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光,透入城堡。
阿黛沙突然惊醒!
但房间内已经没有奥兰身影。
仆人听到她醒后,马上进来
“爵士,我们来帮助您更衣。”
“你们喊我什么?”
“阁下吩咐,今日起,您就是爵士。”
这一刻,阿黛沙恢复女男爵的身份。
她的人生,光明开阔起来。
她缓缓走到窗口,此时一丝不挂。
奥兰喜欢光,这一层的采光处重新拓宽采集。
阿黛沙深吸一口气,暖阳让她感受无法形容的力量……
奥兰比她早醒一个半小时,两人中午用餐时,才又同桌。
这一餐,同桌客人还有萨尔斯这位国王特使。
三人同桌,各怀心思。
这是入城以来,萨尔斯第一次见到阿黛沙夫人。
对自己来说,是个美貌的女人,不比王妃海安差,甚至更美一些,并且也更年轻。
估计将来去王廷后,将得到埃拉陛下欢心。
自己这一次来,也受到埃拉王密令,如果奥兰愿意,那就尽快将人先送过去,不必等到埃拉跟奥兰见面,才让阿黛沙迁居。
餐桌上,萨尔斯问了一句,
“夫人,陛下知道尼在达勒姆郡之后,还嘱咐我问候您,他还记得十年前,您跟您的双亲,前往王廷,在众人面前,表演一段诗歌朗读的优美画面。”
阿黛沙现在有了底气,只是笑笑,“我也记得,当时的国王跟王妃,还赏了条银链给我。”
提起前王,萨尔斯干咳两声,不再说话。
这几天,他表面漫不经心,实际城堡发生的动静,尽在掌握。
用餐过后,萨尔斯找了理由,先行告退。
就剩下奥兰跟阿黛沙。
后者端起麦酒道,“我讨厌他。”
“城堡的女仆,可是很喜欢这位斯文有礼的骑士。”
他的眼睛,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如同我初见您时那样。”
阿黛沙走近奥兰,接着用腿勾住他的腿。
随后……她向奥兰扑倒。
奥兰背部撞地,疼喊一声!
可阿黛沙没停手想法,要征服眼前这个男人,只能比他更疯!
周边仆人大喊,外面士兵听见奥兰喊叫声,探头来看,却只听到一句女声,
“出去!”
奥兰没有说话,阿黛沙压在奥兰身上,继续道,“我离开领内太久,有几位对我们计划有帮助的人,我记着面貌,却记不起名字,由您来帮我回想。”
“退下。”奥兰嘴角上扬,喊退仆人。
当所有人走出,门重新关上,奥兰跟阿黛沙都笑了。
阿黛沙将唇贴在奥兰嘴上,虽后却咬伤奥兰的唇。
当她的嘴离开,奥兰顺势将她反压,身位转了过来。
“您要记住,所有女人都顺从,听话,而我,是会让您疼的那一个,最是特别。”
“你是个贱人,但我不讨厌。”
“您是个混蛋,但我会慢慢喜欢上您的。”
“很好,现在我来帮你回想。”奥兰说完,把阿黛沙拉起身,两人抱在一起,正含情脉脉,四目相对时,他背部又是一痛。
因为这女人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背部上。
“我的表叔‘德利姆’,现在正替厄尔办事,他手下有上百人,当初父亲传位给我,也是靠他的帮助,现在,若能策反他,我复位的机会将提高很多,甚至得到更多。”
“我听过这人,他是厄尔用来对抗北面维京聚落的勇士骑士,他也是你的情人?”
“曾经共度一夜,父亲死的太突然,我需要有人帮我杀人,他是当时最好的人选。”
奥兰听完,捏住阿黛沙的脸,甚至把她捏疼!
“我突然想杀了他!”
阿黛沙内心一紧,她明白,这不是妒忌,而是一种“狂傲”。
即便自己的过去,跟奥兰没有关系,但自己跟奥兰有了联系,那以前的作为,如果不为奥兰所认同,也是一种“先天原罪”。
奥兰内心隐藏的疯狂跟控制欲,文字难以形容。
“我的狗,也就是你的狗,阁下。”
“哈哈哈,你这女人越来越有趣,就让耶苇郡变成我们的。”
两人白日宣淫,奥兰也从阿黛沙的嘴巴中,了解更深层次的耶苇郡情报。
情愫蔓延,但两人嘴上所说,全是阴谋诡计。
“将他从城堡上推下去吧,如断线的风筝掉落……一位看我长大,十分忠诚的管家,就是被厄尔让人推下去的!”
