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韭黄，这可以说是少数在寒冷冰期，也能食用的蔬菜。

罗素稍稍提点，沙尔比太太就将豆芽和韭黄发出来，然后推广到整个乌腰蛇庄园，甚至正在向整个幽光河谷扩散。

冰期的庄园生活很苦。

农奴们只能吃点咸菜、咸酱，根本吃不到新鲜的蔬菜。

不过贵族们并不用担心，自然能够用金属、宝石材料，建造暖房，种植蔬菜。即便城堡不建造暖房，也可以从四季如春的火山绿洲，运送过来新鲜蔬菜。

所以从来没有贵族领主，想过尝试让领民们，在冰期可以吃上新鲜的蔬菜。

罗素想了想，道：“到时候我可能会在雪原上度过，所以不用费心，给仆人们加個餐，分享一下喜悦即可。至于赞领日的鸡蛋和面包，农奴拿过来，你再以赏赐的形式，发下去吧。”

不过两位大博学者并没有在乌腰蛇庄园停留太久，前后三天时间便结束了考察，收集了沤肥技术的一切，在护卫骑士队的护送下，离开了幽光河谷。

亚历克斯、罗比特都是出生于平民阶层，因此更能理解这些东西对农奴阶层的价值。

“大人。”格罗夫有些害羞，不过拉着芬妮女士的手，却十分坚定牢固。

莫利斯管家领命：“是，老爷。”

巡视完领地。

“只剩这么点了吗？”罗素皱眉。

“好吧，请坐，有什么想讨论的，你们尽管问吧。”

“豆子最难吃了，没想到做成豆腐，竟然如此可口！”罗伯特连声感慨，“还有冰期可以发芽的豆芽、韭黄，不仅是一道可口的美味，也是冰期极佳的蔬菜！”

能说的罗素自然会耐心回答，但实际上他对沤肥也是一知半解，反正地球老家都这么做。

对于农奴来说，豆腐、豆芽、韭黄，看似只是寻常之物，但对他们的生活来说，却增添莫大的温暖色彩。

顿了顿又道：“老爷，4月21日赞领日快近了，但是距离饮宴禁令解禁还有两天，我该怎么安排？”

沙尔比太太回道：“有发生过几次冲突，不过他们都被打散了，聚不起来，好些人要么娶了本地女儿，要么嫁给本地男儿……基本上都和和睦睦的过生活呢。”

一餐饭宾主尽兴。

罗素翻看一遍，没有细看，对于莫利斯管家他还是很信任的，合上账本。

如今乌腰蛇庄园的人口，已经突破五千三百人。

“我只是为国家尽一份力而已。”罗素谦虚的说道。

等到晚上时候，干脆留两位大博学者在雪茄大院一起吃晚餐，然后晚餐上的豆腐、豆芽、韭黄，又一次让两位大博学者开了眼，并敏锐察觉到其中的价值。

“亚历克斯阁下、罗伯特阁下，有事吗？”

罗素有两套开支。

亚历克斯也跟着感慨道：“此行来乌腰蛇庄园考察，真的是来对了，罗素阁下，让我以果汁代替酒水，敬你一杯！”

罗素微笑着，接受了两位大博学者的恭维。

“好的，老爷。”

等到了晚上，莫利斯管家拎着红酒，进了书房与罗素一起喝一杯，顺便汇报最近雪茄大院的情况。

“恭喜你们。”罗素仔细打量了一眼芬妮女士，虽然皮肤有些偏黑，但是五官和身材都很不错，尤其是胸和臀的比例十分惊人，显然格罗夫就好这一口。

“对了，格罗夫结婚，你替我从私库里挑一份礼物，送一把宝石长剑吧。”罗素说道。

“赞美老爷，您真是仁慈、慷慨的化身！”沙尔比太太诚恳的说道。

“老爷，我们屯所有农奴，吃上豆芽和韭黄时，都跪在地上磕头，赞美老爷您呢！”沙尔比太太高兴地说道，“还有上一次，吃到豆腐时，大家也主动给老爷您磕头呢！”

