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丹对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副官命令道“让那些个来咱们旅里面实习的军官、士官生,还有新任职的年轻军官们,一起集结起来,都上去补刀。
嗯,那个,还有那个······”
说到这里,扎克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吭哧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就是那个关系到脑袋的生意相关的事项先不忙着去做。
这一次战役中,骑兵部队和骑马步兵营都打的非常辛苦,其他营新进扩编进来的新兵,却是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所以呢,一会儿战斗结束以后,把没有参加战斗、还有没有开过枪的那些个新兵们,都挑出来做这件事情。”
“明白。”扎克丹虽然说的含糊,但副官也是聪明人,一听生意二字,就知道说的是拿后金鞑子脑袋和大明军方做交易的那件事情。
这事儿做的虽然有些,有些下三滥,但是,却也是解决军方财政危机的一个必要手段,副官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而且,看样子,扎克丹这是在君上身边待久了,做事也秉持着君上的一贯风格,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想要利到极致,就连砍人头的这种事情,都还想着要给新兵们增加经验。
扎克丹望了一下慢慢下落中的夕阳,对副官说道“后金鞑子已经退回了复州城了,这一下他们被打疼了,以后一段时间内一定会闭门不出的。
虽然他们不出来,但是咱们总得要打上一下,试上一试,看看鞑子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副官点点头应道“咱们这一场战役的进展,确实是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属下原本以为鞑子不会往南边去,战役会旷日持久的持续下去呢。
可今天才刚刚是作战行动正式开始的第二天而已,我们却已经对镶白旗多铎所部完成了一次重创,并击溃了新老两支汉奸队伍,就连镶红旗的八旗鞑子,恐怕也被吓的胆寒了。
我们第一混成旅全部人员会合在一起,兵力差不多要超过4000人,逃回复州城内的后金军,一定不敢再出城和我军野战了。
敌军向后金朝堂求救,已经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了。
根据情报显示,后金鞑子在海州地区还有八旗正蓝旗的一部分,但他们的人数应该是不多的。
后金国内还剩下的那些兵马,大部分都集结在沈阳附近区域,如果受到我军控制的那部分大明东江镇军队,能够按照约定按时出击的话,沈阳附近的那部分人马,就需要固守沈阳。
等到他们确认了复州城告急的事情,还要重新集结其他地区的各旗甲兵,这至少也要等到三天以后才行。
再加上敌军大部队援军赶来复州城,一路上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那总的来说,我们至少有五六天的时间,能够试一试攻打复州城。”
扎克丹低下了头,默默的看着地下,默默的在心理面计算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起头来说道“咱们先打上个三天时间,让鞑子各旗的牛录,都动员起来,折腾折腾他们。
这样也能消耗一下他们的人力、物力,尽量的让他们在农忙时候多受一些影响。
乘着这三天时间,我们这第一混成旅的人员缺额,还有各种后勤物资的补给,都要保证补充完整。”
副官也是参加过战前通报会议,还列席过总参的作战会议的,他对总参制定的几套作战、补给方案,都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他马上就回道“人员和物资的补给,都是有过预案的,一会儿总结完毕以后,属下就会把相关的信息汇集成报告,送到后方的后勤补给基地去。
在我旅抵达复州城之后,只需要沿着复州河安营扎寨,补给就会顺着水路一路送过来。
我军一路上从海路把东西从国内用运输舰运到复州河入海口。然后,再从入海口位置,用小型船装载上人员、粮食、装备、弹药,运送到我军的驻扎地。
这样做的话,就能节省大量的运输力量。同时,在船只返程的时候,又可以把缴获到的武器装备和鞑子的人头一起运回去。所以,补给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攻城……”
扎克丹点点头笑着说道“预案做的挺好的,侦查部队也实地考察过了,这有水路就是方便啊。
至于复州城嘛,实际上那个地方并不是太重要的,咱们第一混成旅成立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后金鞑子的综合实力,尤其是女真八旗中的真鞑子。
咱们确实是没有攻过城的,但是金州城一战之后,咱们也是有过这方面演习的,
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个开头之后,事情就容易多了,只要我们多打几次,总结经验,以后熟悉了这种战斗就好打了。
所以,这一次,我们也是以总结经验教训,演练战法为主,至少也要把样子做的像一点啊!”
太阳终于下山了,在夜幕降临之前,对西面丘陵山区附近的清剿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先被绑成像粽子一样,然后又像葡萄一样串成一串一串的后金兵,还有旗下的包衣们,这个时候也被华夏陆军的战士们,从各个山口押了出来。
其中后金的马甲、步甲等甲兵至少有100多人,加上几十个余丁,上1000人的包衣,还有负责看押的战士们担子上还挂着的一些人头,可以说是大胜了。
这些包衣兵们,都是跟着镶白旗的多铎所部,一路从复州河入海口附近步行逃亡而来的。
后来胜利以后的负责追击的华夏军追的太快,他们也只能跟着溃逃的后金征兵们一起往西,最终进了丘陵地区。
那边的山地是需要不断的进行绕路的,一路上的道路也极其难走,所以,直到第一混成旅开始清剿的时候,他们才刚刚逃到了战场的附近。
恰好的,逃跑中的后金包衣们,碰到了清剿中的骑兵营、骑马步兵营的官兵们,以至于他们几乎被一下子就一网打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