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勇却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怕死,而是因为这一次瘟疫若是处理不好,那他麾下将士的战斗力至少要缩减四分之一,这个已经相当恐怖了。
“有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宗泽叹了口气,“医官已经去检查了,正在等着回报。”
瘟疫,也就是传染病,从古至今都不可避免,特别是战争时期,更是成为了人口锐减的最大杀手,之前吴立仁也都有所耳闻,可是现在这样大规模的病,让吴立仁顿时有些慌乱不已。
没多久,医官就已经前来回报,这次随行的医官,不是别人,正是张仲景。
“周王,属下已经查明!将士们感染瘟疫的原因,是喝了濮阳城中的井水;而井水之中,属下已经派人查探,里面有很多不洁之物,甚至还有敌人的尸体在里面。尸体经过几天的浸泡,又是夏天。将士们昨夜救火之后,因为口渴的原因,来不及去寻找干净的水源,所以就直接喝了井中的脏水,所以才导致这种大规模的瘟疫产生。这场瘟疫,是一场空前的灾难,趁着还没有大规模感染,周王还请离开啊!”
“刘备!”吴立仁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为何刘备会甘心冒险会在濮阳呆那么久,原来他是可以制造这场瘟疫,“刘备!你为何如此歹毒!这濮阳城还有无辜的百姓啊!”
贾诩王守仁荀攸等人也都真正明白了刘备的意图,也都明白了刘备的歹毒用意,可是这个时候,去骂刘备已经没什么用了。
“还请周王离开!”
众文武一起恳求道。
“仲景先生,这次是什么瘟疫?”
大多数人对瘟疫都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传染和死亡,但是吴立仁知道,瘟疫包括很多种,包括张仲景很熟悉的伤寒,还有鼠疫,天花,麻风,流感等等,不同的瘟疫有不同的应对,吴立仁想要大致了解下。
“感染的将士如今都是腹泻不止,粪便呈洗米泔水状,基本可以断定是霍乱。”
霍乱啊霍乱,这个病,死亡率相当高,大概的病原因便是因为霍乱弧菌的感染,一般感染方式也都是通过饮水,所以张仲景的判断是没问题的。
“赶紧让所有兵马撤出濮阳,同时将感染的将士单独隔离出来,而疑似患病的,也要再分开处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饮食,全部都要经过加热之后才行,不能喝生水和生的食物。同时从各郡县征集医官,包括下邳医学院的人,除了留下一些必要的,其他全部给我过来。另外,张先生,这次疫病,你比较了解,所以抗疫总指挥就交给你,需要什么全都可以直接用,人、物、财,一应具有。”
吴立仁噼里啪啦说完这些,张仲景都有些目瞪口呆,看起来吴立仁对瘟疫的处理,好像很有心得,这让张仲景远远没有想到。
“周王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吴立仁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宗将军,你带没有患病的将士,去附近郡县征收食醋,要快,先给患病的将士每人服上一些,同时没有患病的人,用餐之时,也要加少量醋。”
宗泽皱了皱眉,对于吴立仁的话,他有些不懂了。不懂的还有张仲景,如果说处置瘟疫,吴立仁是雷厉风行,指挥有度,他倒是很放心;但是至于用醋,他不明白吴立仁哪里来的经验。
“周王,这是何意?”
吴立仁穿越前曾经看过霍乱的介绍,对于霍乱弧菌,吴立仁也有些了解,霍乱弧菌其实并不难杀死,加热、阳光、酸性环境,都可以实现。若是少量的病菌,人体胃液中的胃酸就能直接杀死,但是如果多了,人体内的胃酸分泌不足,那就会让病毒到了肠胃之中,就导致了腹泻不止的瘟疫产生。所以醋酸是对霍乱弧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吴立仁的建议,张仲景可能不理解,但是他此时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
“幼时本王曾得过霍乱,当时救过本王命的医师就是用了醋来缓解症状,所以本王至今记忆犹新。”
吴立仁说谎话的本领越来越高明,但是这样的说法,才是最能让人相信的。
“怪不得周王如此有经验,那末将这就去办!”
宗泽也不敢耽误,而其他人再次请求吴立仁赶紧离开濮阳,毕竟多待一刻钟,就多分钟的危险。霍乱这种瘟疫,即便是神医来了,也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医好,吴立仁若是感染了,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吴立仁安排完这一切,虽然心中不放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同时还有身边这些文武——他们若是因为霍乱有任何损伤,那吴立仁就不知道该找谁哭去了。
当吴立仁离开濮阳之后,在离濮阳一百里外安营扎寨,同时还在思考,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应对眼前的危机。
“系统,你又什么办法可以对付霍乱吗?系统若是能买什么现代化的药品也可以,本宿主现在十分需要。”
吴立仁知道,汉末的医疗水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免大规模的伤亡的,若是想要降低损伤,最好能有现代医学的药物帮助,但是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提供。即便提供,也不知道到底能提供多少。之前曾经从系统里买到过一次祢衡的文章,就是不知道药品能不能买到。治疗这种传染病,最好是用抗生素,系统能不能提供,还真的很难说。
“回宿主,当前等级下,还不能提供治疗任何医疗相关的药品。”
果然是,看来也只有依靠自己麾下的几大医师了——张仲景,李时珍,孙思邈还有华佗。
因为这一次霍乱,吴立仁可以说是倾尽了国力——但是还是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但是对于刘备的这种恶行,吴立仁却绝不容情。
吴立仁立刻传信给下邳编辑部,让他们写一篇文章出来,在头版头条刊登出来,第一时间让世人知道,刘备采用了这种歹毒的方式,不但是害了将士,同时还将濮阳城的数万百姓也都陷入了灭顶之灾。
同时又让孔融等文人墨客写一些诗词歌赋出来,渲染这场瘟疫带来的惨状,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刘备的这一做法,带来了多么惨不忍睹的影响。这一期大周时报,印刷量增大了十倍,向其他各地免费派了三万份,就连刘备控制的幽并冀州等,都收到了很多。
一时间,天下百姓和士子,都开始对刘备大加挞伐,吴立仁瞬时将刘备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而刘备,却没有一点办法辩解——谁掌握了舆论,谁就掌握了民心。
此时的刘备,脸色十分难看,他已经意识到这一份小小的报纸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可以说十几年经营的名声,很有可能因为这一份报纸就毁于一旦了。在他的治所,他还可以让布安民告示,解释一番是吴立仁故意中伤;可是在其他各地,他已经根本没办法阻止。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在民心这一方面,刘备彻底输了。
“诸公,吴铭小儿用心险恶,竟然用这种天灾人祸来中伤本王,可是本王却完全没有一点办法应付,现在天下人都将本王当成了阴险毒辣的小人,这让本王有何面目去面对天下的百姓啊!”
