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上帝对奥丁神与托尔神(1 / 1)

不列颠之主 巧合巧 2239 字 8个月前

当晚,史蒙在领主长屋之中休息,没有回去领内。

这大概是此处最干净的一座房间了。

这里没有挪威那样冷,所以空气中的怪味难以压制。

这地方所有的自由民长屋,都是两三个房间,家族成员全塞入里面生活。

长不会超过二十五米,宽不会超过六七米。

没有仓库的概念,所有的值钱物品都放屋内,包含家畜。

相邻的几间房子,即便此刻空阔无人,只要靠近,也满是刺鼻味道。

先前人们为了保护动物财产,与其一同睡眠。

各种动物粪便跟尿液,还有人的汗味混合,让无论首领还是平民,身上永远都一股臊味。

这种居住空间十分拥挤,几乎没床的概念,可以靠背的东西一拼凑,就能当成床。

照明的蜡烛,用的是动物油脂,点燃之后,味道更重!

史蒙翻来覆去,他朝外喊了两声“斯恩”。

过一会,门就被轻轻推开。

脚步声很轻,随后这道影子摸上来。

当两道影子重叠,史蒙从面红耳赤,到渐渐放松。

“首领,我想陪着您。”

“出去,我每天醒来,陪在旁边的不是墙壁,就是我的妻子。”

自从妻子怀孕,他憋住一股火,那是男人的本能欲望。

今天又被奥兰那番话捣乱心神,他需要找个更弱势的“对手”,肆意妄为。

但现在自己无欲无求了,所以女人被下逐客令,抱着衣服,走出屋外。

“桌子上的银块你自己取些走。”

史蒙觉着自己非常爱妻子,一年睡其他女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男女随处可见“欢好”的挪威土地上,自己现在当之无愧,可以称上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这女人是斯恩安排的,也可以说是斯恩的情人。

当受到逐客令后,便重新回到隔壁屋子。

她的双眼看见斯恩身上的肌肉曲线后,又是两道影子重叠。

……

精力消逝,史蒙昏昏沉沉,似睡未睡。

他回忆起少年时代,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少年时代”。

十一岁的某一天,首领父亲在自己撒尿时,看了两眼,告诉自己,“小子,你长大了。”

“什么意思?”

“可以去芬兰,罗斯或者英格兰杀人了。”

“‘斯拉夫人’跟‘盎格鲁人’都是穷鬼,老爹,我想去莱茵河畔,那儿的人有钱多了,上回你跟叔叔去抢,带回来的教士,吃的跟猪一样,带回的金银首饰,可以把人给砸死。”

这时的史蒙,还不知道抢劫路线,要看你的实力大不大,如果你不知会,或者故意去抢其他部落或者王国已经染指的划定区,也可能发生恶战,这也是后来,他们家族跟拉格纳家族交恶的原因之一。

史蒙长的比同龄人还要出色,强壮。

十一岁时就有一米六三的身高。

把靴子穿上,加一顶护面盔甲,几看不出跟稍矮的成人有区别。

父亲接着告诉自己,“下一次的大会,你会戴上臂环。”

“干死这帮法兰克佬!”史蒙大笑。

七个半月后,史蒙跟六个同龄人一起,会议上受到祝福,成为新的维京战士,父亲还给自己找了个“盾女”。

当晚,史蒙紧张又兴奋,摸黑进入房间。

不过这件事让史蒙恨了父亲许多年。

在探讨人生时,这女人几乎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但自己可是首领之子,史蒙依然奋斗到没有力气,才昏睡过去。

隔天,史蒙走出屋外,对着父亲啐了一口,问候了老爹的“情人”。

“老子喜欢的是‘强壮’的盾女,不是如‘巨熊’一般的盾女!”史蒙破口大骂,却引来父亲跟叔父们的嘲笑。

“小子,你的祖父也是这样对我的,这是要教会你一件事,别在女人身上花太多力气,那些细皮嫩肉的南方女人,会如同魔鬼一样,把你的智慧跟勇气给‘腐蚀’!”

男人的第一次很珍贵,所以对父亲的教导,史蒙觉着很有道理……个屁!

那天之后,他更加热衷好看的女人。

可成为战士,心心念念的战斗迟迟不来,自己天天都要看管农场。

不动的杂草,成了他用木剑挥打的对手。

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的名声传出去呢?