阿黛沙想了好几种厄尔伯爵未来“死法”。
等门再度打开,奥兰先行一步走出大厅。
背对阿黛沙时,他面上发冷,没有一点笑意。
跟一条毒蛇缠绵,有什么可高兴?这女人身上的寒冷,奥兰碰久了就反感。
他来到比武场,观看士兵操练。
而萨尔斯也在这,他的手下正跟昆桑手下友好对抗。
看到奥兰到来,萨尔斯走近奥兰,问好之后,笑道,“阁下,您近来很忙。”
“这一切,都是为了对抗随时会出现的维京人跟叛军。”奥兰道。
萨尔斯这些天,从没主动问过奥兰什么,但他带了二三十人来。
他让这些手下跟奥兰手下还有城堡周边领民交谈,一个人每天问几句话,加起来就有上百句回报
七八天下来,足够萨尔斯分析出大概
匠器房的火烟,日夜不停,
运粮的推车,来来去去,
城堡大厅点燃蜡烛的次数跟时间,越来越多。
加上领民之间的口语情报。
萨尔斯读懂奥兰要出兵的想法。
达勒姆朝东,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洋,对维京人那叫找死。
朝南是前王领地,如果奥兰想要完成埃拉王的命令,攻击威河地区,就不会对己隐藏这事。
那就只能是北面。
北面就两股势力,丹法区外邦人跟耶苇郡同信者。
没听过“白鹰之主”跟“吝啬者”有冲突,
而丹法区是牛颈史蒙的地盘,他是维京人,
萨尔斯猜测奥兰要对牛颈动手。
但萨尔斯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时要发兵牛颈?
出兵一次,就是成百上千人的高额花费,英明的领主必有所图!
奥兰图什么?
刚打完领内统一战,又要出兵,白鹰领藏如此多的财富?
疑惑很多。
“停手!”
随着手下比剑完成,胜负分出。
萨尔斯一边拍手,一边提议,“阁下,我想同您讨教剑术。”
此时的英格兰尚武,埃拉每过几天,就跟手下骑士过手练剑。
当然,永远都是国王获胜,这是不容挑战的铁律。
奥兰同意了。
萨尔斯随手挑了把木剑,接着摆出下段。
这在练剑时,是对地位尊者的一种礼貌。
奥兰则摆出中段回应,随后两人身子闪动,木剑对撞。
这只是娱乐赛,萨尔斯志不在此,他一边闪躲,一边道,“阁下,我这次来,还碰到危险。”
“什么危险?”
“我碰到史蒙�6�4皮格的手下,他们在北面边境来回,貌似意有所图,您的边境与其如此接近,可要小心。”
奥兰没想到突然出现“牛颈”的名字,顿道,“若他们敢来,有来无回。”
啪!
奥兰打掉萨尔斯的木剑!
“您赢了,阁下。”
人想隐藏什么,总会加重掩饰。
萨尔斯相信自己的直觉,奥兰不像是去打维京人。
难道……要出兵埃拉国王!
从于爱尔兰走私神像开始,接着假扮贵族,甚至游走威尔士跟埃拉之间。
萨尔斯每一步棋都行的惊险。
所以,其他人在自己眼中,也很可能做出疯狂之举。
丹堡那一幕--奥兰轻蔑信仰之画面又显眼前。
分裂的人格,在萨尔斯耳边低语,“毁信弑君,他便是你的归宿,你应辅佐的王!”
萨尔斯头好疼,突然抱紧身子,奥兰看见不解,随后萨尔斯的手下上前将他带离。
萨尔斯退下前,还对奥兰面露微笑,或者说冷笑。
奥兰不放心上,一个小特使罢了,自己继续练剑。
离场之后的萨尔斯推开手下,脑中两股声音对撞。
最后,他被另一股声音说服。
他双眼发红,全身发抖。
手下护卫也见过几次,远离但又不走远。
萨尔斯平日对他们很大方,即便发病,也不伤人,他们等着萨尔斯回复正常。
“大人这古怪的病,莫不是被恶魔附体?”有几人胡思乱想。
萨尔斯挥手,让手下别靠近。
他独自走回房,看着天花板,眼神迷离,自言自语……
他看见死去的亲人,随后流下泪。
“我是不是疯了?母亲,祖父!”
亲人消逝不见,那天外之声又冒出,
“你没疯,但他们都疯了,所以你如此与众不同,你该相信自己!”
“对,我没疯!”
“奥兰想杀害国王,他会怎么走?”
“我又要怎么帮助他,并夺取信任。”
“弑君者奥兰!”
“哈哈哈,这外号真令人兴奋,这才是真王该有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