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离开
有了吕奉先和小灰皮的搭桥，谈判的过程很顺利，关于南疆的开发，陆超早在拿下锦州之后就已经在思考筹备，还跟陆玄谈过几次，而南疆人眼里不可能的十万石粮食，对如今的大明来说，真不算多。
有了前车之鉴，陆超在这次谈判时谨慎了很多，最终初步意向达成，锦州这边会派人过来做城池规划，勘测矿脉，教授种植，不过南疆十里不同音，学院会提前开设起来，让南疆人学习大明语言，至少做到双方可以交流。
此外就是互市了，大明这边会设立官市，南疆人可以带着自己的货物去官市交易，那里是明码标价，当然，也可以跟其他商人交易，只要价格合适，这事情不强迫。
最后是合作开发的事情，有两套方案，第一套是大明出钱出人，当地负责材料，结算材料费用直接以大明货币来结算，需要生活物资，可以去官市或者其他地方购买；第二套是大明出钱外加设计和监工，南疆出人以及材料，依旧是钱币结算，不过人工费在这里也会有，南疆出的这些人也会有工钱。
还有教授开垦、种植技术，大明这边可以提供工具，但以后种出来的粮要上交一成当做赋税。
学堂方面，大明会在南疆新建的城池建立学堂，所有适龄孩子可以免费读五年书，吃饭需要自理，住宿可以住在学堂，也可以回家，这点不会强制规定，五年后如果想继续学而且能通过考核的，就需要自费读书了。
总之陆超带来的这一条条政策对南疆八峒来说，怎么算好像都是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这次合作也很顺利，八峒峒主纷纷答应下来，并邀请大明官员参加八峒设下的宴席。
“将军，你不喜欢女人了？”篝火畔，看着载歌载舞的南疆各族，沉浸在宴会中的小灰皮看到吕奉先拒绝了神水峒峒主的邀请，有些好奇的凑到吕奉先身边，不解道：“那个女人好像想跟你好啊。”
她记得自家将军很好色的，在谢家的时候，几乎大半时间都跟一群女人一起玩儿，怎么突然转性了？
“不一样，这个要负责的。”吕奉先喝了口酒，随口解释道。
神水峒峒主看似妩媚，但以他毒辣的眼光，是不是玩儿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南疆女子如果认定了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是本尊，那负责也没啥，最多充实一下后宫，吕奉先这个身份注定要满地图跑的，大家都是玩家的话，玩儿两把友谊赛促进一下双方的交流那没问题，负责的话……吕奉先这个身份不合适。
等下一尊分身出来了看看，如果不忙的话，倒是可以立个深情人设跑来这边勾搭个南疆妹子。
“虽然觉得将军这话很不好，但为什么讨厌不起来？”小灰皮拎着鸡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索性不去想，继续去吃鸡腿，虽然百宝囊里的东西不会坏，但鸡腿她已经吃腻了，得赶快把当年在天都屯的美食吃完再装点儿其他东西，还有在章州装的海鲜，小灰皮有些头疼的看着吕奉先：“将军，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大点儿的袋子？这个不够用。”
吕奉先不太明白小灰皮的脑回路，这两句话是怎么天衣无缝的衔接在一起的？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小灰皮脑子里过了几道弯儿才能转到这里。
“嗯，下次回来给伱。”吕奉先不去强迫自己理解小灰皮的脑回路，只是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看了小灰皮的百宝囊一眼：“我记得这个百宝囊能装下一座宅院了吧？没地方了？”
“嗯。”小灰皮失落的点点头，这些年遇到的好吃的太多，美食太多，她都想屯一些，结果屯着屯着……就屯满了，如果有个永远不会装满的乾坤袋，那就太好了。
“将军你要走？”突然反应过来的小灰皮诧异的看着吕奉先。
“才反应过来啊？”吕奉先好笑道。
“什么时候？”小灰皮有些失落，这些年她都跟在吕奉先身边，已经习惯了遇事不决找将军的生活模式，这突然要改变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短则十年八载，长则几十年上百年。”吕奉先对自己此行会去多久也不确定，主要看天下乱不乱。
“那……带我行吗？”小灰皮有些期待的看着吕奉先：“我帮你砍人！”