好在荒地很多，新来的农奴可以使劲开垦新的农田，不怕没有土地耕种。

前脚大博学者刚走，后脚格罗夫就领着芬妮女士前来拜见他。

“罗素阁下。”

“好，到时候通知我。”罗素笑道。

“老爷，您离开的这段时间，查尔斯阁下从私账上支取了一百枚金币，汇入了公账。”莫利斯管家说道，“所以大院的私账上，只剩下二十五枚金币了。”

“新来的农奴，在屯子里住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和本地人发生过冲突？”罗素问道。

不过还没等他一杯茶汤喝完，亚历克斯和罗伯特两位大博学者，便找了过来。

略作思考便说道：“不慌，先支撑半个月，雪茄烟厂的订单很快就来了，我会让荧光堡先垫付一笔货款。到时候公账有钱了，你就找查尔斯将私账平了。”

“沤肥技术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考察过了，真的是如预料一般喜人，这绝对是一项伟大的技术发明。”罗伯特热情的说道，“你会因此而晋升大博学者的，绝对的！”

罗素便回了雪茄大院，准备休息一会，便开始今天的骑士晚课，勤奋不辍。

一些木匠、石匠这样的手艺人，也不怕没有工作，庄园正在大建设，工作岗位太多——迄今为止，庄园的公署都还没足够人手修建，光是雪茄大院的活，就够领民们忙碌了。

“我们不打算举办婚礼。”格罗夫憨笑着说道，“只打算让芬妮的家人过来吃顿饭……希望大人也能光临。”

随即他将一份账本，递给了罗素。

与脱离实际，已经与农奴属于两类人的贵族不同。

吃点咸菜、咸酱，冰期不至于被冻死，就算仁慈了。

尽管乌腰蛇庄园属于罗素的领地，但是依然需要向罗曼男爵缴纳一部分税款。

两位大博学者也当真不客气，沤肥技术的各种细节，反反复复询问，什么粪水发酵原理，什么新鲜粪便烧根的原因，什么化粪池的修建，什么粪便收集方法……

收回目光，罗素问道：“伱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给你送一份贺礼。”

而饮宴禁令需要到4月23日才解除。

芬妮女士则稍显拘谨，欠身弯腰：“大人。”

所以很多问题，回答不了，便让大博学者们自己去摸索。

罗素的私库里面，藏着不少好东西，尤其是二次陨落之役时，见过不少大贵族，或多或少都给了他一点见面礼，其中宝石长剑也收到了一把，放在家里也没用，正好拿来当礼物。

4月21日是罗素的生日，也即是赞领日，顾名思义，就是领民们赞美领主老爷的日子。通常赞领日这一天的农奴，需要向领主老爷缴纳鸡蛋和面包。

“我们有不少想法，想要跟你讨论，你的卫生官凯瑟琳，她在很多方面解释不清楚。”亚历克斯说道，凯瑟琳只是地窟自由民出身，文化太浅薄了。

一套是雪茄大院的开支，这属于他私人的财产；一套是乌腰蛇庄园的开支，这属于领主的财产。两套开支分开，并没有混杂在一起，是为了方便交税。

“主要是公账支取了太多。”莫利斯管家无奈叹道，大部分贵族的收入，都是从公账向私账支取，但罗素现在则是私账向公账支取，属于个人养着领地。

罗素淡淡笑道：“作为领主，我自然要为领民们考虑，不仅要让你们吃得饱，还要让你们吃得好。”

莫利斯管家立刻赞道：“老爷您真慷慨，乌腰蛇庄园的农奴们，一定是被巨龙注视的农奴。”

“哈哈。”罗素笑道，“我不稀罕从农奴手中，抠那么一点东西，农奴多生孩子，为我提供骑士苗子，便足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