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时分,吃过晚餐,稍微的活动了一段时间后,陈信正在和安雅下棋,就听到管家来报告说
“启禀君上,诸位情报大臣求见。”
陈信停下正要落子的手指,沉吟一下道“先请几位大臣到会客室去,记得弄些好茶和点心过去,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是。”
安雅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君上,为什么要给他们上茶点呢?妾身可是记得,内阁大臣们来了都没有这个待遇啊,为什么今天会给几位情报大臣这么大的礼遇?”
陈信轻轻落下一子,笑着解释道“我这是在委婉的赔罪。昨天冲着他们发了一顿邪火,可是后来想想,那不是他们的错。”
安雅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赔罪?妾身有些听不懂,几位情报大臣可都是虎贲,是生化人,永远忠诚于您,哪里需要您赔什么罪啊?”
“正因为他们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才觉得非常愧疚。
生化人绝对是我最尽忠职守的部下,他们不会欺骗我,不会玩忽职守,没有提前报告相关的情报,那就肯定是其中有什么巧合、误会之类的。
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在当时那种最尴尬的时候,我选择了用他们做替罪羊,来缓解气氛,这是不对的。
我实在是不应该对着我最忠心的部下发那样大的火。所以,我希望能够向他们赔罪。
可是,当了这么久的君主,又拉不下脸来向自己的部下道歉,所以,只能这么委婉的来上一手,表示一下歉意了。”
安雅美目之中流转着动人的光泽,柔声说道“妾身明白了,在您的心中,生化人的地位,居然是高于自然人的,是吗?”
陈信有些诧异道“这是当然了,虎贲们在我心中的地位当然是高于自然人的,他们是那么的忠诚,这还需要问吗?”
被陈信用那种目光看着,安雅有些羞涩。
一边的座钟微微发出一声轻鸣,陈信会过神来,想起情报大臣们还在等着自己,于是匆匆放下棋子,对着安雅说道“抱歉了,今天我需要向几位情报大臣表达歉意,所以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先封存棋局,等完事以后,再接着下。现在先帮我更衣吧,”
“是,妾身遵命。”
等到帮着陈信换上了一套稍微正式点的衣服后,目送安雅走向办公室后,她摸着有些发烫的俏脸喃喃道“吾王,我哪里能想到,在您的心中,生化人居然会超过自然人呐。您这才是非主流的观点才对啊。”
······
等到陈信到了办公室,正式召见几位稍微用过一些糕点的情报大臣们的时候,他们第一句话就让陈信很是高兴。
“君上,苏克萨哈的8万大军来源找到了。”
陈信坐在办公室内,意外的抬头看了眼前来汇报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几位委员们“这么快?”
“是的,君上,实际上,这么大规模的军事动员,是不可能不露痕迹的,以前是我们疏忽了,只要认真起来,根本不可能查不到。”
陈信点头“这才对嘛,那可是8万人,不是8个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集结起来呢。说吧,怎么回事。”
“君上,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后金朝鲜部分的兵马,需要分成几个部分来解释。”
陈信命令男仆们送来几张椅子说道“那就坐下来,慢慢的说吧,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
“是,君上。
后金朝鲜部分的兵力,由苏克萨哈和安不撸两人共同掌管,不过,苏克萨哈经历了上一次的惨败,所以,现在的话语权稍弱于安不撸。
他们麾下兵力的第一部分,自然是上次战败之后,苏克萨哈带回去的残兵和留守上京地区的安不撸铁杆部下,这些人都是亲卫队似的存在。
在上次战败之后,他们就以这一批部队为主,大量的抓捕了周边的高丽人,组成了一支大约在3万人的鞑子和高丽人的混编部队,其中只有区区2000左右的骑兵,其余全部是步卒。
因为他们一直占据各处要塞,坚守在以上京为枢纽的几座城池之内,固守不出,所以,各部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兵力,在慢慢的增加。
这都是臣等工作上的疏忽,还请君上责罚。”说着,几名委员重新站立而起,等待陈信的发落。
“行了,你们都是虎贲,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未来的情报工作还要依靠你们呢,出了事情,改正就好了,难道我真的会把你们撤掉,换上那些不让人放心的自然人吗?”
“些君上恩典。”
陈信摇摇头“都坐下,继续说。”
“是,君上。
这后金朝鲜部分的兵马,第二部分,就是后金方面援助给苏克萨哈,让他们用来牵制王国的鞑子兵马。”
陈信用手指敲敲桌面,沉声道“我在意的就是这一部分人马,鸭绿江都在我们的手上,每天都有海岸警备队和民兵部队在巡逻,从来没有间断过。
后金到底是怎么把这些兵马运过去的?
敌人会不会依靠这一条运兵线,对王国的腹地,进行突袭?
敌人到底运过去了多少人马?
这一切的一切,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君上,我们保证敌人下一次,绝对无法再使用这一条运兵线了。”
陈信不置可否“把具体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是,实际上,这只是一次意外,敌人也是打了我们一个时间差。
后金为了弥补人口的不足,在吉黑地区大肆的抓捕奴隶,并且和我们的吉黑支队之间,互相狠狠地火拼了几场。
吉黑支队因为兵力不足,还有周边那些大小部落的兵马没有组织性,不愿意服从任何人的管束等原因,败退到了海参崴地区。
当时,为了支援海参崴的吉黑支队,帮助他们组织防线,牢牢的钉在后金的后方,王国出动了东部海域附近所有的船只,紧急调运大量的物资和人员前去助战。
就在这个时候,后金钻了我们一个空子,从牡丹江流域附近跑了出去。”
陈信听着感觉不太对劲,快步走到墙边挂着的辽东地图旁边,手指着牡丹江流域看了看。
皱着眉头问道“那边可都靠海了,你们不要告诉我,后金有着用海船调集几万兵力的能力?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这几年对后金的海洋压制策略,可就要重新定义了。
甚至是,我们的整体策略,都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