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恶魔之子阿尔弗雷德(1 / 1)

不列颠之主 巧合巧 2082 字 8个月前

雨势变得微弱时,王储得到他想要的,奥兰也获初步信赖。

两支军队的规模持续增加,若把拿着粪叉的农民也算上,总数可以达到四千甚至四千五。

王储感念他们的忠义,对每一位战士都进行祝福。

累到甚至“光明正大”从马上倒下,所幸士兵挡住及时。

奥兰手下贵族嗤之以鼻,比如伯劳。

在他们眼中这太傻了,如果有用,那铁匠可以改为掏粪匠。

奥兰不笑反而害怕。

用利益收买人心时,人在战场上可能倒戈或勇战,

用信念安抚人心时,人可能倒下或者活着,但怎么都不会把剑对准自己。

王储在演,他现在没钱,出身高贵,他的举止,足够买下这些贱命的回报。

还流下“鳄鱼的泪水”,真是个混蛋呐。

“上帝!”

“英格兰!”

阿塞尔说见到天父,米巴把教宗披风给王储穿上。

前些天的辩论,罗马僧侣指着奥兰,说他冒用上帝旨意,让人们膜拜自己。

现在,王储干的不亦乐乎。

弱者需要一个强者维持他们的信念。

奥兰确信,所有领主不是暴君,就是变为暴君前死去。

就这两种。

王储鼓吹自己名声,使国王被僧侣非议,贪婪。

任由贵族支持自己,埋下分裂,野心。

见兄长国王被围,不奉献生命去救,不忠。

说不定还跟王妃有染?不伦。

太阳一轮,月亮一尊,王冠一顶。

“伟大”或者“黑暗”的事物都只有一个。

奥兰确信阿尔弗雷德才是“恶魔之子”。

现在王储已经显出四恶,还差三项恶行。

一定要有底牌制住他。

不然当他七恶加身,英格兰将被魔鬼统治。

奥兰这信念无论对错,都是一种强烈的意志。

一旦意志得以施展,不成灾难,终将伟大。

……

天主一方的人数远远胜过维京,尽管他们不少人都是民兵。

但在保卫家园信仰下,依然可以给维京人造成一点麻烦。

比约恩的盾阵大军还没到来,古斯鲁姆也才刚抵达目标处时。

白鹰跟飞蛇火拼的传闻就随着“羊叫声”传到维京人营地里。

“他勾结罪恶,所以上帝收走他的性命。”

被抓住的牧羊人,如实说出听到的传闻。

几乎同时,又传来王储派骑手去见比约恩,要交出丹麦金,维持和平。

古斯鲁姆迟疑,不知进或退,奥兰如果被杀,王储掌握一切。

他深怕王储派人告诉比约恩。

本来维京人的优势难以撼动,但他私下把狄奥多尔,比约恩,哈夫丹手下这些人划分成仇人,前面故意损耗其他氏族,现在落入被动境地。

他等了一夜没动,决定跟比约恩重新合作,如果后者发出质问,反正鹰主已经死去,他可以辩驳到底。

可先来的不是比约恩的长剑,而是天主十字。

他进入到天主联军掌握的地形线上,广大的荒废田土,几乎没被树篱等物分割开,

天主联军有三条路可以进入这里。

更远处,还有没被维京控制的沼泽等天然掩体。

按照计画他应该再推进,控制这些地方。

可奥兰之死打乱一切。

当他早晨起身,正准备解开裤管,滋润英格兰的土地时。

一种全新的战号声,从太阳升起处到来。

黎明对很多人来说,是每天最美的时刻。

随着风跟阳光而来的,还有仇恨。

大批盎萨士兵,用固定阵型前后保护,从外围住古斯鲁姆。

身上的铁器跟其他物品对撞,发出刺耳声音,络绎不绝。

古斯鲁姆看见黑点,马上穿起盔甲。

他从营帐内,那个赤身的英俊盎萨少年眼神上,看见一丝喜悦。

随后他一剑砍了这位被捕多日的贵族及男宠。

当他掀开布帘,维京人的战号随之吹起。

但明显没有之前的气势,他们没想到会被偷袭,无力感袭来,就如山脉雪崩,

人的力量跟信念快速动摇。

最前方防守的维京士兵感受最深。

他们手上的战斧或铁器,起不了抵抗效用,甚至把恐惧阴影给拉长。

会死!