他总是学大人的口吻,拿起父亲赏给自己的剑,夜深人静时,将剑擦了又擦。

“这把剑属于我,以后属于我的孩子,再以后属于我的孙子,它将吞饮敌人的血……”

虽然没有出航,但他跟同龄人毕竟不同,作为“抢二代”,父亲送了一间长方形小屋,还给他弄了个从法兰克抢来的女仆。

史蒙最先学会的法兰克语,是“来,脱,滚”。

没什么暴力不暴力,所有男人,所有勇士都是这样。

谁让你们弱小,谁让你们的男人没有勇气?

首次出航的三天前,父亲改善史蒙的饮食,让他吃的更强壮点。

麦谷制成软面包,洋葱跟蒜调味,装着牛奶跟蜂蜜混合的甜酒木桶,一桶桶放上桌。

用刀切割肉食,用勺把木碗装满一盘又一盘的粥谷跟野菜还有鱼肉。

史蒙过上饱足的三天,随后出征。

船是重要的象征,富裕的领主才有办法建造船体,发动远征。

一般有两种,一种专是门海上攻击的战斗船。

船体轻窄,轻便却耐风浪,可以快速停靠或者连结。

一种是贸易货船,船身高宽重,大海之中,也可稳定行驶。

他们的船吃水很浅,速度快,轻易就可以改变方向。

总是突如其来出现海平面上,一鼓作气靠岸后,便拔出武器,喊来奥丁神跟托尔神降临助阵。

史蒙以往都只是看,等到上船之后才知道,

“事关生死,皆无小事”。

战船的甲板直接对准太阳跟云层,露天没有保护。

这时史蒙才感受为什么上岸前,父亲还逼自己多塞两件衣服。

一旦狂风快浪来了,全身会被刮起的狂暴“水龙”侵袭,又冷又冻,身体差点的老人或者孩子,可能直接死去。

史蒙死命帮助操桨,只要撑过去,就是美好的未来!

每一次出海,若遭遇暴浪,就宛如现世版的诸神黄昏,这些水手就是战士,对抗海中敌人跟大蛇。

直到上岸前,跟史蒙一起出来的三个同龄少年。

一个吓破了胆,一个冷死,一个半夜被巨浪给卷走!

但成人战士们,没有时间悲伤,上岸之后,把愤怒跟忧伤情绪混合,对准外邦人们!

“为了奥丁!”

史蒙吼了一声,拔出长剑,混在人群中。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这场战斗,第一个冲入教堂的勇士!

“上帝赐福,使我免于受到异教徒……”

一个年轻但有勇气的教士,守在库房前面,拿起十字架。

他讲的是法兰克语,史蒙听懂了“上帝”。

“神父,你真蠢(法语)。”

“嗯?!”

“上帝只有一位,托尔神跟奥丁神是两位,一个怎么打两个呢?”

这句话太长,史蒙法语还不行,是用维京语说出口的。

海浪战斗的洗礼,让史蒙更上一层,但见他用剑从年轻神父手臂上斩去。

先是听到痛喊,随后清静……

之后砍断锁链,史蒙踢门而入,里面躲着一群--前来教堂祷告的女人跟半大孩子。

这些半大孩子,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却躲在女人身后。

史蒙哼了声,随后将剑指着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女孩!

“以后,你是我的。”

“魔鬼(法语)!”

“死!”

……

咕咕咕!

鸡鸣伴随阳光透入屋内,史蒙出了一身汗,惊醒过来。

他醒来前,见到前妻还有现任妻子,督促自己起身。

天生野性被短暂压制。

走出屋外,他看见手下人在忙碌生火,还有那些被他迁移或者自愿到此,直接占据空屋的手下领民。

随然劳碌,但这些人也许可以活很久,活很多年。

史蒙想起好几个,玩的不错,却死在海上的童年玩伴。

强取?

苦耕?

两种念头切换。

史蒙看着太阳,把心中认识的神,都祷告了遍,想得回应,但操蛋的太阳,除了使他眼睛发酸,没有任何神喻表示。

最后他摸着妻子给自己编织的衣服,想起未出生的孩子。

好人,坏人?

这一刻,他只想当个能保护身边人的男人。

……

……

同一时间,奥兰带了一队人,朝另一方向而去--他要巡视正在盖建的哨塔还有城镇。

为了节省时间,没有恢复正常装扮,便直接骑行而去。

身后跟着十骑护卫,由于全是兽力发挥,半天时间,这群人便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