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药无极的肩头被射穿后留下一个焦黑的小孔,疼得他惨叫。
“你对凤家可真是忠心耿耿啊。难怪会违背我的命令,把那么多不该说的话都告诉凤家的那个老不死的。”凤皇焱想到自己的父亲,眼底便泛起了嘲讽和不屑,“你自作聪明,想把箫晏体内剧毒已解的事情说出去,无非是想作践我,去讨他的好。 唉,这么说来,不如我还是杀了你吧,到时候把尸体留给苏浅,也是一样的。”
药玉尘的魂儿差点被吓飞,哭丧着脸哀求着,“老奴,老奴不敢啊!老奴只是想着少主一直都没有将箫晏的事情告诉家主,想着为少主分忧……”
药玉尘想不通,凤皇焱明明是凤家的少主,也知道箫晏对于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可箫晏身上的剧毒被解开了,他却愣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他父亲。
药玉尘在凤家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透露此时,在凤家必定会受到重视,甚至可能平步青云,得到家主的青睐。
可他到底小看了凤皇焱,更没想到凤皇焱是真的想帮箫晏隐瞒着此事。
说来奇怪,凤皇焱不是向来和箫晏水火不容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会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偏袒箫晏呢?
凤皇焱显然不信药无极的鬼话。
“你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过本尊告诉你,箫晏和苏浅皆是本尊的猎物。谁要是敢动本尊的猎物,本尊就杀了他。”凤皇焱懒懒一笑,语气中的杀气不容小觑。
这一次,药无极缩着脖子,不敢再开口。
药无极害怕,害怕自己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在凤家服侍了那么多年,药无极这一次才清楚的明白了凤皇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男子看上去似乎是很无害,可骨子里却和他父亲是同一类人,阴险毒辣,从来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可他又和他父亲不同。凤家家主万事都以凤家优先,可凤皇焱不是,他像是巴不得看凤家打乱,巴不得看他父亲焦头烂额。
这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
药玉尘顾不上想那么多,而是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的安危。
凤皇焱再也不多看药玉尘一眼, 云淡风轻的端着茶碗,继续喝茶,静静等待着苏浅的到来。
一刻钟后,苏浅在黑影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极为热闹的喝茶小楼。
抬头看了眼小楼上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水云涧‘三个大字,苏浅见小楼内人声鼎沸,楼上雅间里坐着富人,楼下大厅里则都是寻常老百姓。
苏浅来到这里,有些意外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凤皇焱向来高高在上,苏浅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过苏浅转念一想,这种茶楼,往往都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地方。
只是,这光明城内的人,未免有些太多了。
先是箫晏的金玉楼,现在还有凤皇焱的水云涧,这两尊大佛全都挤在这里,对他们光明殿可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