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毫不犹豫再次拈弓搭箭,瞄准了太史慈。太史慈自然不甘示弱,弯弓搭箭,也对着王伯当而去。
“滴!检测到王伯当技能援射触,太史慈武力-4,受笃烈技能影响,太史慈武力维持不变。”
王伯当要射太史慈,吴立仁这次是听明白了!还好太史慈技能全开,不然被王伯当削减武力之下,吴立仁不敢想象,太史慈是不是能抗住王伯当这一箭,毕竟王伯当可是曾经射死过八马将新文礼,射伤花刀将魏文通。
太史慈也是善射之人,自然已经注意到了王伯当的厉害,看到王伯当一箭射来,他也瞄准王伯当的箭,跟着射了过去。只听得叮的一声,两支箭再次撞在一起,又一起落在地上。王伯当和太史慈心中都开始为对方喝彩,瞬时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残酷的战斗还在进行,太史慈望着麾下将士苦苦挣扎,自己不断地杀进杀出,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浸染,却依然难以救出自己的将士,他的心仿佛也在滴血。
战斗持续到了傍晚,太史慈和林冲此时终于汇合在一起,但是麾下的将士也死伤殆尽,剩下大约也只有千余人。
正当太史慈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只见从东南方向传来阵阵喊杀之声,等走近一看,太史慈才现那队伍之中竟然打着“左”字和“朱”字旗号,一时间太史慈也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仔细一看那大军的装备,太史慈却不陌生——和自己的铁血军很相似。
只见那大军之中冲出一员大将,带着麾下将士一起杀向了李密大军,面对着如狼似虎的生力军,李密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撤退,太史慈和林冲总算得救而出。
“太史慈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是何人?”
那将哈哈一笑道:“太史将军无需多礼,末将便是讨逆将军左魁将军麾下都尉朱桓,此次奉命来桂阳。未曾想到就遇到了太史将军。只是不知将军为何会和李密小儿在此交战?”
“原来是朱都尉,此事说来话长,你我还是先退回郴县,和廖太守一起汇报情况吧!”
太史慈长叹一声,这一场血战下来,大军损失之惨重,让太史慈心中十分惭愧,若不是朱桓忽然率大军杀出,今天太史慈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等太史慈领军回到郴县之后,和廖立汇报容领山之战的情况,紧接着便长叹一声:“太史慈身负主公之命,临敌却不知审时度势,轻敌冒进,导致大败,某自当亲自回下邳向主公请罪!”
太史慈脱下头盔,低着头,自责地向廖立请辞,廖立一听,脸色瞬时一变,“子义将军何出此言?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将军刚刚的描述来看,这李密绝不是等闲之辈,手下那王伯当也算猛将,兵马又数倍于将军,败在他的手里,主公必然也能理解。况且,若是将军此时离开,李密大军再来攻伐,又有何人能够抵挡?还望子义以大局为重,立自当会亲自上表,和主公澄清此事。”
眼看太史慈还在犹豫,这时候林冲走了过来,对着太史慈拱手说道:“太史将军,此败皆由末将失败在先,非将军之过,若是将军执意请罪,请先斩林某!”
太史慈又叹了口气,沉声道:“大丈夫岂能因一时胜败而论英雄!也罢,我这就去重整兵马,决意和李密小儿决一死战!”
这时,朱桓走过来,拱手对廖立说道:“朱桓奉左将军之命来桂阳,协同讨伐逆贼安禄山、李密等人。原本左将军想等安禄山和洪明新火拼之时就要出手,可是前段时间探子探到消息,安禄山和李密竟然已经悄悄地出去了合浦原山越头领洪明新和从会稽逃过去的祖郎,兵马都已经被安禄山接管。左将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第一时间想到了安禄山等会从贵阳出兵,所以便派桓领三千鹰隼军前来助阵,没想到刚赶到容领山,就遇到李密大军和太史将军的这场大战!”
廖立听完,内心对左宗棠的判断佩服不已,他连忙问道:“不知左将军现在有何打算?桂阳兵微将寡,如今又损失极大,左将军可有良策破贼?”
朱桓摇了摇头,“左将军尚未告知,末将也不得而知,不过左将军已经开始筹备征讨之事了,想必不久之后,必有消息。”
“兵者,诡道也!既然如此,那我有一计,可让李密此时不敢轻举妄动!”廖立哈哈一笑道。
桂阳县。
自从李密奇袭桂阳,大破林冲,接着在容领山大败太史慈之后,因为朱桓大军的忽然出现,才让李密暂时撤兵,但是这两次战斗,李密大军却是出尽了风头,林冲和太史慈大军损失七八千人,而自己损失兵马不过三四千人。
在桂阳休整了将近十天之后,王伯当和邴元真一起前来询问继续进军的事情。
可是李密却皱着眉头没有同意,“汝等可知那天忽然杀出的大军是谁的部下吗?”
两人摇了摇头,都表示不知。
“看到旗号上写着左、朱,若是我所料不差,来人必然就是左魁麾下部将朱桓。这样说来,我的这番用意,已经被左魁探知,只是不知道他此番会派多少大军前来,故而我还在犹豫,是否继续用兵。”
两人才明白李密的担心,本来李密想绕过左宗棠,直接进攻桂阳;可是未曾想到,左宗棠好像已经看破了自己的用意,直接派兵来桂阳支援。若是真是如此,那他突袭桂阳郡的计划,就可能落空。
“玄邃兄,若是左魁真的倾尽所有兵力来援桂阳,我等何不趁机东进,攻打会稽,让其尾不能两顾?”邴元真试着向李密建议道。
正在李密思考着邴元真的建议之时,有一人手持一卷竹简,从外面匆匆忙忙闯了进来,高声喊道:“将军,主公有军令传来!”
李密听完,立刻打开那竹简,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大喊一声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