揉了揉小灰皮的脑袋道：“做好你的安南将军，好好修行，四品别太着急突破……你是怎么修行的？不用悟道吗？”
这次来南疆，他其实很想知道这南疆各部怎么修行？小灰皮几乎是吃着吃着就突破了，虽然挺方便的，但修行到了后期，靠的都是对天地理解，不是光凭蛮力。
只是这修行之法毕竟是人家隐私，他也一直没问，现在要走了，终究是难掩好奇问了一嘴，也没指望回答。
“阿爹说，我们好像血脉有些特殊，刚生下来就要经历一种特殊洗礼，好像跟我们的图腾有关。”小灰皮挠了挠头。
“图腾？”吕奉先抬头，寨子中央，八面代表着八峒旗帜的旗子，神象峒是一头象。
“这跟我们的传说有关。”神蛊峒峒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侧，把小灰皮吓了一跳。
“阿叔，你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小灰皮不满的瞪了神蛊峒峒主一眼。
“随意将自家族中的秘密告诉外人，我还没说你呢！”神蛊峒峒主瞪了小灰皮一眼骂道：“你们神象峒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没有。”
“将军他又不是外人。”小灰皮有些底虚。
“他是你男人？”神蛊峒峒主坐在吕奉先对面，没好气的道。
“那倒不是，但他是将军啊！”小灰皮不满道。
“那也是外人，有些话不能讲的……算了，你大概连男女之事都不懂，懒得跟你说。”神蛊峒峒主无语道。
“谁说的，不就是交配吗？将军跟那些女人交配的时候，我是经常看的！”小灰皮说完，就见包括吕奉先在内，两人都震惊的看向她。
不可能啊，小灰皮不可能避开自己的洞察啊！吕奉先皱眉看着小灰皮。
“那个……是他们跟我讲的啦，都怪牛霸和周通他们，经常给我讲，搞得我以为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小灰皮见自家将军神色有些诡异，这才意识到正主在这里，连忙改口道。
“算了，懒得跟你说。”神蛊峒峒主对这脑子不太灵光还经常喜欢瞎编的小家伙显然是比较了解的，扭头看向吕奉先：“还没介绍过，老夫桑图，神蛊峒峒主，刚才你们的话，老夫都听到了。”
“我知道，这只虫子在这儿停半天了。”吕奉先点点头，这老家伙的本事，用来搞情报是一流，等日后建立初步信任了，一定要将神蛊峒拉进神风堂和隐杀。
“谷蛮说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八峒历史，他全跟你说了？”桑图问道。
“大坤女帝麾下的后代？”吕奉先笑问道：“当年那场政变倒是没说。”
“四千多年前的事，谁也不知道。”桑图点点头道：“不过我们八峒是那位女帝专门留下来的，按照我们传下来的说法，当年女帝似乎已经知道会出事，提前布局，本来是想留作后手，但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女帝败的太快，天下好像在短时间内分裂，大坤气运直降，女帝是被一大群一品围杀的，我们这些人的祖先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暗中退到了南疆之地。”
吕奉先默默点头，一大群一品是个什么场面，他现在是想象不到，气运分崩的女帝都需要一大群一品来围杀，尸体还保持完整。
“至于修行之法，你便是知晓也学不来，这涉及到当年女帝的布局，关乎到人道圆满，不能跟你说，若你大明真的诚心对我南疆，我等自会将此秘密献给你们大明皇帝。”桑图道：“你也莫要再从这丫头这里套话了，她既然到了五品，就不能跟你离开了。”
“阿叔，你凭什么管我！？”小灰皮有些不服气的瞪着桑图。
“凭祖训够吗？族人只要到了五品，就要留在族中守护各族圣旗，不得有误！”桑图冷哼道：“怎么，你是要违背八峒共同的祖训？”
“不走就不走，将军也没说要带我，凶什么凶吗？”小灰皮有些委屈，有些怀念昔日在谢家军营里了，那时候除了吕奉先，谁也不会管她，自从回到族中，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峒主放心，我对八峒并无什么觊觎之心，纯属好奇！”吕奉先笑道。
“那就好。”桑图点点头起身道：“你是贵客，不用拘束，不过我们南疆，怕是找不到你要的那种女子。”
“嗯。”吕奉先点头笑道：“看得出来。”
宴会一直开了三天，等宴会结束后，吕奉先便告别了陆超和小灰皮等人，独自踏上横断山脉，准备翻越横断山脉去往隔壁的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