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冷笑一声,“无能之辈,何苦留在世上,不如早点下去,安统领自然会让你的基业扬光大下去。”
而一旁的祖郎见到这样的意外,急忙站了起来,正要大喊来人,只见养由基又一箭,直接射在了祖郎的咽喉,他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也直挺挺倒在地上。
李密过去,将祖郎移到了洪明新身旁,把洪明新身上的剑柄塞到了祖郎手中,继而自己退后几步。
这时安禄山忽然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顿时从外面涌入了许多刀斧手,正要动手,却听得安禄山一声大吼道:“主公,你死的好惨!”
众刀斧手这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们纷纷骚乱起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这时只见李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冲着门外的众军士喊道:“祖郎原来竟然是左魁派来的奸细,亏得主公如此信任他,没想到他却忽然对主公痛下杀手。杨将军虽然已经当场将祖郎鼠辈射死,可是主公却还是惨遭不幸!安统领英明神武,定然会率兄弟们为主公报仇,我等愿奉安统领为新主公,万死不辞!”
说完,李密便率先跪下,而后安禄山身后的蔡希德和养由基往哪些茫然的将士冷冷看了过去,那些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竟然不由自主地一起跪了下来,齐声喊道:“我等愿意奉安统领为新主公,万死不辞!”
安禄山哈哈一笑道:“承蒙诸位兄弟抬举,那安某便不再谦让。今天我在此立誓,一定要将左魁碎尸万段,还有罪魁的主子徐州牧吴铭,到时候我等兵临下邳,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李密、养由基和蔡希德一起高声喊道,剩下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跟着一起喊起来。
“滴!检测到宿主获得安禄山、养由基、李密和蔡希德的仇恨点36点,当前宿主拥有亲密点55,仇恨值76.”
安禄山也就是这几个人才,不足为惧,和左宗棠、黄忠、朱桓、顾雍等人比起来,实在小儿科。这些仇恨值,实在是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此时,安禄山派人将洪明新的将士全都收编完毕之后,又将养由基喊了过来,沉声问道:“优纪,前番去暗杀吴铭,是否让他察觉到了你的身份?”
养由基听闻,连忙答道:“末将遵照主公的吩咐,一击不中,便立刻撤走,而我射箭的地方离校场少说有两三百步,他们是查不到任何线索的。只不过吴铭小儿身边也有一人,射术精湛,竟然挡住了我这一箭,实在有些遗憾。”
安禄山摇了摇头道:“吴铭手下射术精湛的人,可不止这一个。听闻会稽黄忠也是精于此道,所以下次见到他后,也不可轻敌。另外,以后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否则若是惹得吴铭火起,挥大军来征讨我等,我等焉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养由基听出来安禄山的责备之意,他也只好拱手请罪,安禄山好言安慰了几句,继续说道:“杨将军放心,只要再给我安禄山一些时间,伺机拿下会稽,那我等就不要再在这样穷乡僻壤之中生存了。到时候,先拿江东,再取徐州,吴铭小儿,不足为惧!如此,何愁令叔大仇不能得报?”
养由基感动万分,郑重说道:“多谢主公,末将愿为主公大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养由基出去之后,李密也跟着走了进来,除去洪明新自然都是李密一手设计的,所以安禄山对李密也颇为信任。
“玄邃,你来了!现在洪明新虽然已经除去,可是刺史那里,也要有所交代。所以我想最近再去一次刺史府,和士燮见上一面,这里的事情,先交给你负责。”
“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李密连声应道。
安禄山带着蔡希德和一百亲卫跟随,同时准备了很多礼物,前往交州刺史府拜访士燮,自然他还是将洪明新的死全都归结在祖郎的身上,无论士燮信不信,现在事实已经如此,安禄山相信士燮只要不想和自己闹翻,必然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天,李密正在处理军中之事,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将领,李密抬头一看,呵呵一笑道:“你们来了!”
那两人一起拱手行礼道:“拜见李将军!”
“没人的时候,你们就喊我的字就可以了,何须如此见外!来,伯当,元真,快快请坐!”
这两人正是王伯当邴元真,也是李密出世携带的人物。
几人坐好之后,王伯当和邴元真互相看了几眼,邴元真先说道:“玄邃兄,安禄山脑满肠肥,又无奇才大志,和玄邃兄之满腹韬略奇谋,不可相提并论。虽然如今占据着交州数郡,却难成大事,如今趁其不在,玄邃兄何不趁机自立,以后逐鹿天下,成就王霸之业,也好过在他这匹夫手下。”
李密脸色忽而一变道:“元真此言不可再说!安……主公即便不是明主,我既然受他恩惠,岂能背叛于他?成大事者,必然要有忠义之心,否则又怎么会有人为我所用?若是主公不负我,我自然也不会负他!”
李密说完,王伯当立刻起身,颇为欣喜地说道:“玄邃兄如今忠义,实在令人欣慰!主公待我等不薄,我等不该存有异心。”
李密点了点头道:“方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而这扬州、荆州大多为吴铭所占。我等若要有展,要么去投吴铭,要么助主公同破吴铭。若是此时再起内斗,必然更加削弱我等实力。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先破吴铭,才是上计。”
李密还有话没说出来:若是投了吴铭,吴铭现在羽翼已成,到时候再想自立,势必十分困难。不如和安禄山一起,一起奋斗,可以暗中培养自己的羽翼。有朝一日,若是安禄山能够侥幸夺得部分天下,他也有机会取而代之。
只不过这些话,他现在不能说出来。
“玄邃兄所言极是!那如今我等当先破左魁,取会稽为上上之策否?”
邴元真看出来李密的心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