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珺瑶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吕海燕,说了一句,谁让人家是领导呢!想想海燕的家庭,肉蛋干部家庭,看来耳濡目染看的多了,才会如此的大发感慨。
哎!珺瑶这话太对了,形势比人强,不低头不行啊!吕海燕唏嘘道,谁让咱们是兵豆子呢!
那珺瑶你为啥不写呢?赵双喜红着眼眶问道。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写检查。华珺瑶双臂环胸,坦坦荡荡地说道,军人守则里,有哪一条说我不可以想家了
韩越闻言眼前一亮道,说的对,没有这条规定。
华珺瑶又道,部队的哪项规定,白纸黑字写着不可以了。
没有!韩越立马附和道。
他们要是拿的出来我写,要是拿不出来,那就是扣帽子,就是以势压人。华珺瑶非常强势地说道。
你这是抬杠。高蕾轻抚额头道。
当着领导的面,我也敢这么说,大不了回家吃自己。华珺瑶不怕死地说道。
像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言论,能让我服气吗?能让我服气吗?华珺瑶双眸燃烧着火焰,陡然拔高声音道,我坚决不服气。
高蕾厉声道,我管你服不服,你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现在我命令你们三个,写份深刻的检查,交上来。
我不写!她们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要写的话,也是像他的上级写信,像这种整人的思维,这种强加于人的做法,是不是该坚决的制止。吕海燕拍着桌子说道。
高蕾头疼道,吕海燕,你咋也来劲儿了,你咋也叛变了。
这三头倔驴还没说服呢?这又来一个。
班长,班长消消气。白爱红起身道,我说姐妹们,咱们就别给班长惹麻烦了。你们就是写了告状信又如何,谁会理咱们这些大头兵啊?
你们谁要向上级写反应信的话,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赵双喜说道。
双喜你不是想一直光荣下去的,你想脱下军装啊?高蕾看着赵双喜道。
我是不想脱下军装,可是违心的检查我写不出来。赵双喜撅着嘴耿直地说道。
也加上我的。白爱红也道。
陈新春和许玉洁齐微微也将手里的笔撂下,不写了,也加上我们。
你们这是要联名上书,这是要造反不成。高蕾气的眼前发黑道,我说姑奶奶们,你们低低头好不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又没犯什么错,我低什么头?这种违心的检查我们不写。韩越姿态强硬地说道。
我相信那种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华珺瑶气定神闲地说道。
对,一去不复返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高蕾伏案奋笔疾书道,你们不写,我写!笔指着她们道,我写完了,你们一个个给我誊写一份。这是命令。
结果没有人听班长的,高蕾一个人愣是将其他九人的检查都写了,第二天交给政委。
政委看着一模一样检查,我说高蕾,这检查就是糊弄人,你起码也得字迹不一样吧!这一看就知道出自你之手,你还把责任都拦在你身上,你看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政委,您处罚我吧!是我没做通她们的工作。高蕾垂头丧气地说道,您就让我卷铺盖卷滚蛋好了。
行了,这责任还轮不到你来背。政委拿着检查挥手让她离开。
待高蕾离开,他刺啦刺啦把手里的检查全撕了。他和秦政业讨论的结果,这检查不能写,反而像上面写了反应信。
这可是孤注一掷啊?最终结果不知道怎么样?
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来了上级批示:军歌无错,小题大做。
还让在全军推广。
这下子作为首唱的五班在全军可是出了名了,很快歌声就席卷了全国。
听得军人热血澎湃,泪眼涟涟的,都道:谁让这首军歌唱出了当兵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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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时代真的不同了。韩越斜靠着树干长出一口气,大发感慨道。
看来你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啊?华珺瑶打趣道。
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这事要是搁在两年前,我们可都是要挨批的。韩越心有余悸道。
那你还跟着我胡来,拿自己的前程来赌。华珺瑶秀眉轻挑地看着她道。
我爸曾经说过: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是对的,就要坚持下去。风吹两边倒,可是要不得。韩越眸光湛湛,望着落入山坳夕阳的余晖道,我是没有想到她们也?
这应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傻大胆。华珺瑶摇头失笑道。
你不惧怕吗?韩越看着她那双眼睛清澈透底,黑白分明,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年轻就是资本。华珺瑶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接着打趣道,就如你说的,大不了回家吃自己,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接着反问道,相反你呢?不怕让家里人蒙羞。
呵呵
韩越发自内心的笑容,比天空的晚霞还美丽。
无论如何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没事。
赵双喜更是喜极而泣,俺又能继续光荣了。激动地她乡音都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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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年后,梨树沟的考生们,陆陆续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这个?华鹤年拿着录取通知书有些蒙圈。
咋的了。年菊瑛看着华鹤年道,哎呀!这录取通知书上写的啥,你倒是说啊?这心急的人孩子都生下来了。
怎么录取的学校你不满意啊?华老实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爹,我报考的都是省城的大学,怎么寄来的京城大学通知书,这是不是给弄错了。华鹤年抬眼看着二老道。
啊!年菊瑛惊讶地看着他道。
爹,娘,我这通知书也不对,居然是京城师范大学。何秀娥挠着头道,这一个错,不可能两个都错吧!
他爹,这不会是瑶瑶他师父干的吧!年菊瑛冷不丁地说道,在她的心里也就他高深莫测。
哎!这事可真不是我干的。李根生挑开门帘子进来声明道。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