王储的威尔士弓手,奥兰的医院骑手,还有从东盎格利亚找来的部份冲阵骑士。

面对人数远远不足,秩序大乱的维京人。

变成一场十字欢宴。

很多士兵被长箭射倒,还想起身时,更大更重的铁剑从身体柔软处贯入。

碰触肠子,碰触血肉。

随手一转,咔擦扑哧。

对受创者来说,他们终于听到这世间最难听的声音。

杀人战场从没有什么伟大或者英猛。

受惊吓的尸体,身体骨肉分离。

屎尿粪便混着污泥跟血水。

哀嚎声大到可以把人的双耳都震伤。

古斯鲁姆没有抛弃这群士兵。

这是从丹麦前王时代,就陪着自己的亲从还有他们的子弟。

但他作为首领的威望跟武勇,此时只剩拖延失败的时间。

少数狂战士们咆哮挥舞武器。

“瓦尔哈拉呼唤我,书写北方的传奇。”

有些祭司跟战士高歌,想要多杀几个,将来跟奥丁神多恳求几个女武神陪睡。

可当古斯鲁姆这一条战线被打穿之后,恐惧压过兴奋还有愤怒。

由活着的小首领带着,同老鼠一样的跑,想钻入洞中。

血把一些麦草染红。

奥兰骑马过去,他的马突然咬了一口,咀嚼起来,面容愉悦,味道好似无比鲜美。

这时,有个倒地附近的维京战士,奋力起身,双手举着铁剑要靠过来。

可一道更快的身影,策马而至,全力飞出骑矛,正中红心把这战士给射穿。

“这里不是冰天雪地的北欧,是温暖的英格兰,你就当成肥料吧,小子。”

伯劳把铁盔拉高,露出双眼,对奥兰行礼。

奥兰随后把不朽剑举高,“天父看到我们打败异端的勇气,今年的英格兰,将迎来丰收,”

接着继续追击古斯鲁姆。

这处平地要就往沼泽穿,或者从平地后退。

三条路跟小岔路可以选。

奥兰锁定古斯鲁姆。

料想他会低头跟比约恩会合,或者往沼泽跑。

两样都有可能,最后他选了后者。

那里马匹难过,被追上的几率比较低。

战争就在黎明时分出主胜负,随后一整天奥兰都在追捕古斯鲁姆。

人越跑越少,古斯鲁姆最后身边就剩几人。

他的氏族四分五裂。

穿过深泽时,他的铁盔就不知落于何处。

长剑被他用来砍断杂草还有木丛。

靴子里灌满臭水。

全身上下都是蚊虫,狼狈不堪。

最先发现他的是伯劳。

他是马上的战士,厌恶下去水区,奥兰分给他后勤的位置。

没想到,古斯鲁姆觉着战场的天主士兵会稍晚离去。

强忍沼泽臭水一天后,再度沿水回来。

并在上岸西逃没多久,被骑手追截。

古斯鲁姆的思路对了,但是运气不好。

伯劳懒散,反被他窃取果实。

“大人!原谅我,我愿意改信。”

有个年轻维京战士低下头,实则准备偷袭伯劳。

但伯劳又不傻,这些又不是手无寸铁,年轻好看的贵族女子。

手下盾牌手围住这几个败家之犬后,取来弓箭。

对准这战士,“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他。”

一箭射出,没中!

操!

伯劳又拉一箭,依然被挡住。

作为奥兰封的骑士,坚定白鹰支持者,他将奥兰的言行学了六七分。

“本大人最讨厌努力的人,尤其敌人,现在我宣判,你们有罪,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