说完,刘备不由得掩面哭了起来,这一哭,顿时让底下的李元霸恼了起来,对着刘备吼道:“义父,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吴铭吗?孩儿这就去濮阳,一锤结果了这厮!我看他以后还能胡说什么!这都不是事!”
对于李元霸立的功劳,刘备很满意,可是现在的局面,已经远远出了刘备的想象,若是李元霸真的能杀死吴立仁,那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吴立仁身边的高手很多,李元霸根本不可能杀得死。
“元霸你先退下,再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姚广孝的脸色也很凝重,本来这个计策是他出的,成效也很明显,可是偏偏吴立仁用了舆论,将刘备的名声彻底搞臭了——这件事情可谓是证据确凿,所有人都会选择站在吴立仁那一边。
“滴!检测到宿主获得姚广孝的仇恨值9点,当前宿主拥有仇恨值47,亲密点4。”
“魏王,如今这件事,吴铭有,我们根本很难与之抗衡,但是也要做出姿态。不如让陈琳写一封檄文,传檄各地,让人知道他吴铭,也有多少恶行。虽然这样不能减轻如今的影响,但是也能让天下人对吴铭的印象差上一些。至于如今的局面,也只能暂时如此,成王败寇,只要最后魏王能够夺得天下,民心,还是可以慢慢收附的。”
其实刘备麾下的文武,也都大概猜到了,这个毒计基本上是姚广孝为刘备出的——虽然他们也或多或少不齿用这样的计策,但是当时的情况,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来应对。若是吴立仁没有报纸,那这种事情,天下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知道,那刘备根本不用有太多担心。可是偏偏吴立仁不知道怎么弄出来这种可以批量生产的印刷品出来,甚至为了达到效果,还免费放了很多。要知道,这种报纸刚造出来的时候,可是达到了千金难求一份的程度。
虽然刘备也曾想派人去偷取这种技术,可是报纸涉及道造纸、印刷等许多方面,吴立仁的保密工作又做的很好,刘备派出的奸细,根本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陈琳的檄文写出来了——而他的着重点便是将吴立仁写成了一个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小人。论据就是从初从袁术,后反而攻之,后取下邳,私夺为己用;受任于陶谦,又将徐州占为己有。甚至之前曾经得到曹操和天子的封赏,又将曹操和汉家天子给逼死。总之,这天下的一切,都归结到了是吴立仁的用心险恶之上。
吴立仁不得不佩服这陈琳的想象力——幸好刘备不会印刷报纸,不然即便是很多人不信,那对他长久以来的仁德名声也会有所影响的。
瘟疫持续了一个多月,后续的工作包括处理遇难者遗体以及家属的安抚工作更是用了很久——在医学院一众人的努力之下,第一批受感染的将士损失了一半,救回了一半;而那些疑是感染的人,最终损失了几百人,这些人之中,还包括梁山好汉郭盛——也不幸感染,而且最终遇难。
而医学院的医师,也损失了好几十人——这些都是未来的名医,却都倒在了濮阳,着实让吴立仁心痛不已。
而濮阳,经过这一场大难,彻底成为了一座空城和死城,吴立仁即便得了,也相当于没有。
对于刘备的这一阴招,吴立仁可谓是心有余悸,但是他的打击报复,绝不仅仅限于舆论上的。杨林一路覆灭之后,吴立仁又领薛仁贵和李靖两路兵马一起进攻,并且提醒他们小心提防李元霸。
李靖如今带着麾下的秦琼和程咬金等人直接向河内起进攻,大军迅占领了河内,同时直接向上党郡起了进攻。
如今的刘秀,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而李克用的灭亡,终于让他再无后顾之忧,所以便带着太原的大军,直接来到上党郡,抵挡李靖的进攻。
而且,如今的刘秀随机出来了一项新的魔法师技能——仙剑奇侠传里面的御蜂术,这个法术,相对于之前的飞岩咒和异次元之门来说,都来的简单和容易了。能够召唤蜂群来攻击,也算是一个合理的现象。吴立仁知道,刘秀肯定会使用这个技能对付李靖,所以他已经特别提醒李靖注意防范,而且这次他说是袁天罡测算出来的。
虽然李靖不知道袁天罡如何能测算到这种事情,但是吴立仁既然提醒了,李靖还是让人准备了防范措施——那就是给所有上战场的将士人准备了面巾。只要打仗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带上面巾,这样就能极为有效地防止被蜂子的蜇伤。