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元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此时他什么也已经顾不上了,在生死和命令之间,他果断选择了逃生。况且李密的命令,也不是让他死守,打不过自然是要跑的,现在的情况,邴元真已经确认自己是守不住的。
邴元真率领五千大军一路向苍梧郡退去,连续走了好几日,直到退到了苍梧郡的中部,邴元真这才停下来,他才觉得自己的小命算是存了下来。
没多久,邴元真再次听到大军整齐的脚步声正在靠近,吓得他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一会,探马便已经回来报道:“是李将军率大军前来支援了!”
邴元真一听,终于转忧为喜,立刻翻身上马,向着李密大军赶了过去。
这时,李密看到邴元真的出现,不由得眉头皱了皱,他虽然知道邴元真可能守不住桂阳,可是他没想到邴元真溃败的如此迅,在他的预计之中,邴元真至少能坚守半个月,最好能守住一个月,等到自己援军。
“元真,莫非是敌人攻势太猛,抵挡不住,你才拼死杀出,逃到这里?”
李密连忙也走过去,十分关切地问道。
邴元真不敢如实相告,只是点了点头。
李密看了看邴元真麾下的兵马,紧接着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邴元真!你好大的胆子!”
李密这一声,立刻吓得邴元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有些不确信地问道:“末将守城不利,溃败如此,请将军责罚!”
李密抽出佩剑,指向邴元真道:“你若是真的守城不利,我决计不会怪你!可是看看你手下的兵,一个个的除了疲惫之色,哪里有一个像是经过恶战的,而且,大军规模和之前的也没什么差别。你一定是见敌人强大,不敢守城,所以才会弃城逃走,来到此地!我就说为何你会败的如此迅!”
邴元真眼看李密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问题,不由得冷汗直流,连连磕头认罪道:“将军饶命,只是敌人实在太多,末将决计挡不住,为了保存实力,属下才选择暂时撤退,还请将军明鉴!”
李密此时已经气得圆目怒睁,大喝道:“匹夫!汝不听命令,擅自撤兵,让我苦苦打下的桂阳旦夕陷入敌手,实在是不可饶恕,来人,把邴元真给我拉下去斩了!”
听到李密的话,邴元真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李密竟然会如此绝情,他心里以为虽然自己没有守住桂阳,但是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损失,况且自己手下的那些兵根本守不住。
“将军饶命!”
邴元真急忙喊道,这时王伯当也十分着急,走了出来,为邴元真求情,可是李密竟像铁了心一般,一点都不松口。
“李将军,此时正在用人之处,邴元真虽然没有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但是也看在他跟将军那么久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让他戴罪立功,胜过杀了他!”
蔡希德呵呵一笑,走过去劝了劝李密,李密这才犹豫了一下,厉声呵斥道:“若不是蔡将军为你求情,今日必不能轻饶!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邴元真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这时候蔡希德继续问道:“李将军,如今桂阳得而复失,我等当如何采取行动?我看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趁机夜袭,或许还能成功。”
李密呵呵一笑道:“既然蔡将军如此说,那便依蔡将军之言!兵贵神,我等迎率大军连夜启程,这样才有机会夺回桂阳。”
桂阳县。
重新夺回桂阳之后,太史慈、林冲等人自然都高兴无比,太史慈来到廖立面前,行了一礼道:“廖太守果然智谋过人,用了区区小计,便让李密撤军离开;再用计吓跑邴元真,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了桂阳,太史慈佩服!”
这一切就是廖立的计策,李密一时间没有识破,再加上安禄山对李密的怀疑,才使得计策成功。
“子义将军不必多礼,区区小计,不足挂齿!只是虽然暂时夺回了桂阳县,李密大军却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不久之后,李密一定会卷土重来。诸位将军还是要同心协力,小心防范为上。”
这时,朱桓上前几步,对着廖立拱手说道:“廖太守,左将军的书信,不知廖太守是否观看?”
廖立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宗棠将军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但是他的建议,廖立暂时不能听从,想要我将桂阳拱手让给李密,这我做不到。左将军若是想破敌立功,就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岂能让我桂阳郡平白无故遭此大难。”
朱桓一听,愣了一下,继而着急说道:“左将军此计也是为了击破安禄山,还望廖太守以大局为重!”
听到这里,廖立脸色一变,冷笑一声道:“朱桓!此处我最大,还不需要他人指点,若是左将军有主公之命,让我听他的调遣,我自然无话可说。否则,即便左将军亲自到此,我也绝不退让。”
太史慈和林冲等人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左宗棠的信只给了廖立一个人看,但是看到朱桓和廖立如此针锋相对的样子,众将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廖太守,朱都尉,我们都是为了主公效力,一切都是为了消灭贼寇,我等应当齐心协力,有什么事情大可一起商量,如此争吵,岂不是伤了和气?”
太史慈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是上前好言相劝道。
“诸位将军,左将军一直深得主公信赖,此次会稽击败山越大小贼寇几十处,其中还包括张士诚、祖郎等大寇,左将军献此计,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朱桓继续辩解道,只不过廖立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他,“偏他左魁有本事,能打仗?我略施小计,还不是一样将那安禄山、李密等人耍的团团转,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桂阳?左魁能做到吗?”
正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左魁确实做不到,廖太守智谋过人,实在是我辈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