭开始,又以煊军的主动撤退而结束。
自始至终,苏克萨哈都没有能够成建制的消灭过任何一支煊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